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因为我就在他旁边,需要我给你拍个认证照么?”
谁知道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沉默了几秒钟,穿衣服的动静也跟着一同消失了。
他好像不再急得像是赶着去投胎似的了,变得游刃有余,不着不急地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刚刚才睡醒,脑子不太好使,忘了我正在外地,就算现在想赶过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不你先帮着照顾一下我老板吧,等我忙完了马上就过来。”
今天大家集体失忆么,演技敢不敢再烂一点?
时今无力吐槽,只想让他别装了,谁知道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靠!
摊上麻烦的人心力交瘁,看了看手机,又看一眼床上的人,再三纠结之下,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心想至少在走之前喂他吃一次药吧,免得拖成什么大病,那她到时候也有责任。
于是她赶紧走到浴室,先是用湿毛巾替盛崇司擦了擦汗,又去医药箱里找了退烧药,回到卧室后,一边轻轻摇着他的身体,一边叫道:“盛崇司,起来吃药了。”
不过大概是因为真的很不舒服,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人才有了一点反应,睁开了眼睛,可也仅仅只是睁开了而已,并没有完全醒过来。
他的皮肤白皙,嘴唇却呈现出病态的红色,就这样望着床边的人,本就如深渊般不见底的眼睛仿佛钻了一团夜雾进去,眼珠子被衬得愈发幽深漆黑。
见状,时今停下了还在摇他的动作,害怕他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起来吃药了。”
然而盛崇司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冲她抬起了手来。
时今还以为他是想要坐起来,于是伸手去扶他,却不料竟被突然扣住了手腕,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整个人便被往前一拉,直接卧倒在他的身边。
视野里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今下意识地叫出声来,盛崇司却置若罔闻,并没有松开她,反而枕着她的肩窝,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怀里的人并不舒服,不知道一个生病的人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挣扎了好几下都无果,最后怒道:“不吃药就松手。”
“一下。”盛崇司圈着她的手又收拢了几分,清冽的嗓音被高温氤氲得有些喑哑,像是耍无赖,又像是哀求,低喃道,“就抱一下。”
有些烫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就像是一条引线,将那些狼藉往事全都从记忆深处勾了出来。
时今听得微微失神,最受不了他用这样的声音说话了,忽然想起以前生病的时候,他是如何照顾自己的,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心想就让他再任性这一次吧,权当还债了。
同样失眠了好几晚的盛崇司终于如愿以偿,抱着心爱的姑娘睡了一场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睡得很坏,最好你搬过来”是林宥嘉的《自然醒》里面的一句歌词~是不是很符合盛少女的心境(doge脸。
今天的小剧场来更新一下打脸修炼手册,是个打脸合集。
“好想吃小笼包qaq”
“自己买。”
“……”
后来时今回到家里,餐桌上已经摆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了。
“好想看电影啊qaq”
“自己看。”
“……”
后来时今结束工作,盛崇司已经买好电影票,在外面等着她了。
“好想睡觉qaq”
“在哪儿,我来接你。”
“……??”按照以上剧本的发展,不应该是“自己睡”么?
后来时今发生了什么,大家就尽情发挥想象吧:)
第21章 第二十一日
阴沉沉的冬天似乎是睡眠的最佳伴侣,屋外的呜咽冷风更是加深了待在温暖室内的满足感,让人就像是恨不得能睡到地老天荒。
时今也确实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以至于脑袋一挨着枕头,浓浓的睡意便袭来了。
今天她好像从一大早被吵醒就开始不顺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糟心的新闻报道以及坑人的选房子事件,随便拎出来哪一样都足以让短短一个上午变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可惜大概是因为睡得太久了,所以当时今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也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只觉得屋子里的光线又暗了好几分。
她闭上眼睛缓了缓,又猛然想起什么,立马扭头看了眼盛崇司。
还在熟睡的人脸色恢复了正常,呼吸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急促了,渐渐平稳了下来。
见状,时今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再发热了,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于是她跟着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今天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可是才高兴了一秒,她又突然发现她不仅已经从被窝外来到了被窝里,而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胸口上,低头一看,这才自己的内衣都快从领口飞出来了。
这个人还真是……连生病睡觉都这么不老实么!还是说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无话可说的人只能把手重新伸进被子里,想要把那只胡作非为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没想到手的主人在这时也终于醒了过来,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还嗯?嗯你个大头鬼!
时今的作战没能成功,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盛崇司的胸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催道:“醒了就快起来,别装睡了。”
本来她还想问问他和齐怪到底是什么关系的,但是又想到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于是也懒得自讨没趣了,只想要快点离开,毕竟她在这个房子里已经逗留得够久了。
谁知道盛崇司的手还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好像存心不让她离开似的,依然埋在她的颈间,声音还是有点哑,问道:“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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