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2)
但这是一个荷尔蒙充沛、喜欢自娱自乐的族群,没几天功夫,南美洲的阳光落在他们窗框上,低配置的哈雷噪音不分白天黑夜沿着大街小巷,沙滩上响起了桑巴舞曲鼓乐声让日光浴场上的懒汉们睁开眼睛。
高声唱着“go go go——”怀里抱着足球的孩子们从棚户区最高领地风一般的往下冲。
里约城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十月,薛贺再次看到了温礼安,当然,是在电视上是在报刊上是在电子媒体上。
里约的媒体铺天盖报道了温礼安成为了瑞典皇室的客人,在由特蕾莎公主变成特蕾莎公爵的加冕仪式上,在长达数小时的加冕致辞仪式,自始至终温礼安都坐在特蕾莎公主身边。
在特蕾莎公主接受加冕时,台上台下的两个人看起来脉脉含情的模样。
这之前,有街头小报频频引用杜克大学某位学生的话,这位学生号称亲眼看到温礼安和特蕾莎公主在林荫小道散步,隔几天,又有另外一名同学据称看到温礼安和特蕾莎公主一起去了图书馆。
再过几天,学校的环卫又宣称看到温礼安和特蕾莎公主在草坪上看星星。
在这些人的描述中,温礼安和特蕾莎公主俨然是一对校园情侣的存在。
次日,薛贺给梁鳕打了一个电话。
这是薛贺给梁鳕打的第二通电话,第一通电话是在半个月前,当时梁鳕告诉薛贺她在紧挨着亚马逊流域的一个小村子。
那天,梁鳕从薛贺的家里离开后去了一个让她印象很深刻的小广场,她在小广场附近旅馆住了几天,在那里她认识了几名环保志愿者,再之后她跟着那几名志愿者来到了玛瑙斯市的一个小村子。
在电话里,梁鳕说她已经适应那里的生活,接下来她会在那个小村子呆一阵子,那个村子附近有很多土著人。
当时,她还用一种兴致勃勃的语气告诉他,她对那些土著人的语言很感兴趣。
这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不婆婆妈妈,快刀斩乱麻,一个离婚的女人重新找到生活的乐趣。
可真是那样吗?天知道。
电话迟迟才被接起,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是梁鳕,带着西北部口音的女人自称是梁鳕的房东。
“莉莉丝生病了,喝了酒又哭又笑之后掉到河里去了,被从河里捞起来后就生病了,生病的莉莉丝说了一整个晚上的梦话,一边哭一边说梦话。”房东如是告诉薛贺。
第二天傍晚,薛贺根据那位房东提供的地址找到梁鳕口中的那个小村子,那还真是小村子,小村子位于河岸边沿,看起来也就数百户人。
极其简陋的小房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草药味,甚至于,那躺在床上的女人脸上被画上了奇怪的图案。
房东告诉薛贺,一名在附近一带很有声望的土著人怀疑这位东方女人是中邪了,因此,这位土著人在梁鳕脸上画了驱魔符号。
老实说,躺在床上的女人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温礼安的前妻?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之一?得了吧。
薛贺手贴上了梁鳕的额头,烧还没有全退,他包里有退烧药,手刚想抽离,就被抓住,被另外一只手紧紧抓着。
亚马逊流域的落日绚烂且大气磅礴。
此时,落日光芒来到最为鼎盛时期,一束束从小屋子里的木板缝隙渗透进来,打横交叉,宛如一张铺开的网,如梦似幻。
在如梦似幻的场景中,从那女人口中是说出的话让薛贺一颗心砰砰乱跳着。
声音是那么的委屈,委屈的声音附带着可爱女人们在生病时的那种软腔:“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怎么能现在才来,你是要气死我么?”
第113章 艳阳天
亚马逊流域的落日是绚烂的,此时落日光芒来到最为鼎盛时期, 一束束从小屋子的木板缝隙渗透而出,打横交叉,宛如一张铺开的网, 如梦似幻。
在如梦似幻的场景中,那女人的声音是那么的委屈:“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怎么能现在才来,你是要气死我么?”
这话让薛贺一颗心怦怦乱跳, 压低嗓音,叫了一声梁鳕。
“嗯……”软软黏黏的声音。
“梁鳕, ”小心翼翼说着, “我……”
“不是这个。”她的声音骤然提高。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不是梁鳕。”
“不是梁鳕是什么。”
片刻, 她扭扭捏捏说出“噘嘴鱼。”
艹!虽然不至于以冷水浇头来形容, 但也足以让薛贺那颗砰砰乱跳着心回归正常水平。
他就知道,这女人是烧糊涂了。
烧糊涂的女人自然需要喂药, 薛贺发誓待会要选哪种味道最苦的, 怜香惜玉的事情就交给温礼安来做。
不对,温礼安现在有特蕾莎公主,不,已经是特蕾莎公爵了。
压在她额头上的手也就稍微动了一下,又被狠狠按住,没想到这女人力气这么大,平日里老是挂在她脸上的楚楚可怜表情让人总是觉得风稍微大一点就会被刮走,原来力气这么大。
现在可不是研究这女人力气的问题,他得提醒她他可不是温礼安,不然被烧糊涂的女人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
到时候,病好了丢脸的人可是她。
薛贺想再抽出手来时就看到搁在一边的报纸。
那报纸应该是用来包某种易碎品的,然后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和特蕾莎公主的新闻很巧的落在其前妻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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