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那黑衣人也被突然闯入的阮流君惊了一下,脸色一变挥剑就朝阮流君刺了过来。
“小姐小心!”随从闪身上前护住阮流君。
却见那黑衣人只是虚晃一招,收剑瞬间向宁乐公主刺去——
“公主躲开!”阮流君眼看着宁乐公主吓呆在原地根本来不及躲,她在那瞬间飞快的买下一个‘瞬间移动’,她只觉得脚下一滑,只是一个眨眼间就扑倒了宁乐公主身上,她合身抱住了宁乐公主,只觉得那把冰冰凉的剑刺在了自己的后背,疼的她一颤。
“小姐!”随从扑身上前将那黑衣人撞开。
阮流君感觉有热热的血流了一脊背,就听见背后打了起来。
随从却明显不是黑衣人的对手,眼看着不敌的被一脚踹开,却扑过去死抱着黑衣人急喊:“小姐快跑!”
阮流君疼的浑身发颤,撑出一口气艰难站起来拉着宁乐公主急道:“跟我走!”
宁乐公主却是一挣扎,“嘉康怎么办?救他!救他一起走!”她抱着昏过去的侍卫不愿意先走。
眼看着就要来不及了,阮流君弯腰吃力的将那侍从从地上拖起来险些被他重的压倒在地,对宁乐公主喝道:“你先走!我会救他!一定会救他!”
宁乐公主却死也不撒手,一定要带昏迷的侍卫一起走。
阮流君就听到随从的一声惨叫,她一回头就看见黑衣人将奄奄一息的随从踹翻在墙角,挥剑一剑再朝宁乐公主刺来,直逼眉心,要她的命。
她不能死不能死,她死了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裴迎真和李云飞必死无疑!
阮流君一咬牙扑身过去将宁乐公主护在了身下——
弹幕里——
我爱主播:主播不要啊!
她浑身发颤怕极了,紧闭着眼等那一剑将她洞穿,却听有人急喊了她一声:“流君!”
她猛地睁眼抬头,就看见裴迎真脸色苍白的冲在了她的眼前,背后是一阵慌乱的打斗声。
她又疼又怕又慌,一张口竟然先掉下眼泪来,“裴迎真……”
裴迎真跪在地上就想将她抱起来,却在摸到她后背的一瞬间僵了住,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上全是她的血,她披风之上满是鲜血,他喉头一颤就慌了,“流……娇娇……”
阮流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宁乐公主的手腕塞在他掌心里,颤巍巍的急道:“她就是宁乐公主,你先带她离开这里,谢绍宗要杀她!一定还有伏兵,快走!”
身后的端木夜明一脚就将黑衣人逼到墙角,那黑衣人却不缠斗,不敌他之后扑身破窗而逃。
阿守扶着李云飞正好赶到院中,眼看着那黑衣人翻窗逃去,刚要追就听裴迎真冷喝道:“不要追!先走!”
裴迎真丢开宁乐公主弯腰将阮流君抱起,就察觉阮流君疼的在他怀里一缩,他心就揪了起来,“忍一忍娇娇,马上马上没事了。”
他对端木夜明道:“带上宁乐公主先退到安全的地方,谢绍宗的人一定就在福建。”
端木夜明也没有啰嗦,道了一声:“得罪了公主。”俯身就将宁乐公主拉了起来。
宁乐公主抓紧他的手急道:“救嘉康!你们不救他我宁愿和他一起死在这里!”
端木夜明眉头一皱,没有办法的弯腰将昏过去的侍卫扛在肩上,一手拉着宁乐公主就跟裴迎真急急忙忙出了屋子。
一行人在夜色下慌慌忙忙的朝小镇外逃去,却在要到镇子口时端木夜明护着他们闪身避在了拐角处,“不能出去了。”端木夜明望着镇子口有星星点点的火把光,压低声音道:“外面应该已经有埋伏了,这种边陲小镇一入夜就家家闭户了,不可能有这么多火把光出现在镇子口。”
裴迎真看了一眼,只觉得阮流君在他怀里颤的厉害,略一沉吟道:“先在镇子里找个地方避一避,不能去镇长家,或是太显眼容易找到的地方。”他想了想,“找人多难搜查还不容易起疑的地方。”
李云飞沉思了一下忽然道:“我知道镇子里有一家来往商客十分多的胡姬酒楼,各式各样的人都接待,经常有受伤的陌生人住在那里。”
“就去那里。”裴迎真将阮流君在怀里抱紧,让李云飞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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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去了那家胡姬酒楼,果然是人杂的很,小二引他们进去,根本没多看他们一眼。
他们要了两间客房,端木夜明和李云飞带着宁乐公主和侍卫去了一间,裴迎真抱着阮流君去了另外一间。
阿守慌慌张张的叫了一位大夫过来,可宁乐公主那边急着要让大夫先给嘉康看。
裴迎真怒极,便要将阮流君放在榻上,去抓大夫过来,阮流君却疼的一颤抓着他的衣襟在他怀里一缩,裴迎真忙又抱起她,轻声对她道:“流君,大夫来了,你趴下去让大夫看看你的伤。”
阮流君一脸的冷汗,已经疼的眼前发黑,却撑着一口气道:“我有要紧的话跟你说,先让大夫去宁乐公主那里。”
裴迎真紧皱着眉,她却满脸冷汗的看着他问:“你要让我白挨这一剑吗?”她有些发哽,声音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缩在他怀里,“你……要让我生气吗裴迎真?”
裴迎真咬了咬牙,让阿守带着大夫去了宁乐公主那里。
“流君别生气。”他亲自将阮流君扶坐在榻上,让她趴在自己膝上,解下披风还是被她一脊背的血吓的脑子懵了一下,“你说流君,我……我听着。”他掏出匕首小心翼翼的隔开阮流君背后的衣服。
阮流君疼的有些发麻,趴在他膝上吞咽着气息道:“太子和谢绍宗联手要杀了宁乐公主那名侍卫灭口,还有你和李云飞……”
她疼的微微一颤,裴迎真忙道:“你继续说。”他手指一下也没停,将她的衣服彻底撕开,露出伤口,不大却血肉模糊的让人看不清有多深。
“那名侍卫应该是中了毒,是谢绍宗命人给公主吓的毒,不知道为什么他喝了……我想他可能已经没得救了,所以让大夫过去,免得公主会怨恨是你耽误了救他的时机,你要让她记恨谢绍宗,才会帮你作证……”阮流君喘出一口气,“你们护好公主,先逃出镇子回京……我留在这里,谢绍宗不会将我怎么样的。”她怕是暂时走不了了,不能拖累裴迎真他们一起留在这里。
她没听裴迎真应声,只听裴迎真问她,“说完了?”她一点头,裴迎真便命大夫进了来。
裴迎真就让她趴在自己膝上没有挪动她,看着大夫一点一点为她清理伤口,那么多的血,那么触目惊心的过程。
阮流君几次疼的忍不住抓着他的手指轻轻哭了起来,哭的裴迎真一颗心都被揉碎了,一遍一遍跟她说,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大夫将伤口包扎完也是一头大汗,阮流君已经昏昏沉沉的像是昏过去了。
好在大夫说她的伤口没有伤中要害,只要小心护理千万别感染了就不会有大事的,又开了内服和外敷的药给裴迎真,便退了下去。
裴迎真对阿守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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