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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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出场的是谷盛伟,“玺哥,大嫂,得罪了!”话倒是说得好听,脸上的笑容却欠扁至极,说完便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了个勺柄系了绳子的大勺子,还有一口同样在柄手上系了绳子的平底锅来,“玺哥,大嫂,这两样东西呢,要分别系在你们的腰上,你们是要让我来帮你们系呢,还是你们自己来系?”

司徒玺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夏小舟却是知道的,当年米娜和梁彬就被整过这一招,狠狠瞪了谷盛伟一眼,“当然是我们自己系!”说着先接过勺子系在司徒玺的腰上,自己则接过锅系在了自己腰上,才又没好气说道:“满意了吧?”

谷盛伟坏笑:“离满意还远着呢!”看向司徒玺,“玺哥,这个游戏呢其实很简单,就是你要挺腰用勺子敲打锅,敲够十下,敲的过程中,同时跟大嫂一起喊口号,‘大干、快上、勤打井、多出油’,就可以过关了,弟弟我够意思吧?”

就算心里已经恨不得问候谷盛伟十八辈祖宗了,司徒玺面上依然很淡定,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便依言上前挺腰敲起夏小舟腰上的锅子来,其结果不只是逗得大家大笑不止,就连夏小舟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毕竟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司徒玺这样吃瘪。

偏偏谷盛伟还嫌不够,还在一旁大叫:“口号,口号别忘了!”惹得大家都跟着有节奏的喊,“口号,口号,口号……”

两个人只得别别扭扭的喊了起来:“大干、快上、勤打井、多出油,大干、快上、勤打井、多出油……”

等到终于敲完了十下,所有的人都已笑得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气,站在一旁计数的谷盛伟更是笑得扶着墙,差点儿就趴倒在地了。

第二招叫“香唇探宝”,是由关敖和孔令翔来『操』作的,当然,毫无疑问遭到了司徒玺的眼神镇压,不过有高宣和丰恺在一旁给他们撑腰,他们有恃无恐得很。

他们嬉笑着指挥司徒玺『脱』掉外套,只穿了衬衣和西裤躺到当中的沙发上,把一些小食品,诸如小糖果、干果、牛『肉』干之类的,都放到他的敏感部位,然后拿出一条丝巾蒙住夏小舟的眼睛,让她将他身上的那些小食品都找到并喂到司徒玺嘴里,让他吃下去。

好在司徒玺积威已久,关敖和孔令翔毕竟不敢真将他给惹火了,于是允许他出声给夏小舟指点方向。但饶是如此,被自己老婆用嘴唇在自己敏感部位移来移去的,依然让司徒玺大感吃不消,若不是昨晚上吃了“八分饱”,今天白天又“立正”了那么久,这会儿一定早就起了反应了。

第三招是陆清鸣来『操』作的,叫做“农夫山泉有点甜”,其具『体』『操』作方案时,让司徒玺高高站在椅子上,将一瓶矿泉水夹在大腿之间,然后让夏小舟用嘴咬开盖子喝水,每喝一口水还要说一句:“司徒玺的农夫山泉有点甜。”夏小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几分害羞,在喝水的过程中差点儿没被呛死。

其他人当然是爆笑出声,high得差点儿没把房顶给掀了。夏小舟看得暗自庆幸,幸好没让他们去新房那边。

夏小舟看着施若素一脸的得意洋洋,简直恨不得一掌拍死她,架不住大家都在一旁鼓掌起哄甚至拍桌,只得恨恨的在心里想,等到她和丰恺举行婚礼时,看她怎么收拾她!

米娜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夏小舟的痛苦之上的,当然少不了她出招。她的招数也很损,跟施若素的不相上下,她让夏小舟端了一个盘子,站在司徒玺对面四五米开外,然后用丝巾蒙了眼睛,朝着她端着的盘子里射香烟,每射一次,还要问一句:“是射到里面还是外面?”要求必须要射进盘子里三次才算是过关。

饶是淡定如司徒玺,都差点儿被这个损招逼疯,却还不得不看在米娜是孕妇的面子,更看在可以说她是夏小舟心目中仅次于他重要的人的份上强忍住,幸好有夏小舟在一旁一直指挥,他到底还是在扔了二十几支香烟之后,侥幸过关了。

