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阿桃敷衍的应下。
等阿桃进了九霄阁之后,庭和亲眼看着她进学堂,才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去。长廊之上就听到有弟子纷纷议论,嘴里说的是阿桃,还有渠烛……这才停下了脚步。
随意拦了一名弟子问了一下情况。
了解之后,庭和才匆匆去了阿桃的学堂,却听弟子说,阿桃已经被冲虚尊者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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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就站在冲虚尊者的面前,一贯的处变不惊,不像其他弟子一样,看到冲虚尊者就害怕,就算屡屡被冲虚尊者责骂,也是浑然不惧的。
冲虚一抬眼就看到面前这桃妖这张妖媚的脸,气恼道:“昨日我同你说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是吧?家长呢?怎么你一个人来?”
这桃欠管教,他是一定要与家长好好谈谈的。
阿桃倒也不是不将冲虚尊者放在眼里,昨日她原本是要告诉上仙的,可是他人不在,今儿的确是忘记了,便说:“忘了。”
她说的是实话,冲虚听着,却觉得这桃是在敷衍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当即起身怒目道:“如此不尊重师长,你可知我随时都能将你劝退……”若非她慧根尚佳,他也不会对她容忍至此。
淮霜仙翁是个和蔼的主,忙替阿桃说好话,对着冲虚道:“我看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大概是真的忘了。”
冲虚就笃定阿桃是不尊重他。
淮霜仙翁耐心安抚冲虚,待看到有人进来,才恭恭敬敬的对那人道:“庭和上仙,你来得正好,赶紧替我劝劝冲虚……”
论资质,庭和乃是九霄阁新任的授业仙君,在冲虚和淮霜面前还是晚辈。可论实力和身份,庭和乃九原山的少主,天界的上仙,他们见着,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礼。
冲虚的脾气不好,可在上仙的面前,是不敢发作的,忙朝着上仙行了礼,看到上仙也瞧了一眼身旁的阿桃,冲虚就对上仙说:“按理说着桃妖原本也是上仙的弟子,小仙自该给上仙一些面子才是,只是她太过顽劣,昨日竟在阁内大打出手,将渠烛打成了重伤。”
庭和气质如玉,静静立着,淡淡道:“渠烛?”
冲虚便同他解释:“是容虚元君之子。”
庭和侧过头看向身旁的阿桃:“你打的?”
阿桃是个敢作敢当行事利落的桃,旋即点头:“嗯。”
冲虚尊者知上仙的脾气,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仙,目下的确是这桃做错了,他是何态度自然很明显了。如此粗鲁不堪,哪里有资格成为九霄阁的弟子?是该早早劝退才是。
他道:“昨日要她将家长叫来,我要与他详谈一番,如今看来,教出这样的桃,那家长定然也是差不多的粗鲁性子,半点都不负责任……”
觉得既然如此,那这桃估计也没救了。
于是就去翻阿桃的档案册子,喃喃说:“容我瞧瞧这桃的监护人是谁,既然不来,那便通知了他将这桃领回去。”
而后将册子翻开。
冲虚虽然年轻,可这些年兢兢业业,有些熬坏了眼睛,便眯着眼往下看,寻找监护人那一栏。就看到上面写了两个字——
“哦,叫庭和。”
冲虚淡淡道,而后才一愣,猛然抬头看向面前的上仙:“庭……”
……庭、和!
第43章 动怒
庭和原本也是九霄阁的弟子,素来是天界弟子的楷模,因从小优秀,自然不了解那些个差生或者顽劣弟子三天两头被请家长的苦恼。
他面色微恙,有些不大好意思,轻轻咳了一声,同冲虚尊者说道:“我今日过来,便是想和尊者好好谈谈阿桃的事情。”
冲虚尊者怎么说也是九霄阁极有名望的仙君,虽然诧异此事,可在呆愣片刻之后,也回过了神。
他侧目扫了一眼阿桃,然后对着上仙道:“既然如此,那上仙坐下详谈吧。”
他哪里知晓,这桃妖叫来的家长是上仙啊!
冲虚尊者的态度显然好了一些,可他一贯公事公办,就说:“阿桃打了渠烛,九霄阁许多弟子都是亲眼所见,这渠烛亦是容虚元君之子,上仙也是知道的,容虚元君就这么一个儿子,先前出过那种事情,现在越发将这独子视若珍宝,此事必然是要给她一个交代的。”
容虚元君的身份虽不及眼前这位九原山的上仙,可总归是天界有头有脸的仙人,也是得罪不起的。
庭和也并非不讲理,听了冲虚的话,说道:“话虽如此,可方才我从几名弟子口中得知,阿桃之所以会动手,是因为渠烛行为有欠妥当,对阿桃动手动脚。”
这……
冲虚道:“不过碰了一下罢了……”
在冲虚尊者看来,就碰了一下便打成这样,实在是渠烛吃亏。
庭和眉目清朗,轻轻摇头,言辞温和又极有礼貌的说:“阿桃是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被男子轻薄,若非她反应机敏,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冲虚朝着站在上仙身旁的阿桃看了一眼,觉得这桃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人欺负的桃。她是靠着天界户籍才进的九霄阁尖子班,在众弟子之中,修为自然处于末端,可天赋却是远胜于其他弟子的,而且在学习法术上,是个一点就通的。以渠烛目下的修为,哪里能欺负的了这个桃妖?
只是上仙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若是换个柔弱一些的姑娘,与渠烛发生这样的事情……
冲虚尊者说:“那也不该下如此狠手啊。”
庭和道:“阿桃擅长力量型的法术,这一点尊者应该是清楚的,是以下手总是要比一般姑娘重一些……此事乃渠烛无理在先,阿桃正当防卫在后,若是尊者要追究,我们并无半点理亏。这些年尊者孕育了无数优秀弟子,在九霄阁甚有威望,想来也会秉公处理此事。”
他顿了顿,语气淡了几分,“阿桃是我九原山的桃,她受了委屈,我九原山定要为她讨回公道的。”
在冲虚尊者的眼里,面前的这位,一贯谦谦君子的形象,他有今日作为,全是靠着自己,从来不因自己是九原山的少主而要求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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