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看起来这人今晚肯定不会安分了。想到这人一贯的无赖行径,苏然然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转念又一想,自己到底是好手好脚,还能被他占了上风不成。
于是谁知秦悦搭着她的肩,简直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胳膊上,好不容易才艰难地移动到床边,简直累得精疲力尽,还没缓过气来,就被他顺势推着压上了床。
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清新的沐浴液的气息,瞬间被吸进肺里,脑袋顿时被搅得一阵迷糊,然后某只不安分的手就轻车熟路地游走进来,肌肤贴着肌肤磨出火花,烧得全身又热又麻,无力的抵抗几乎是伴着呻.吟发出“你……受伤了……不能……乱动。”
他却丝毫不顾警告地继续撩拨,又坏心地吻上她的唇,搅得她彻底迷乱,“你自己说的,我伤的是腿,又不是手。”
终于两人的身体都到了渴求的极点,苏然然难耐地弓起身子,气若游丝地问:“现在……该怎么办?”
秦悦舔了舔她的耳垂,呼着粗气说:“你懂不懂什么叫骑乘。”
见苏然然歪头疑惑地看着他,继续悉心教导:“就像上次你对我那样,不过,这次可得你自己出力。”
苏然然的脸顿时红透了,上次似懂非懂地试了一次,最后还是被他反压,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羞耻啊,于是勾住他的肩背,软声商量着:“要不,等你伤好了再说。”
可下一秒她就被他一个翻身转成上位,然后胸口再度变得又湿又痒,只见听他含糊不清地说:“等不及了……”
如果说,上次只是懵懂地依从,这次他刻意由她主导,让每个细节都变得清晰而绵延,有时是和风细雨,有时却又急不可耐,终于在迷乱的节奏中不断攀升,连高峰处都带着令人发颤的余韵。
最后,她连一点力气都不剩,只能软软趴在他的胸口,全身都被汗湿,好像打了一场辛苦的战役。这一次,他是她的俘虏,任由她肆意掠取,索取欢愉。
他拨着她额头上的湿发,忍不住吃吃地发笑,由衷赞道:“苏然然你可以啊,看不出还挺有潜力的。”
苏然然没力气说话,只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表示抗议,谁知秦悦却被这一口又唤起了兴趣,托住她的脸,热情邀约:“你还有力气吗?有就再来一次!”
苏然然不想理他,翻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睡觉。
谁知秦悦凑过去,隔着被子戳她的脸说:“喂,你怎么这么没用,以前我可是不战斗到最后一刻绝不停歇。”
苏然然在被子里闷哼一声,实在不想和这人斗嘴,直接把自己扔进梦乡。
秦悦见那边没了动静,撑着身体替她把被子掀开,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嘀咕着:“傻不傻啊,也不怕给闷死。”
他又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小声抱怨道:“真像个男人,做完了就睡,也不陪我说说话。”
然后,他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胳膊上,又把脸贴过去挨着,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收紧了手臂柔声说:“晚安,我的姑娘。”
第二天起床,苏然然还是觉得全身酸软不堪,秦悦表示非常得意,“怎么样,现在知道我以前有多卖力了吧。”
苏然然懒得理他,直接扶着他去洗漱,然后走到厨房做了份简单的早餐,又把关了一晚的鲁智深和阿尔法放出来一起吃。
鲁智深蹦跳着坐上昨天自己的凳子,抱着苏然然给它的苹果啃得有滋有味,秦悦一边喝着粥,一边忍不住感叹:“这tm才叫生活啊。”
他想了想,又一脸憧憬地说:“对了,以后还得加上我们的孩子,坐在我们对面。喂,你以后就不能坐这里了知道吗。”
他朝鲁智深那边一指,把正专心啃苹果的鲁智深吓了一跳,然后委屈地低下头,心想:凭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
苏然然抬头看他,说:“可是我不想生孩子。”
秦悦怔了怔,然后轻松地说:“你不想生就不生。”反正他有她就足够了。
苏然然以前从没仔细想过这件事,只是觉得生孩子是一件投入和收益极不对等的事,不过现在被秦悦这么一提,忍不住认真考虑起来,她盯着秦悦的脸,突然想到:如果生个像秦悦这么好看的孩子,好像也挺不错。
于是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像你,倒是可以考虑。”
“我们的孩子,像谁都不是一样。”
苏然然一向是个客观的人:“像我不好看。”
秦悦一挑眉,非常认真地说:“谁说的,我媳妇儿就是最好看的!”
苏然然低头想笑,还是忍不住纠正他:“我不是你媳妇儿。”
谁知他很不要脸地回:“很快就是了。”
正在这时,秦悦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是秦慕的号码,刚接起来就听到那边用焦急的语气说:“你快回来,爸出事了……”
☆、71|
当秦悦拄着拐杖赶到医院,就看见秦南松一动不动地躺在重症病房里。
病床旁,秦夫人靠在秦慕肩上不停的抹泪,一见小儿子到了,正准备冲上去说话,又瞥见身边一直扶着他的苏然然,顿时愣住几秒。
苏然然有些局促地朝她点头,秦悦则简单直接地向她说明:“我们正在交往。”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去看躺在病床上的秦南松。
他印象里的父亲总是强势而精明,说话办事不怒而威,骂他都骂得特别有力气。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发现,原来他的父亲已经老了。
紧闭的眼角皱纹横生,鬓旁漏着几根来不及补染的白发,他不再是那个叱咤商场的秦氏总裁,也不是总对他横眉怒目的父亲,他只是一个迟暮又脆弱的老人,正无助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仿佛风中烛火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
而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
这时,他听见秦慕在对他说话,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痛意:“今天早上去公司前突然倒下的,之前明明没有征兆,医生说是中风,救回来的机会不大,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秦悦拄着拐杖的手开始发抖,然后就被人紧紧地握住,凉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令他几乎支撑不住地想要跌倒。
这些年,他到底错过了多少事,曾经肆意挥霍和那人相处的时光,如今竟要生死两隔,再难弥补。
苏然然发现他的身体不断颤抖,连忙扶他坐下,然后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小声安慰着。
秦夫人还没从这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见他们几乎是旁若无人的亲昵。这时才发现,她这个一向嚣张跋扈的小儿子好像变了许多:眉宇间少了倔强和对抗,多了些温暖与顺从,也许,这是他旁边那人的功劳。
于是她也没心思再考虑什么配不配的问题,只觉得长久以来的一块心病落了地,如果……如果他爸爸也能看见这幕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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