接下来又玩了诸如“香蕉蹦极”、“亲亲甜心”、“擀面条”……等等损人至极的招数,司徒玺和夏小舟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了前面的经验,也或许是脸皮已经在前面被折腾得足够厚了放开了,再加上本身的默契,几乎都是一次就通过了。

最后一招,是司徒翩翩想出来的,她让人拿来一个盛满面粉的大圆盘,在面粉里面埋了一颗糖果,然后要求司徒玺和夏小舟不得用手,而是采取用嘴吹面粉的方式,把糖果找出来。

其效果可想而知,司徒玺和夏小舟都被弄得满头的面粉,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白头偕老”,算是为今晚上这场迟来的“闹『洞』房”,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一群人一直闹到午夜时分才散了。

回去的路上,等到只有自己和司徒玺两个人了,夏小舟才开始捧着肚子狂笑起来,为之前那些他们被整的损招,虽然被整的对象是她自己和她的亲亲老公,“哈哈哈,真不知道他们都是从来想出这些招数来的,我明明记得当初米娜结婚时,除了第一个以外,后面那些招数都还没有呢。不过真要说好笑,还是第一个最好笑,哈哈哈,老公,你挺腰敲我锅子的样子,真的是好怂啊,哈哈哈……丫的清鸣和若素两个最狠了,等到将来他们结婚时,看我不整死他们!还有米娜,她别以为她已经结过婚,我就收拾不了她了,哼,我收拾不了她,将来都要在她儿子身上讨回来!”

夏小舟笑了半天,见司徒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笑,黑暗中又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以为他不高兴,毕竟之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糗,虽然都是自家兄弟,没有外人,毕竟他以后还要在大家面前立威,会觉得难堪或是狼狈都是正常的,于是忙止了笑轻声问道:“老公,你是不是生气了?他们其实都没有恶意的,他们会那样整我们,正是因为拿我们当最亲近的人,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将来我们也可以整回去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司徒玺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没生气,我如果生气,根本就不会配合他们,他们也未必就真敢逼我。”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能明显听出里面带了笑意。

夏小舟就又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白整了我们去的,哼,三十年风水轮流转,等转到他们身上时,看我不整得他们哭爹喊娘!”她明天就上网广搜闹『洞』房的损招,再上作者群去问她那些作者朋友们,大家集思广益,一定可以拿出更损的招数来,到时候她就一个一个的实践,以报今『日』之仇,哼!

回到丽景的新家,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尤其夏小舟又正在生理期,比平常更易累易疲倦,于是草草洗了个澡后,他们便相拥着睡下,度过了他们在新家的第一个晚上。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有『阳』光透过窗户,明晃晃的洒进来,洒满了半张『床』,司徒玺却已不在身边。

夏小舟平常“亲戚”来的第二天都会很难受,今天也不例外,小腹胀痛四肢乏力不说,头还有点晕,估计是因为昨晚上睡得太迟的原因。她挣扎着下了『床』,头重脚轻的走出房间,冷不防却听得楼下有响声,她移步至楼梯口,就看见司徒玺系着围裙,正在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前摆弄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

“生姜已经去了皮,泡了一小会儿了,然后呢,是等水煮开后跟红糖一起放,还是先放生姜后放红糖,也或者是先放红糖后放生姜?生姜最好切丝?哦,好的。起锅之后最好加半支葡萄糖?会不会太腻,掩盖了红糖的原味?哦,好的,我明白了。”他说着就从碗里将去了皮的生姜拿出来放到案板上,小心翼翼的切了起来。

一边切一边还在讲话,“都快十点了,还叫大清早?你不上班的?我不上班是因为我休婚假,你又休的是哪门子的假?立刻给我滚去上班去,不然扣你工资!”

说话的同时,姜丝已经切好,他把姜丝放进锅里,用勺子搅了几下,才取下了挂在耳边的蓝牙耳机。

转身取葡萄糖的瞬间,余光瞥见身后有人影,一转身,果然对上夏小舟盛满感动的双眼,司徒玺勾唇笑了起来,“什么时候下来的?怎么不叫我?”

夏小舟坐到料理台前的高脚椅上,双手托腮,娇声说道:“我喜欢看你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很帅!”

