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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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辰颇有点心不在焉地将杯子递给陶睿,“喝水吗?”

陶睿把水接过来,喝了两口便朝门边走去,“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哦,”萧奕辰愣愣地道,“那……你给安安准备的什么礼物?不会很贵重吧?”

“不是多贵重的礼物,”陶睿说着又认真叮嘱道,“一定要等安安醒来再看,你不许偷看啊。”

萧奕辰轻飘飘地道:“我又不是小孩,能至于嘛。”

“这可没准。”

“你不是要走吗,赶紧走吧。”

陶睿走到门边,又突然转身看萧奕辰,他眼神深邃复杂,仿佛直直地看进萧奕辰心底,“真想我走?”

萧奕辰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避开陶睿的直视,嘴硬道:“不是你要走的吗。”

陶睿视线像羽毛扫过萧奕辰心尖,挠得萧奕辰心头痒痒的,没着没落又不知道该怎么纾解。

气氛忽然间变得难以形容的微妙,又夹着暧昧的不可言说的情愫,即使明亮的灯光也无法缓解分毫。

陶睿矜持的走走停停的朝门边挪,把速度放的比蜗牛还要慢,走到门边的时候,又重复地带着磁性地低笑道:“真想我走?”

萧奕辰犹豫着,许久都没吭声。霎时间心底犹如翻滚不休的海浪,搅得他心绪不宁。

萧奕辰不得不承认,他这一刻并不愿陶睿离开。陶睿从始至终所做的一切让他无法不动容,尤其是陶睿认安安做干儿子的事,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奕辰觉得他是明白陶睿的意思的,陶睿还喜欢着他,他应该有所回应的,他不想把陶睿残忍的推开,更不想陶睿觉得疲惫突然退出他的世界。

在遇见陶睿前,萧奕辰认为他是做好这个准备的,可遇见陶睿后,萧奕辰不断偏离的轨道已经无法再回到原点。

陶睿低沉笑道:“怎么不说话?被我迷倒了?”

萧奕辰心头不受控制地忽然虚构出一双手,这双手竭尽全力地伸向陶睿,想要抓住他,抓牢他,再不放开他。

萧奕辰喉咙有点干涩,半晌低声的极不习惯地说:“你能不走吗?”

萧奕辰话音刚落,陶睿极力克制的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抖了抖。下一秒,陶睿便猛地冲进来将萧奕辰按在墙上。

萧奕辰背脊抵着墙壁,陶睿双手撑在他身侧。客厅明亮的灯光仿佛刹那间失去了亮度,萧奕辰略显慌乱的眼底除陶睿的身影外再别无他物,萧奕辰呼吸急促,心如擂鼓,感觉快要窒息般。

陶睿深深的注视着萧奕辰,他浑身都涌动着侵略占有的欲-望,从脚底烧到大脑深处。

陶睿突然低头,向着萧奕辰的唇畔不断凑近。

他们之间极近的距离让萧奕辰能清楚地听到陶睿的心跳声,温热的呼吸也近在咫尺,萧奕辰心底也猛地涌起强烈的渴望,犹如被蛊惑般主动抬头,献祭般将唇送向陶睿。

只是让萧奕辰始料未及的是,陶睿却在他凑近的瞬间突然撤退,他撤的实在太突然,以致萧奕辰没来得及收回动作,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无法理解的奇怪的又格外窘迫地盯着陶睿。

陶睿极力压制着欲-望,掩饰般平静道:“我还是先走了。”

陶睿说完便没给萧奕辰任何说话机会地转身离开,他步伐跨的极大,像恨不得长着翅膀直接从这飞走。

萧奕辰愣愣地盯着陶睿的背影,直到陶睿走的听不见任何声音,他还是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又过许久,萧奕辰转身面向墙壁,然后无比郁闷地将头磕在墙壁上,心中一阵惊慌无助以及强烈的不安。

陶睿刚才是要亲他的吧?那他倒是亲啊!

不知为何,萧奕辰心头突然涌过巨大的失落感。

第53章

陶睿冲出楼道,噼里啪啦乱炸的内心仍没能平复,他借着黑夜的掩饰冲上车,随即低头无语又感慨地盯着起了反应的小小睿。

小小睿自重逢后,就像精虫上脑般兴奋活跃,时刻准备着要享受萧奕辰这道丰盛的饕餮盛宴,可惜主人太冷酷太无情太无理取闹,总不断把他的热情狠狠浇灭,小小睿锲而不舍,越败越战地提出强烈抗议。

陶睿安抚地握住小小睿,脑海反复想着萧奕辰的身影,他触碰到的萧奕辰的温度,嗅到的萧奕辰的熟悉的味道,这些都化为激发他欲-望的兴奋剂,使陶睿沉沦在无边无际的欲河里。

解决后,陶睿拿纸巾清理痕迹,又心疼地看小小睿,忍着摇摇欲坠的意志力提醒自己,这事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要再熬一段时间,他一定会让小小睿吃饱喝足。

四年前,萧奕辰任性狠心的行为还在眼前浮现,陶睿不得不吸取教训。他想要的是跟萧奕辰的一辈子,而不是短暂的几年或者十几年。

再等等吧,陶睿心想着,恰当好处的等待是能够创造奇迹的。

当晚陶睿开车回到家里,进门发现家里人都没睡,爷爷、爸妈全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前面的电视机放着无聊又冗长的电视剧,显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没在电视上面。

陶睿心知肚明,知道所有人都憋着一肚子的问题,便懒得逃避话题地道:“还没睡?是因为安安的事?”

陶敬威搁下手里的杂志,看向陶睿道:“你过来坐。”

陶睿换鞋后又去洗了个手,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季澜是憋不住话的,看着陶睿道:“儿砸,我们想了又想,都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安安平白无故跟你那么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连我们都不能说实话吗?”

陶敬威也言简意赅地补充道:“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所以这事我才会怀疑,就你跟萧奕辰之前的关系,你根本没理由认安安当干儿子,还对安安这么的无微不至,唯一的解释就是,安安跟你是有某种亲密关系的。”

陶睿听着不得不佩服他爸,每句话都说的有理有据,让他连辩解都没法找到合适的理由。

不过陶睿也没打算做任何的辩解,他家里人个个都无比精明,尤其是他爸,他想编个理由随意敷衍掉是绝无可能的。

于是陶睿在短暂的迟疑后,便轻轻点头神情肃穆又认真的说道:“我大概知道你们怀疑什么,我不喜欢女人你们也是知道的,所以如果你们猜测的跟我所想的一样,那么……是的,事实的确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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