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不,不,也有一点不好……你住在哈德良区,你是穷人家的孩子。”
转了一圈,温礼安还在那里,再转一圈,温礼安还在那里,朝着温礼安咯咯笑了起来,又再转了一圈。
皱眉,温礼安没在那里。
温礼安去哪里了呢?
“不要动,我给你倒水。”熟悉的声线近在耳畔,痒痒的温温的,一不小心就会溜进她耳朵里似的。
“为什么要给我倒水,我不口渴。”梁鳕觉得温礼安话很奇怪。
“你喝醉了。”
这话她可不乐意听,一把推开环住她的人:“谁说我喝醉了,谁说的。”
梁鳕以为那一下一定把温礼安推得很远,可他还在距离她很近的所在,而且她的整个身体正在往他怀里倾斜。
呸呸呸。
集中精神,站好。
“温礼安,知道你妈妈是如何评价我的吗?”努力想费尔南迪女士说那些话的样子,从声音到表情,“‘君浣,你心爱的姑娘长着一双不安分的眼睛’你妈妈是这样说我的,这话让我不高兴了很久,然而……”
“然而,时至今日,我觉得你妈妈说得对,还有,还有,那时你说的话也对,对君浣所谓的想念只是为了满足我的精神世界。”
环顾周遭,层层叠叠的,眼前就只站着温礼安。
朝着温礼安靠近,神秘兮兮的:“我现在已经想不起君浣的样子了,你觉得君浣死得冤不?还有,学徒,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从来就没想过最后会和君浣在一起。”
真是的,也只不过是为了证明她没喝醉,居然扯出这么一大堆话来,可舌尖怎么也管不住。
“我和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骨子很轻薄,更要命的还虚荣,于是,他们把自己伪装成为很善良的人,善良勤劳努力,在邻居眼中是天使的化身,被老师们寄予厚望,怎么样,这号人物听着耳熟吧?”声音轻飘飘的,好不容易手触到温礼安的脸颊,让他面对着自己,“温礼安,你眼前站的就是这号人物。”
“但一旦触及到利益,这些人可以毫不犹豫地丢弃那张善良的面孔。”嘴角不听使唤扬起,笑开,声音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为什么不把我的第一次给他,为的是万一哪天碰到像麦至高这样的男人呢?如果把我比喻成为一件商品的话,这件商品价值为百分五十,但一旦在这件商品身上加上‘处女’这样一个标签的话,这件商品就会从百分之五十升值为百分之八十。”
“这个时候,你一定又会问,那何必多此一举,可在麦至高没有出现之前,有时候我也会寂寞来着,刚好,君浣出现了。”自言自语着,“所以说,君浣遇到我可以说是倒了大霉了。”
那个倒霉鬼到最后连命也赔上了。
一口气把那些话说完,梁鳕有些累,站在原地发着呆,骤然响起的那声“砰——”把梁鳕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才发现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温礼安走了,走了最好,住哈德良区的小子只会拖她后腿。
现在,梁鳕喉咙很难受,说了那么多话,不口干舌燥才怪,喝点水就好了,等喝完水之后再去找麦至高,对付麦至高那样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小菜一碟。
摸了老半天梁鳕才摸到水壶,水壶空空如也,真倒霉,还得去烧水。
额头撞到墙上时,梁鳕想温礼安也许说对了,她应该是喝醉了。
拍着头,提醒自己,她可不能醉醺醺出现在麦至高面前,有钱人情绪化得很,一旦有了一丁点的厌恶,你就出局了。
摸索着,梁鳕找到床,她得好好睡一觉,头触碰到枕头时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窗外雨声一直滴答、滴答……
在滴答滴答声中,有一双手在她脸上摸索着,从头发到脸颊,力道温柔极了。
扬起嘴角,脸颊贴了上去,挨着那手掌心,极具讨好,轻轻蹭着。
这般温柔的力道,这世界也没谁了。
第25章 昨日死
摸索着,梁鳕找到了床,她得好好睡一觉,头触碰到枕头时梁鳕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窗外的雨声一直滴答、滴答……
在滴答滴答声中,有一双手在她脸上摸索着,从头发到脸颊,力道温柔极了。
这般温柔的力道,这世界也没谁了。
扬起嘴角,脸颊贴了上去,挨着手掌心,极具讨好,轻轻蹭着。
可真舒服,舒服得她嘴里一个劲儿唠叨着,具体唠叨些什么连她也不清楚,唠叨到了最后变成呓语,呓语着“别生气,不要生气,嗯?嗯嗯?”