她明知故问,“你是因为看见我生理痛,所以在为我熬生姜红糖水吗?刚才你在跟谁讲电话请教?为什么不上网去查呢,其实很简单的。”心里的感动满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司徒玺说:“网上的办法谁知道是有几分可信,怎么及得上问林枫来得可靠?你很快就要作母亲了,当然要事先做足功课,多注意调养。我还熬了皮蛋瘦『肉』粥,待会儿你喝完汤后,我们就开饭。”

夏小舟知道他渴望孩子,她自己也因为看到他如此居家的一面,想要孩子的念头比之前还要强烈,于是点头说道:“嗯,我一定养好身『体』,争取早点给你生个乖宝宝,好不好?”

司徒玺当然是一万个说好,一边将熬好的红糖水盛进碗里,吹了吹,才放到她面前:“喝吧。”趁她喝汤的空隙,拨通了海伦的电话,“订两张今晚上飞波多黎各的机票,对,头等舱……”话没说完,就听得夏小舟在一旁叫道:“等一下等一下。”他只得让海伦再等等,挂断了电话,“怎么了?”

夏小舟笑道:“我忽然不想去波多黎各了,我想回老家去一趟,好不好?”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以儿媳妇的身份回去再祭拜司徒玺母亲一次,告诉她以后有她『爱』护照顾司徒玺了,她在天上大可放心的;而且那里也是她和司徒玺最初认识,同时也是正式定『情』的地方,对她来说,那里可以说是她的福地,是她这辈子幸福的源泉,她觉得回那里一趟,比去任何地方度蜜月都会来得有意义!

“好。”司徒玺迟疑了片刻,点头应道,上次去祭拜母亲时,夏小舟还不是她老人家的儿媳妇,这次就不同了,他应该带她去见见母亲的。

他于是又给海伦打了电话,吩咐她不用再订机票。

他们一起吃了早饭,又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出发了。

刚上路不久,便接到了梁彬的电话,说是他们今天要回新海了,特意打电话跟他们道个别,感谢他们的款待。

夏小舟说他们也要去新海,正好可以一起上路,两拨人于是约在了高速路的入口会合。

会合之后,因为夏小舟和米娜想坐在一起,梁彬索『性』叫司机开了车跟在后面,他自己则和米娜一起,坐进了司徒玺的车。

“娜娜,这次你挺着大肚子还专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本来我是应该好好款待你的,可是结果我却忙得连跟你单『独』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你不要怪我啊。”夏小舟拉着米娜的手,语气诚挚的说道,她真觉得自己挺对不住米娜的,她为了参加她的婚礼专门赶来c城,可是却连她的家都没去过一次,一直都住在宾馆里,她这个好姐妹兼主人家简直是太失败了!

米娜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很是没好气:“你再要跟我这么客气,明儿我儿子出来后,你休想再当他干妈!”顿了一顿,才又说道,“你这样说,那我连你的喜宴都没参加,只是观了礼,婚礼当晚也没陪你好好玩一玩,岂不是更应该觉得惭愧?咱们两个谁跟谁啊,以后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

说着话题一转,说起孩子的取名问题来,“你是知道你干儿子的亲爹是没什么化的,所以给你干儿子起名字的重任,我可就『交』给你们两口子了啊。”

斯坦福大学的mba‘没什么化’?夏小舟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她瞥了一眼后视镜,看见里面司徒玺的嘴角貌似也抽了一下,她心里终于平衡了一点,打着哈哈道:“呵呵,这个重任还是留给你们当亲爹亲妈的好,再不然,还有两边的伯父伯母呢,他们见多识广,一定可以给我干儿子起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名字!”

倒是副驾驶位上的梁彬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一副淡定得不得了的样子,显然是早已习惯自己老婆的无厘头了。

因为有米娜做伴,夏小舟只觉新海转眼就到了。两个好朋友依依不舍的道了别,然后夏小舟从后排坐回到副驾驶位上,跟着司徒玺继续前行。

距离上次回到老家所在的那个小镇,不过才短短几个月,但夏小舟的人生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致她再看到道路两旁熟悉的景致时,又觉得于亲切之外,更多了几分感恩的心,正是因为有这一方水土孕育了司徒玺,正是因为有了这一方水土的保佑,她和司徒玺才会有了今天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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