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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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一拨,看到他们一起玩乐队的有个小孩儿评论道:好多美女!玩得这么嗨,说好的身体不舒服呢?[机智]

昨晚钱嘉苏回来后嘟嘟囔囔很久,不过向毅到最后也没搞清楚他到底为什么突然想不开要去卖身,并且未遂。倒是钱嘉苏自己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扬言要休息一天散散心从此痛改前非。

但到底还是年纪小,玩性大。向毅点了个小爱心,退出微信,将手机放在一旁。

——03:37

熟睡中被铃声闹醒,向毅眯开发沉的眼皮往电子时钟瞟了眼,又合上,没理。激昂的军歌还在唱着,困意逐渐稀释,最后他还是睁开眼睛,将手机摸了过来。

不省心的表弟半夜三更还在外面浪,做表哥的也不得安生。

没来得及接通电话就断了,是个陌生号码,他回拨过去,只响了一下就通了。

“喂?表哥?”有些熟悉的女人嗓音,大概喝了酒,语速有点慢,听起来比白天那会儿还要轻软和慵懒。

向毅坐起来,开了灯。“有事?”

总算是找着人了,周姈倚在车门上呼了口气。晚上有些冷,四周还黑乎乎的,路灯暗得可以忽略不计。

“三金喝醉了,你出来接他一下吧,”她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他太重了,我扛不动……”很柔很细,听起来就有点像撒娇。

向毅动作迅速地套上衣服:“你们在哪儿?”

“就在你们店门口啊,”周姈又回头看了眼大门紧闭的修车铺,不走寻常路的招牌外面弄了一圈小的led彩灯,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非常瞩目。

“在那儿等着,我马上过来。”

向毅掐了电话,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刚走到门口,听到老太太在屋里头问了一声:“又出门啊?”

老太太睡得浅,晚上起来上厕所干嘛的但凡有点动静她就得醒。向毅折回来,将门推开一条缝儿:“我下去接小鑫,他喝醉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老太太咕哝一句,又叮嘱他,“别骑摩托啊。”

“就在楼下。”

老太太放了心:“去吧去吧。”

向毅下楼,从小巷子小跑着赶过去,老远就见一辆车停在门口,纤细的身影靠着车门站着,似乎是觉得冷,抱着手臂抖了一下。

“喝了酒还开车?”向毅向她走过去,空气里都是难闻的酒气。

这劈头盖脸责备的语气让周姈有点不爽,但懒得计较,指了指副驾上歪七扭八的钱嘉苏:“你赶紧把他弄回去吧。”

向毅绕到另一侧,弯腰正要拉开车门,熏天的气味从半开的窗户冲出来,像无形的一掌,生生将他推后了一步。

艹……他撇开头,长长出了一口气。怪不得那么冷她还一直站在外面等。

目光转向对面,发现周姈刚好也在看着他,表情有小小的幸灾乐祸。

“你们店应该可以洗车吧,这个也要麻烦你洗一下了。”她伸手在车顶拍了拍,不知道是不是向毅的错觉,她的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小愉快。

“里面这些,”她隔着窗户指了指,眉尖拧出嫌弃的形状,“能拆掉的都拆掉吧,我再换套新的。”

向毅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片刻后才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打开车门通着风,等味道不那么毒了,他才俯身将扭成一个神奇姿势的钱嘉苏提拎出来。先上下扫了一通,确认他除了嘴角有一点残留物身上并没有被污染,才一把将人扛起来。

钱嘉苏的身高没有180也在175之上,虽然身材偏瘦看着很弱,但一个成年男人,体重至少是有60公斤的——他就那么抗麻袋似的把人往肩上一抗,轻轻松松。

周姈还没来得及收回微讶的目光,他又转过身来,语气不容拒绝地道:“你跟着我。我先把他弄回去,待会儿送你回家。”

把她当成他的小跟班儿了?周姈挑了挑眉,站在原地没动。

身上还扛着一百多斤的醉鬼,向毅此刻毫无耐心:“过来!”

“不用了,”周姈说,“我已经叫人来接我了。”

“那到我家等,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向毅态度很坚持,站在那里盯着她,大有她再不过去就直接过来逮人的意思。

担心她的安全?这种感觉对周姈来说挺陌生的,她看着仅仅一面之缘的男人,莫名其妙很想笑,最后当然是绷住了,从善如流地走过去。

“我跟一个陌生人回家,难道不是更危险吗?”她脸上带着点笑问他,眉毛很有兴趣地扬着。

向毅轻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睛说:“别自作多情,我对你这样的没兴趣。”

这话还真是不客气啊。周姈跟他对视几秒钟,歪了下头,特别自信地评价一句:“你看人的品味还真是随了你的衣品。”

——没眼光。

不知道是没听懂这句话的含义,还是真的无动于衷,向毅没接她的话茬,将肩膀上的麻袋往上颠了颠。“你走前面。”

周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他偶尔的一句指挥下,顺着漆黑的马路走了一段,拐进更加漆黑的小巷子——这犄角旮旯的地方想要做点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还真的挺合适的呢。

钱三金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人,借他十个胆子他也搞不出什么事儿,但他这个表哥……第一眼觉得很不起眼,再看会发现身上有种大剌剌的痞气,自由散漫,什么事都不上心。

“我这样的,是什么样?”

走了几步,周姈突然转过头,好奇又认真的眼神地盯着向毅,非要问个答案似的。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她突然身体一歪,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身体向一侧倒去。向毅连忙腾出一只手,精准地拦腰将人捞回来。

“哎,吓我一跳!”高跟鞋走夜路果然不方便,周姈攀着他才站稳,一只手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另外一只刚好抓在他上臂石头一般结实的肌肉上。

——他的身体比石头要烫人多了。

这个念头一冒头,就听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摸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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