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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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瑕打到京城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龙虾:我一般不发脾气,发脾气就要命。

第126章

兵临城下,国将不国, 奸佞们惶惶不可终日, 后宫女子悲戚连连,为自己看不见的未来哭泣。

乱世中的后宫女子, 生死不由自己,皇帝宠爱她们,她们变得几日风光,待皇帝厌弃她们, 她们又无子嗣时, 唯有任人践踏。

谢宛谕看着宫人们惊惶不定的模样, 柳眉倒竖:“都在慌什么, 慌又有什么用,若是容瑕打进来, 你们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 不要乱跑, 别起其他的心思, 以容瑕的性格,必不会要你性命。”

“贱人!”蒋洛忽然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他一巴掌打在谢宛谕的脸上,表情狰狞:“你就这么盼着朕输?”

蒋洛这一巴掌打得极狠,谢宛谕整个人被打翻在地,瞬间脸便红肿起来。

“娘娘,”谢宛谕的贴身宫女扑到谢宛谕身边,转身朝蒋洛连连磕头,“陛下开恩,陛下开恩。”

“当年若不是父皇逼着朕娶你,朕又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蒋洛又上前踢了谢宛谕两脚,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

宫人们噤若寒蝉地目送蒋洛离开以后,才七手八脚地把谢宛谕从地上扶起来。

谢宛谕扶着红肿的脸颊,低沉地笑出声来,仿佛这是一件十分畅快的事情般。

“娘娘,”贴身宫女听着这个笑声有些害怕,“您怎么了?”

“没怎么,我心情好得很,”谢宛谕吃吃地笑出声,“伺候我洗漱,我要去陪一陪太后。”

她虽没有正式的封号,但是在太后面前,后宫所有妃嫔都不如她有脸面。所以尽管蒋洛对她万分不满,可是只要太后在一天,他就拿她没有办法。

谢宛谕心里清楚,这是太后有意在保她的命,不然何必让整个后宫都知道这些。实际上太后不喜欢她,或者说太后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太子妃,只因为太后是一个好人,不忍心她们这些后宫女人受罪,才不得不这般做戏。

谢宛谕不明白,为什么太后会养出蒋洛这样的儿子。

或许是随太上皇更多一些?

京城的城门外,东南西北四道大门各有将领带兵攻打,东边容瑕,南边班婳,西边杜九与赵仲,北边是石晋与容瑕的几位幕僚。

“石晋,你竟然真的反了,”站在北门城墙上的将军不敢置信地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石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石晋见到此人惊骇的表情,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可笑极了,这些人明明知道他没有叛变之意,却在蒋洛迫害石家满门时装死不吭声,现在见他带兵攻打过来了,才故作惊诧。

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他石晋如今根本不稀罕。

“陈将军不必如此惊讶,暴君斩杀我的父亲,迫害我的家族,不是早已经认定我已经叛变了?”石晋抽出身上佩戴的武器,“君要臣反,臣不得不反。”

陈将军心中一颤,石家现在的下场不可谓不惨,石晋有如此反应,也不能怪他,怪只怪陛下听信谗言,寒了将士的心。

若不是陛下失去了民心,容瑕带的反叛大军,又怎么会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从中州打到京城。

民心没了,蒋家王朝的江山,也将没了。

陈将军回头看着身后的将士们,心中泛苦,他如何忍心让自己的将士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可他的家人全在暴君手里,若降则他全家人的人头落地,可若是拼命苦战,惹怒了容瑕,待城破之时,他亦无葬身之地。

这让他如何做选择?

“陈将军,我家主公清君侧,反乱政已是大势所趋,你为何要螳臂挡车,做无谓的挣扎,”石晋并不急着攻城,“难道你想跟昏君一条路走到黑,再回回头之路?”

“陈将军一腔忠君热血,石某心中明白。但石某只想问将军一句,你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如果杜九在场,一定会觉得这段话有些熟悉,因为容瑕当初问石晋时,也说了类似的话。

陈将军的手扶着城墙,竟下不了射箭的命令。

石晋这边是相互胶着,容瑕那边面对的是名老将,这位老将发须银白,站在城墙上不说话,不发命令,仿佛城门外的容瑕根本不存在一般。

“主公,这是什么意思?”容瑕的副手不解。

“没什么意思,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要动手。”容瑕知道这位老将,曾是班家的旧部,后来班元帅受伤以后,这位老将在军中的威望便越来越高。据说班元帅在军中的时候,他并不太受重用,所以这么多年,这位老将与班家一直没什么来往。

班家这些年与武将们一直没怎么来往,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人走茶凉的常态,并没有什么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

但是在容瑕看来,这杯茶凉得太快了,快得让容瑕怀疑,这都是做出来让云庆帝看的。

南门,班婳骑在高大的白马背上,阳光照到她身上,银色铠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守在城门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他们打得丢盔弃甲的长青王,另外一个人倒是让班婳有些意外,谢家与蒋洛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蒋洛还让谢启临来守城门,可见京城里确实已经无人可用了。

“我的乖侄女,身为姑娘家为何不躲在屋子里赏赏花,听听曲儿?偏偏要来这属于男人的战场,我怕血腥味太重吓着你,”长青王身着亲王袍,脸上还带着轻佻之色,“可见容瑕待你并不好,不然他怎么舍得你来这种地方?不如快快投降,让表叔来疼你。”

站在一边的谢启临听到这话皱了皱眉,长青王这话也太过了。

长青王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马背上银甲女人:“若你不听表叔的话,表叔也只能教训教训你了。”

“表叔几个月前才我们打得丢盔弃甲,仓皇逃窜,这才过多久表叔就忘了?”班婳冷笑,“表叔年纪轻轻记性就这么不好,让晚辈很是为难,今日只有让表叔在见识一下几个月前的事情,您才能想的起来。”

长青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件事对他而言就是耻辱,班婳旧事重提,无疑是火上浇油,颜面扫地。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看见没有,一般话本里面的反派都爱说这句,”班婳对左副将道,“记住,以后上战场千万不要说这句话。”

“为什么?”憨厚的左副将老老实实地问,“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因为一般说这句话的人,最后都输了,”班婳拿过右副将举着的银枪,“说过这句话的人,都会受到战场之神的诅咒,不会获得胜利。”

“还有战场之神?”可怜的左副将信仰在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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