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弯腰捡起,那是另外一家便捷旅店的名片。
凌晨一点,有身形修长的男孩飞快跑下楼梯,男孩向柜台人员询问手中的便捷旅店地址。
柜台人员看了一下,指着门口:穿过三条街就到了。
这位柜台人员每天上下班都要经过那家旅店。
那是在附近一带小有名气的便捷旅店,旅店老板是一名彩绘爱好者,亮黄色外墙,墙上彩绘着椰子树,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第80章 楼梯上的灵光
兰特旅店第二层楼,靠近东南方向最后一个房间,距离凌晨一点半还有三分钟,梁鳕在黑市市场买到的那把刀掉落在地上。
真的就差最后一步了。
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她所想要的那样:在她的半推半就中房间那掉落在地板上的台灯以及若干小物件、那件被撕掉一只衣袖的衬衫都可以让人们看到挣扎的痕迹。
嗯,对了,期间她和那位还玩起了美国版的搜身游戏,加西亚先生扮演了警察她则是扮演了刚刚参加圣诞聚会回家的不良少女,不良少女被警察先生反剪住了双手脸被勒令贴在墙上,不良少女可不是软柿子,自然要挣扎一番,一边挣扎一边挑逗。
搜身游戏结束,梁鳕手腕额头处出现了淤青,身上部位伤痕也有若干。
再之后就是重头戏了,不动声色录下她和热爱艺术的加西亚先生对话“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会像对付妮卡一样对付我吗?”“那还用说。”“加西亚先生……”女声声音瑟瑟发抖,如那等待宰割的羔羊。
在等待的宰割的羔羊面前,没什么可害怕的,像在回忆那场美妙的音乐会:“是的,是我杀死了妮卡,不仅这样,妮卡的朋友也是我杀死了,我还用她们的血来作画,少女的鲜血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颜料。”
不动声色把录音笔放到包里,包里还放着瓦妮莎从这位加西亚先生弄到的精液,刀就放在枕头下,等这个男人把她压到床上时,那把刀就有了它的用途。
一名女性在夜间弄一把防身刀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会看着从那位热爱艺术的加西亚先生身上流下的血把床单染红。
再之后大声尖叫,尖叫声把服务生引来了。
这起发生在兰特酒店的命案,从犯罪现场、以及那名女悬疑犯体内提取到的精液、再结合那段录音可以判断出,这是一起成年恩怨引发的命案。
命案发生的过程应该是这样的:当初在法庭上做假口供的女孩因为良心不安,企图找出证据给自己朋友报仇雪恨,在取证过程中当年的凶犯兽性大发,女孩是出于自卫。
安帕图安家族树大招风,这个时候自然会出现若干名正义人士,围绕着这起命案背后的故事被层层剥开:包庇罪、恐吓罪、以及那至今找不到尸体的镇长、还有惨死在安帕图安家族手下的冤魂们会一一水落石出。
一些民间组织会说“那给假口供的女孩情有可原,当时她年纪还小。”“加西亚留在那女孩身上的精液、以及从女孩的挣扎程度判断足以证明她是受害者。”长期活在美国人阴影下的菲律宾人会说“那美国佬罪有应得。”
到那时,如果她运气好一点的话,在巨大舆论压力下可以免受牢狱之灾,运气不好一点她也就坐上几年牢。
出狱以后……出狱以后,如果温礼安不嫌弃她的话……
背部跌在床垫上,此时梁鳕已经衣不遮体,加西亚先生玩得可高兴了,自然这也是她所想要的,拉链声响起,梁鳕手已经触到枕头下的刀柄。
在触到的那一刻,心抖了一下。
到那时,温礼安应该来到二十岁了吧,二十岁的温礼安会不会像十八岁时的温礼安,因为她的离开一个晚上抽了四十二根烟,从天使城追到马尼拉,固执地叫着她噘嘴鱼。
要知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那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孩可是特蕾莎公主。
一百五十磅以上的重量重重压在她身上,中指和尾指都戴着指环的手往着她大腿内侧,手已经握紧刀柄了。
偏偏,思想分成两半,一半集中在那把刀上,一半集中在刚刚那个问题上。
即使二十岁的温礼安和十八岁的温礼安一样,被梁鳕迷住了。
可三十岁的温礼安还会不会和二十岁的温礼安一样,不去顾忌梁鳕的那一大箩筐缺点,四十岁呢?五十岁呢?
那可是她一门心思想共度一生的人,她为了他放弃了外面的世界,放弃了妈妈,他会为她放弃什么?
温礼安会为梁鳕放弃什么?
在那一瞬间,梁鳕恨不得瞬间白头,白发苍苍的梁鳕坐在公园长椅上,她的身边有没有坐着温礼安。
而思想的另一半在提醒着她:梁鳕,快举起刀,那压在你身上的是杀死妮卡的人。
是得,要举起刀。
只是,怎么办,那举起刀的手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充满力量,那印在天花板上躺在床上的女人面容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表情坚定。
刀已经举起了,明晃晃印在了天花板上,刀光让墙上的壁灯光芒更灼,闭上眼睛,刀尖往下。
刀光落入了魔鬼的眼。
梁鳕的手腕被狠狠拽住,睁开眼睛,那刀尖距离那男人身体也就半公分左右,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缓缓起身。
刀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第二个巴掌声紧随着第一个巴掌声。
两记巴掌直把梁鳕打得头冒金星,在大片花黑色中,热爱艺术的加西亚先生笑得古怪极了:鳕,你可真酷——
“cool”的发音线条像扭曲的蚯蚓,直把她听得毛骨悚然,在毛骨悚然中泪水一滴滴掉落,是不是妮卡也曾经遭遇过这样的时刻?
对不起,妮卡,我没本事,我杀不了这个害死你的人。
眼前的景物被泪水蒙蔽。
那具躯体又重重砸在她身上。
不,不不,怎么也不能让他得逞,她答应那住在哈德良的小子,不会让别的男人占她便宜。
伸手推他,但压在她身上的人纹丝不动,似乎比之前更重了,她得让人来帮她。
张开嘴,嘴巴就被捂住,熟悉的,她所深爱的气息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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