这也是是她在他面前最大的让步了,可……
一把抓住想远离她的手,皱鼻子,平日里,只要她一皱鼻子,他就拿她无可奈何,因为啊——
“因为小鳕皱鼻子的模样可爱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可今天这招没用,细细想来,她那些话是过分了一点,过分而且自以为是,可她是一个自私的人,那些话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心上,她得找一个机会卸下那座大山,不然总有一天会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双手似乎不乐意听命于她,蛮劲一起,更紧地去拽住,声音放得更柔更软“要我怎么样做你才不生气?嗯?”扬起嘴角,得意洋洋“要不要我把自己变成小狗,舔你,说看看,想让我舔你哪里呢?下巴?”今天这人是怎么了,她都这么说了,他还,侧耳细听,滴答滴答的雨声和着男人的喘息声,灼灼地从鬓角来到了她的唇瓣上,长时间集中着。
让自己的嘴唇呈现出便于亲吻的状态,等待着,吻迟迟没有落下来,心里一动,拽住那只手,缓缓地,缓缓地落在自己腰侧,指引着那只手沿着腰侧一直往上,隔着柔软的绸缎沿着轮廓,轻轻地轻轻地摩擦着直到,那声闷闷哼声响起,心满意足放开,这次肯定舍不得离开了吧。灼灼的气息朝着她逼近,唇重重压上她的唇,与此同时,落在衣服上的手掌开始收紧,整个身体宛如水面上的漂浮物,随着那手掌力道从水面上被提起,两具身体随着她腿部一个发力紧紧贴在一起,纠缠着,落在窗台的雨点滴答个不停。
时间仿佛回到那个下着雨的夜晚,这一次她没有赶他走,最疼时牙齿印在他肩膀上,在她的想象中他应该是温柔的,温柔且会小心翼翼去愉悦着她,可事实呢,粗鲁且莽撞,泪水和汗水和在一起,一个劲儿问“好了没,好了没有”在她的感觉中似乎过去很长时间了,可,低低地哑哑的声音在她耳畔“没,”她脑子晕乎乎的,模糊想着,还没到,还没到那是什么意思?想明白之后,大惊,那还得了,现在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像要死掉似的了,想睁开眼睛,可眼帘宛如被胶水粘住一样,张开嘴,似乎猜到她想说什么,他没给她那个机会,那一下,泪水连串连串从眼角挤出,不敢呼吸不敢说话,所有感官都被那唯一的疼痛所牵引,死去一般,唯一感觉到活着的是那沿着眼角缓缓滑落的泪水,泪水滑落至嘴角,如咸咸海水滋味。
这下,什么都还给他了,干干净净还给他了,以后再想起的时候不会再遗憾了吧。
滴落在窗台处的雨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歇了,世界安静得只剩下那两道呼吸声,她的打在他肩窝处,他的打在她鬓角处,冒失的小飞虫一头撞到窗户玻璃上,在静寂的世界里泛起了小小涟漪,眼睫毛抖了抖,依稀间,有低低的声音在她耳畔“按理说,冲着你说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话,我应该代替妈妈,代替……君浣把你狠狠教训一顿。”
一头撞到窗户玻璃上的飞虫身体掉落在窗台上,艰难拍打着翅膀,叹息声盖过飞虫拍打翅膀声,那叹息如长风“梁鳕,我们都是自私的人。”
她的思绪被窗台处的小飞虫命运所牵引着,小会时间过去,嘴角扬起,它从窗台飞走了,一放松下来思想又沉沉浮浮,往着最深最安静处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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