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两心知(2 / 2)
耳边凌翊的声音,有些飘渺,可是还是能听的清,“进去吧,把七星棺阵送进去。立一个大阵,你放心,这些飞僵都听命于你,不会把你误困在阵
中的。”
我腹痛不止之下,还是请求鸷月,“鸷月,扶我起来,让我看看,他们的阴谋。”
鸷月把我扶起来,搂着我的身体,帮我保持平衡,“想不到,到最后还是我对你最好……也不枉你上次沉船事件,帮我背了那么多冤魂。”
我抿了唇,我心想,我背那么多冤魂是为了凌翊。
我当初可没想过,要救鸷月那个混蛋。
谁知道他现在变好了,变坏的却是凌翊。
“你动作麻利点,别耽误时辰,否则,你的小妻子必死无疑。”那个女人一招手,一群鬼怪抬着这几口棺材居然穿过山腹,就这么进到了山腹之中
。
惶惶然之间,这些鬼怪好生的厉害。
居然把天然形成的封闭式的山腹,变成了一个幽森的山洞,和高天风在山上遇险时描述的一模一样。
陵墓当中所呈现的一切,全都出现在眼前。
凌翊站在山腹前,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悠然自得的抽着。
七星阵完全归为的时候,凌翊从怀中掏出了那面镇尸镜,走进去了一会。又出来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过了好半晌,我不知道为什小腹突然就不疼了。
身子莫名多了好些气力,摸一摸肚子,虽然冰凉异常,可是宝宝的呼吸声非常的有条不紊。
我……
我刚才不是吃了堕胎药吗?
怪事。
心头莫名的有了不安的感觉,双目目不转睛的盯着山腹口看着。
就见那蒙面女人走到山洞口,满眼的怨恨,“你放我出去,芈凌翊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棺材里的飞僵怨气虽重,可都是我的心腹,没道理会将我困
在里面的。”
那女的好像出不来的样子。
凌翊摸了摸鼻子,笑道:“你忘了,镇尸镜在我着。你的那些虾兵蟹将,都到镜子里去了。那几具飞僵都是毫无灵魂之物,你说谁能把你放出来?
恩?”
说着,手里的镇尸镜还在那女的面前摇了摇。
他的语调有些俏皮,让我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直起身子,慢慢的走到她身后。
就见到那个女人怒目睁圆,她愤恨的看着凌翊,“写的她名字的生死簿残页还在我手里,你不要她活命了吗?”
“我既然能把你关进去,就没想过要留着你伤害她。”凌翊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了自己的后脖颈,从脖颈之上将自己整条脊椎骨都抽出来。
那女人正准备撕手里的生死簿残页,心口就被锋利的脊椎骨扎入,手一抖居然拿不稳那张纸页,“你……你这个疯子,你杀我,你……你自己也活
不了。没有哪个鬼抽去了脊骨还能活……你……你是不是有病……”
凌翊的手伸过去,顺手就收走了女人手中的纸页,“你这个女人懂什么叫感情吗?懒得和你解释……别执着,散去吧。”
散去吧。
这三个字,好似不经意之间说的。
那传说中是鬼帝一样的女人,身子就化成了柳絮一样的东西,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凌翊!”我在他身后重重的喊他。
他有些暧昧的看着我,“肚子不疼了?”
“不疼了,你到底在搞什么?”我皱眉看着他。
凌翊无所谓的笑了笑,轻柔的揉了揉我的发丝,“平时的时候,我杀不了她,就……想办法把她困进去。这样,要她的命比较容易。你夫君……咳
咳……是不是很聪明……”
凌翊低头咳嗽了几声,脸色瞬间就变得萎靡了。
我抓住他的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两心知,所以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他捧着我的侧脸,手指头好像变得有些虚无了。
两心知,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似乎是苗疆情侣用的蛊,用了以后,就能相互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老爷子对这个蛊讳莫如深,他好像年轻的时候中过一次,后来讲起苗蛊的时候,也不愿意多提。
可是我不知道凌翊在想什么啊?
我抓住他的手,连忙去问鸷月,“他怎么了?”
没想到鸷月也退后了半步,和那个女人说了一样的话,“我哥疯了,鬼脊抽出来,就死定了。神仙都救不了……他用自己的鬼脊是可以杀那个女人
,可他也会死。”
“你说什么……”我一下泪崩了,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眼睛都要哭瞎了。
为什么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不断地发生。
最后,连凌翊也要离开我。
鸷月咕哝了一声,“他死定了,哥,你怎么这么傻。”
“你不是想照顾苏芒吗?我……我不会食言的,刚才在高家祖宅的话,依然作数。保护好你嫂子……”凌翊依旧是宠溺的搂着我的头发,我心头拔
凉拔凉的,还没有缓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个骗子,从来不说实话。
永远都是最后才知道真相!
鸷月的眼神挣扎了一下,“你有病!”
“那你有药吗?”凌翊笑得春风得意的。
鸷月抱着自己的膝盖蹲下来了,他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出来。
好似不管如何哭,都无法发泄内心的痛楚。
我看着凌翊,他的俊朗的脸上,很快就就被一种古怪的长着透明翅膀的虫子覆盖。越看眼睛越是灼痛,我猛的抱住他,“你怎么也中蛊了?”
“两心知,是我受所受你之苦,你的蛊夫君替你受。”他用力的想要推开我,想把我推离他身边,“别过来,我身上有蛊,你会被传染的。”
他的手指头被蛊虫啃噬的失去了踪影,眼神也变得涣散。
我忽然发现,我是真的要失去他了。
不顾一切的搂住他,将头埋进他的胸口,“不要,不要离开我。”
“傻丫头,我做那么多还不能让你恨我吗?”他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我恨他,如果没有刚才那些变故,我也许会恨他一辈子吧。
他这么做,是要让我忘了他吗?
我强行控制住他,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唇,手指头顺着他即将消失的发丝梳子下去,“妈妈说,一梳梳到地老天荒,二梳夫妻举案齐眉,三梳伉
俪情深,爱永固……”
你可不可以……
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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