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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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心中苦涩,艰难说:“我听语气,阿萝甚是受宠……恐怕不会随随便便放她出来……”

薛夫人枯瘦的手指紧紧抓着薛清手腕,手背上道道青筋,“受宠……阿萝那样怎么受宠……还不是折磨她……”

薛清揽她入怀,轻抚她后背,温言安慰道:“你将阿萝教的那样乖巧,可曾见过有谁见了阿萝不喜欢她的吗?说不定,熙王是真的宠她。我会让你见到女儿的,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工作第二天……

☆、哈巴狗

孙除一党在朝堂之上依旧步步紧逼,周君泽没有再与他接触,甚至告病藏了起来,不过十日,皇帝最终明确下旨,称他受先皇所托照顾幼弟,不会违背父皇期望,将弟弟遣至封地上云云。

而其他人看来,这是皇帝陛下又一次纵容了熙王,容忍他种种恶行。

周君泽是在府里书房听侍卫从宫里得到的消息,还原了当时朝堂上每个人说的每一个字,待侍卫退下,他轻轻重复了那几句话。

“先皇嘱咐,照顾幼弟,不忍其孤身离京……”他慢慢笑了起来,“好人让你一个人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自言自语后又是沉默,长久地盯着墙上一副苍松水墨画,手指动了几下,忽然站起来。

在他就要揭下字画时,远远传来薛嘉萝的声音:“熙熙——”生机勃勃,喜气洋洋。

他停下,转身开了房门,薛嘉萝一下扑过来,脚腕上不知戴了什么,叮当作响。

周君泽也发现了,“真像只哈巴狗。”

薛嘉萝歪着脑袋,“哈巴……狗?”

周君泽亲了亲她,“给你起个名字,叫哈巴狗。”

薛嘉萝被他亲了,还以为哈巴狗是什么好东西,也仰起头回亲他,声音清脆:“你也是哈巴狗……”

院子里的下人听到这里都深深埋头,假装没有听到,而周君泽并没有发脾气,他对薛嘉萝有着特别的耐心。

“只有你是,我不是。”他揽着她走下台阶,回头再看了一眼书房墙上的水墨画,“走吧,带我的哈巴狗出去遛弯。”

周君泽本打算带薛嘉萝出城的,走到一半,听侍卫说吴七家中有宴席,无法陪同,就改道去了吴七家。

吴畅家中宾客盈门,他正陪着父亲待客,他的小厮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他是老小坐在尾座,悄悄起身也没有人发觉,就顺着墙根出去了。

他边走边问:“已经进门了?”

“是,还好当时门上有小厮跟您出去过,认识那位爷,连忙请进来带进您院子里。”小厮跟在吴畅身后,边说边跑,“还带了一位小姐,不知该不该让府里姑娘作陪?”

吴畅脑子里首先想起那天在熙王府见到的侧妃,顿时觉得头疼不已,加快脚步,“不用,你先去找找罗家三少爷在哪,将他看好了,千万不要让他找来。”

不知道罗三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惦记熙王侧妃,简直惊世骇俗,说出去够他死一百次的。

吴畅回到自己院子里时,薛嘉萝正在摘他养在窗下的兰花。

本来她只是看看,最多用手摸一摸,她想要什么从来不会直接伸手拿,是周君泽觉得她可怜巴巴,蹲在窗下也不好看,于是让她摘下来。

那兰花是别人从深山挖出来送给吴畅的,最近才开花,他心里滴血,强迫自己不去看。

“我的祖宗,你怎么突然来了?”

“侍卫说你不能出门,只好我来找你。”周君泽说的理所应当,“罗三跟凤小九是不是在你家?都叫来。”

吴畅冷汗都要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不然我让下人先去找找?”

“不必了,让侍卫去。”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侍卫在别人家里横行有什么不对。

吴畅心想,完蛋了。

就罗老三那天从熙王府回家后魂不守舍到现在的样子,等他来了,肯定要出事。

正在想着,突然身旁多了一个人,接着他垂在身侧的右手被娇嫩的手轻轻握住。

他后颈汗毛倒竖,不敢转头看。

薛嘉萝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花,给你……”

“啪”地一声,周君泽用了十成的力气打在他们两人相握的手上,薛嘉萝的手被打中,怀里的兰花掉在地上,她立刻红了眼睛。

周君泽的表情严肃阴沉,“不许哭!”

吴畅的手也隐隐作痛,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合适,尴尬的只想赶紧离开,只身刚一转身就被叫住了。

“你不要走。”周君泽慢慢挽起袖子,用眼神指了指,“把手给她。”

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气势,平日里的嬉笑打闹、玩世不恭仿佛都是错觉,这一刻,是熙王在命令他,根本无法违抗。

吴畅的表情很难看,他把拳头伸出来,摊开在薛嘉萝面前。

周君泽再看向薛嘉萝,慢慢说:“去拉他的手。”

薛嘉萝完全被吓住了,眼泪一颗颗滚出眼眶,她茫然地看着周君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周君泽再说了一遍:“拉住他。”

薛嘉萝抽抽搭搭,刚把手放在吴畅的手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

她太傻了,傻到不知道换一只手,刚才只是发红的手背现在肿了起来,实在忍不住了,扯开嗓子哭起来。

周君泽举起食指,“不许哭。”又指着吴畅,“去拉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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