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陆蔓蔓一把捂住了脸,飞快地跑了出去。而安之淳已完全忘记了要时刻保持优雅,笑弯了腰。
等他出来时,她拘束地站在床边,站不是,躺不是,两手交握,揉搓得红了。见了他,期期艾艾的,也不懂得怎么开口。
到底是与小时不同了。那时,无论去到哪,她都粘着他,而现在,她长大了。他笑着走上前,收起了调情用的那一套风流恣意,笑容温和,忽然就让她觉得心安。
也没多想,她就投进了他怀里,一如小时候,软软地叫他,“阿宝。”
他抚摸她的背,一点、一点地轻抚,指尖踮起,沿着她脊背来回划动。她的身体颤了颤,倒也没有反抗,就是僵硬。“我知道你没有准备好。我不急。你也困了,快睡吧!”他语声温柔。
“嗯”她点了点头。
那一晚,他在她家里留宿。她心思重,睡得不怎么踏实,而他抱着她,一直不曾放手。
“啪啪啪!”一连三掌,打得陆蔓蔓几乎懵掉!她错愕地抬头,愣愣地:“你为什么打我?”
下一秒,陆蔓蔓就知道自己错大发了!走神都算了,居然连台词都对错了!果然,她已经瞄到了白梦得意的笑容。
其实,这出掌刮戏,只需要拍一掌。原本,是要借位打的,借位打的话,才需要连扇三掌,但为求真实,大家都同意真打。不过真打也是讲巧劲的,动作做出来就可以了。
导演方才给陆蔓蔓和白梦讲戏时,就教了白梦“巧打”的技巧。可白梦是故意的,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故意。所以,才会连续甩了她三个“实实在在”的大巴掌!
“陆蔓蔓,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神经?”李费铭已经开始冒火了。方才,还因为有些心痛陆蔓蔓而笑眯眯地说出,“好好拍,争取一条过。”的李导,此刻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现在拍的这场戏,是白梦演的正妻找上门来的一幕。白梦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演戏只为兴趣,所以当初作为投资商推送过来的演员,是有意让她演女一号阿玉的。可她的形象与阿玉并不十分符合。
应该说,从小锦衣玉食的白梦过于心高气傲,且又不愿放低身份去钻研阿玉这个作为社会底层的人物,所以她教科书一般的演绎阿玉的形象,并不出彩。
当初,试镜时,白梦与顾清晨演对手戏,俩人皆不入戏;面对王震,白梦演得出楚楚可怜,却演不出“小心翼翼地讨好,战战兢兢地喜欢”这个味道。
所以,最后为了照顾投资方,剧组是加戏的,让白梦演王震的妻子易丹。易丹是知性又优雅的富家大千金,还打理着家族生意,为人十分清高自负;与王震一见钟情,婚后夫妻十分恩爱,后来王震要做调查员,为了保护她,只能装出无情样子,以有了真正爱的人做借口要求离婚。
离婚一年多后,却又与王震不期而遇,彼时,易丹才发觉,自己一直忘不掉王震;而王震正揽着阿玉在漆黑的夜里,在百乐门后偷欢,俩人肆无忌惮接吻,彼此纠缠。王震更为了博得老大信任,吸食鸦片烟。
后来阿玉为了替他戒鸦片烟,用尽了一切方法,俩人一边纠缠,一边彼此伤害,到了最后,王震对阿玉的感情再也分辨不清,甚至是何时爱上了她,也不知道,更不敢承认。性-爱,是俩人表达情感的宣泄手段。
而易丹就是看见俩人相拥吻后,以为阿玉是导致俩人分离的罪魁祸首。所以上演了掌刮她的戏码。本来是要借位的,但白梦提出,如果是借位,很难演出那种恨的感觉。李费铭有些犹豫,但仔细想过后,也认为借位不能掀动起演员的情绪,和造成电影的一个小高-潮。
所以,最后李导也同意真打。但总得双方配合,当时,正想和陆蔓蔓说一下,给她些鼓励,陆蔓蔓听了,倒是很平静,点了点头,说,“我没有问题。”
单从这一点来说,李导是对陆蔓蔓满意的。她在片场的努力与出众的演技有目共睹,再兼性情好,没有骄纵脾气,吃苦耐劳,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就是今天的陆蔓蔓有些奇怪与心不在焉。而李导一向是在片场里出了名的要求高,所以刚才才会忍不住骂了她。
首先,陆蔓蔓演戏时开小差了,这是十分不专业的;其次,她被掌刮后,为了掩护王震的调查员行动,是泼辣的,尽管内心不忍但却推了易丹一把,因自闭的原因,只是说了一句:“你,管、管不住男人。”说时,还要一面表现得泼辣,一面眼底闪现出不忍、歉疚与无助的神情。
但是,陆蔓蔓居然说,“你为什么打我!”真是,那一刻,李导有一种想掐死陆蔓蔓的心。没办法,李导也是很入戏的!
“陆蔓蔓,你是猪脑袋吗?”李费铭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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