第2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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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稀罕。

皇位有什么好的呢?他的父母当年为之费尽心力,一连除去了好几个王爷。母亲为此殚精竭虑,在宫变时失去了腹内的胎儿,后来再也不曾有孕。而父亲,一直沉浸在杀死手足的痛苦和愧疚里。

到了父亲的执政后期,一个太子位,又让宋家、梁家,前后多少人折损。

何必这样?

他又想起前段时间,母亲遗留下的婢女文鸳,瞒着他,私下同姑母沁水联络,意图趁窦宪离京,设局杀死谢氏,令他重返皇位。却事败被腰斩,尸身送回他面前。

清河王府里的奴仆害怕的害怕,怜悯的怜悯。但他看了,只觉得漠然。

活该。他在心里说。

凭什么私下里去做了那样的事,还打着为我着想的旗号?你问过我要什么吗?不过是自说自话的,将所谓梦想寄托在我身上的蠢货而已。

毫不怜悯地走开了。

现在的刘肇,在他眼里不过是又一个愚蠢的文鸳。

难道他们看不出来么,大势已定。那么不管怎么去争,最终都只会是被巨大车轮碾压的小小蝼蚁。

那封信烧尽了,只留下一些残烬。他缩回手,轻轻往指尖上吹了口气。

第176章 1.7新章

他不理不睬的态度,刘肇很快就得知了。大为失望。想不到抛出这样一个大的诱饵,他也不为所动。素兰也觉得奇怪,嘀咕,“宋氏那样的女人,居然养出了这么一个怕事的儿子。”

刘肇背着手,在福宁宫里来回地走。

依他的想法,刘庆回来,很多事会很好办。一个懦弱的、年幼的小皇帝,和曾经被立为太子、生母与太后有仇的十四岁皇子,哪一个更让人防备?毫无疑问是第二个。那么他,就可以从中寻找生存的夹缝,命运的转机。

可是刘庆不愿意入京,不愿意帮他,这把所有都打乱了。

素兰见他焦急,在旁劝道,“陛下别急。清河王不愿意入京,那您就找别人嘛。”

一句话提醒了刘肇。还有谁与窦家有嫌隙,并且有能力抵挡他们?

——他父亲当年的宠妃,申太妃。

琅琊王自得了刘肇的手谕,屡屡借口关怀少帝,探视他的身体、课业,入宫请安。

窦宪大感厌恶。只是顾忌着对方是自己的舅舅,又地位尊贵,有些话、有些事不好说、不好做,暂时任由他这样下去。

琅琊王见此,心中得意,又在朝堂上屡屡同他争锋。甚至一些微小琐事上也是如此。

比方说借口少帝深锁宫掖,不知外事,带了刘肇去上林苑行猎。

那天刘肇在那里随口问了一句,这里有多少种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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