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苏然然头也不抬,“白鼠的脑部组织。”
秦悦的嘴角抽了抽,见她利落地把那团东西切割成小块,突然觉得脑袋有点疼。
这时,他看见鲁智深站在实验室门口,挥舞着双手吱吱叫唤,好像要告诉他什么事。
于是,他跟着鲁智深去了苏然然的房间,只见阿尔法焦躁地在木盒里转悠,旁边的食盆和水盆都是空的,鲁智深愤怒挥舞着拳头,似乎在代表阿尔法表示抗议。
秦悦这才意识到,它们一上午都没吃没喝,于是赶着给它们弄了些吃的,连忙又去了实验室,皱着眉问:“你是不是起床就在这站着了。”
苏然然依旧没有抬头,只淡淡答:“不知道。”
秦悦知道她心里难受,只能借由工作来发泄,于是用身体隔在她和桌子之间,强硬地说:“先休息,休息完再做!”
苏然然抿着唇木然看着他,秦悦不知哪来的冲动,突然把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到客厅沙发上放下。
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手心,他把身子撑在她面前,感到她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心跳得有些快。
苏然然却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只垂着眸子,说了声:“谢谢。”
秦悦一时无语,这是把他当交通工具使呢!然后又觉得心塞,刚才他可是抱了她,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害羞!
苏然然仿佛对周遭毫无感知,只是低头抱住膝盖,目光直直地盯着某处。
秦悦看得于心不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轻声安慰道:“这世上很多事都没法用简单的是非判断,你妈妈……她也有自己的无奈”
“我知道,”苏然然说,又把头埋在臂弯里,闷声说:“可我就是难受。”
秦悦觉得心疼,很想过去抱抱她,可还是只敢碰了碰她的发,问:“那你信不信你妈妈会杀人?”
苏然然怔怔抬头看他,想了想,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秦悦提高声音:“想不通的,就先不要去想。你妈妈既然没杀人,你就得帮她,总不能看她被冤枉不理吧。”
苏然然显得有些茫然,“可我已经被排除出这个案子了,现在什么进展都没法知道,能怎么帮她。”
秦悦盯着她道:“你忘了吗,还有袁业这条线。袁业是在研月的练习室猝死的,既然警方那边没有头绪,从研月内部入手,也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苏然然皱眉:“可怎么才能找到线索。”
秦悦得意地指了指自己:“我可以帮你。”他又凑近,别有用心地笑着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如果办成了,你准备怎么谢我。”
苏然然抬眸看着他,问:“你想要什么?”
秦悦硬是把那个“你”字给咽了下去,又笑了笑:“先欠着,以后慢慢找你算。”
第二天,研月公司来了一位神秘新人,方澜对他没有特意安排,平时只让他独自在练习室练歌。
有几个老员工曾在录音室见过这位新人,立即兴奋地四处宣扬:这人不仅人长得帅,唱起歌来能要人命。
于是犯花痴的小姑娘们纷纷找借口往练习室跑,他练歌的时候,总是低头专注地调着吉他,额前的碎发遮了眉眼,透着几分酷劲儿。偶尔抬眼朝外一扫,又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电得小姑娘们心脏噗通乱跳。是以秦悦才来了两天,人气就已经爆棚。
秦悦得知钟一鸣的经纪人简柔也曾经是tops的经纪人,于是就刻意找机会与她攀谈。
在他的攻势下,简柔很快就放下心防,几乎是知无不答,却也意外地泄露,她对钟一鸣有着极大的恨意,只是不知道这恨意从何而来。
秦悦眼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便装作无意问道:“听说你们这里的练习室曾经死过人,是怎么回事?”
简柔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干嘛要知道这个?”
秦悦十分自然地答:“我是tops的歌迷,最喜欢袁业,所以对他们的事特别感兴趣!”
简柔“哦”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说:“只能说天妒英才吧,好好一个人,说死就死了。那天也就是和往常一样练歌,谁知道会出事。”
秦悦想了想问:“那他在练歌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
简柔皱眉思索了会儿,说:“要说有什么癖好,就是袁业特别喜欢听一张摇滚专辑,每次在练习前都会拿这张cd听,说是可以增加灵感。”
秦悦眼前一亮,问:“那张cd还在吗?你能帮我找来吗?”
简柔又看了他一眼,问:“你要这个干嘛?”
秦悦笑了笑,说:“我也学他找找灵感。”
于是简柔不疑有他,替他在公司里找到了那盘cd,秦悦反复听了几遍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觉得头有些疼,于是找了个借口,偷偷带回家交给了苏然然。
苏然然也听不出什么异样,可她直觉这盘带子有问题,于是特地去了一趟警局,交给了一个鉴定科的同事,果然检测出来:这盘cd里被加入了一段次声波的音频。
这结果让她感到无比振奋,立即就拿去找了陆亚明,“次声波的频率很低,所以不能被人耳发现,但是如果长期反复收听,就会导致内脏受损而致命。所以袁业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谋杀!只有袁业身边最亲近的人才了解他这个习惯,能在他每天听的cd里动手脚。这就能解释当初那个话筒里的声音,为什么会说是钟一鸣害死了他。那么这个案子的动机就是有人想为袁业的死复仇,我认为方澜的嫌疑可以因此排除。陆队,我申请回到岗位,重新参与案件调查。”
陆亚明正为案情迟迟没有进展而焦头烂额,自然十分期盼苏然然能归队,于是他立即向上级申请,最终让苏然然恢复了职位。
苏然然一回到警局,立即花时间整理了这段时间对钟一鸣衣物和现场环境物品的鉴定结果,其中有两点引起了她的注意,第一就是在死者的衣服里发现一个暗层,里面检验出有二氧化碳物质;第二就是在死者衣领周围的纤维,有被烧焦的痕迹。
她对着这份结果思忖了很久,又把当初舞台上的录像反复调看,心里隐隐有了个推测,于是立即找来陆亚明,说:“陆队,我需要调出钟一鸣的医疗记录,看他是不是有心脏方面的病史。还有我要重新解剖钟一鸣的尸体,我想,我能明白他是怎么死的了!”
☆、28|20|12.21
安静的会议室里,白光倏地亮起又暗下,苏然然正对着大屏幕上放映的照片做案情通报。
她指着一张照片上稍显泛黄的皮肤局部说:“我提取了这块皮肤做了检验,发现有轻度金属化,这就证实了我之前的推测。凶手在死者的衣服里藏了个导电装置,但是电量并不足以致死,没有形成明显的电流斑,皮肤上也没有烧伤。所以当初我发现这一块皮肤的颜色和周边有差别,并没有往因电击导致的金属化方向联想。可是死者衣物上的纤维被烧焦提醒了我,于是再度验尸后,才发现这处有问题。”
“等等,你说电量不足以致死,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陆亚明听得有点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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