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1 / 2)
她的动作很轻柔,缓缓拉动绳头,蝴蝶结的绳子轻轻拽开,睡衣一角顿时落下,露出她的肩膀。她又开始拉动另一个肩膀上的绳头。
这个绳头如果再拉开,整件睡衣就挂不住了。
我咳嗽一声站起来,背对着不去看她:“你是不是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女孩柔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齐哥哥,你回头看看我啊。”
我浮现疑云,看看手表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一点,难道老太太的妖法开始了?
按说陈琪琪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她有心想勾搭我。也不会胆子这么大。可也别说,她能大胆表白熊大海,说不定就能主动勾引我。
我心念一动,回头去看,陈琪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落地窗外面。冲我媚笑,走出了别墅大门。
我赶紧跟过去,外面月光如水,风很柔,一点不像冬天。
我踩着白色的月光来到门口往外看。陈琪琪正依着一棵树,轻轻冲我招手。
我笑了笑:“这就开始了呗?奶奶,你这也太小儿科了。”
陈琪琪忽然转到树后没了踪影。
我想了想,躲也躲不开,索性去会会,摸清妖法的规律。
我径直走向陈琪琪所在的大树,正要探头往后面看,忽然觉得不对劲,说不出哪不对劲,就是感觉身后怪怪的。
我猛然回头,偌大的别墅区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处山村,夜晚宁静,偶尔有几声狗叫。村子看上去特别落后,全是低矮的石头屋子,看不到人影。
老太太拜的是黄大仙,而黄皮子最善蛊惑魅人心智,我现在紧要的是如何破此幻术。只要今天破解了,明晚后晚自然同理可证,都可以破。
关键就是这第一晚。
第六百三十一章 蒙太奇
我在荒村里走着,偶尔听到几声凄厉又怪异的鸟叫,山风吹过冰冷刺骨,头皮有点发麻。
行走这里,就是老太太妖法的开始,她窃取我的精血,让我迷入幻境,那问题来了,怎么才能破境而出呢。
正走着,我看到路边有户人家。家里有院子,里面是茅房,周围一圈安置着笆篱。
之所以吸引我的注意,是因为我看到茅房里亮着一盏灯,屋里隐隐有人影,影子窈窕,看上去极似陈琪琪。
老太太用陈琪琪来迷惑我?看样子破阵的关口就在这个女孩身上。
院门没锁,一推就开,我慢慢走到院子里,小心翼翼穿过场院来到茅屋前。茅屋外面是那种用厚纸糊的窗户,窗户之间有木格缝隙没有关牢,我顺着缝隙往里看。
屋里面积不大,相当空,只有一张土炕和一张桌子。我眉角跳了跳,土炕上居然陈放着一具尸体。看不清身材,应该个头挺高,身上盖着黄色薄被,脸上覆着白色的纸衾,把面容也盖住了。
所谓纸衾是专门盖尸的一种东西。这是老年间的传统,多少年都看不到了。当时有种说法,看尸体诈不诈尸,就在脸上盖这么一张纸,如果尸体喘气,纸就会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此刻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正点着昏暗的油灯,陈琪琪正背对着我,能看到她的双肩抖动,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我一边看一边思索,如果破境的关键在陈琪琪身上,那怎么办好呢,杀了她?
屋里的灯光忽然暗下来,油灯光亮小如豆,这么一暗屋里黑下来,只有桌旁的陈琪琪还能看到,像是舞台突然灭灯,只把灯光留给主角差不多。
如此异像我全身发麻,不由自主屏息凝神看着。
陈琪琪哭着哭着也发现不对劲,便抄起桌上一根细长的签子,小心翼翼挑挑灯芯,光亮重新起来,屋里摇摇晃晃又能看清了。
这光亮一开,我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我看到在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鬼。
这只鬼全身雪白,就跟得了血友病似的。蹲在床头,在尸体的旁边,正聚精会神看着尸体。
鬼长了两个脑袋,表情分别是一个喜,一个忧。并排在脖子上。最为怪异的是,两颗头上都长着角,乍看上去跟牛头差不多。
我心中无比惊骇,一是这只鬼确实吓人,二是极度狐疑,因为我想起了一幕场景。
很早之前,我曾经被迷相阿修罗蛊惑过,在它的迷惑下,我经历过这么一个迷幻的场景,当时是在运尸车上。王庸开车,我在副驾驶位置,后面拉着一具尸体。
当时王庸告诉我,后面那具尸体是一具妖尸,长着两个脑袋四只胳膊。脑袋上还长着牛角,看上去三分像人不像人,七分像鬼活像鬼。
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想起了这段经历。现在屋里莫名出现的这只鬼,特别像阿修罗的本尊。
这就引起了我的疑惑。也是现在最大的心结:阿修罗到底死没死,我现在还是不是仍在它制造的迷幻之境中没有出来?
迷相阿修罗跟我说过一句话,这句话让我耿耿于怀至今,它说我其实早就死了,在灰界爆炸的那一刻就死了,只是自己还不自知。
自从灰界爆炸之后,我生活中出现的某些经历某些细节都似真非幻,让人浑身不舒服,可又说不出来个缘由。
一想到这个,我不由浑身焦躁,此刻屋里光线晦暗,那只鬼蹲在床头也是忽明忽暗。尤其它的两个脑袋,同样的五官,一个表情是喜,眉开眼笑。看上去确实喜兴。另一个是忧,皱着眉耷拉着眼,是忧愁满腹,看上去跟个病恹恹的丧门星差不多。
两只脑袋偏偏挤在一个脖子上,并排而立。视觉效果极是诡异。
这时陈琪琪然站起来缓缓走向门口,我看着她打开门,她探头出来看我:“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我整整衣领,让自己的呼吸更顺畅一些,深吸口气,躲是躲不过去了,莫不如直接面对。
我跟着陈琪琪进到房间,我惊讶地看到床上那只鬼不见了,除了一具尸体其余地方空空荡荡。我擦擦眼。心中疑惑至于顶点,难道说那只鬼只有我自己才能看到,而陈琪琪看不到?
我说道:“床上这位是……”
“是我老公。”陈琪琪淡淡说,看了看床上的尸体。
“刚才床上除了这具尸体,你没看到别的?”我尝试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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