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喂,”陆小羽见她闷不吭声的,又轻踢了她一下,哼道,“咱们出去会会你那前夫。”
“会什么会,你想看我笑话啊。”陈沫没好气。
陆小羽到真没想要看她笑话,事实上,陆小羽心思清明得很,他真没多记恨陈沫,毕竟他自己曾经也下药害过她,虽然未遂,而她这次捏着他把柄威胁他一次,陆小羽直接就在心里将两人的恩怨抹平了。
可是作为一个路人甲,听到陈沫口述的她与前夫的种种,陆小羽都气愤得坐不住了,于是便真想要去瞧瞧陈沫的前夫到底是何方神圣。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竞技城负二楼大气古朴的会客室,陆小羽跟随陈沫推门而入,见到了陈沫的前夫。
陆小羽第一眼见到陈沫的前夫,原本不屑一顾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微妙了,心中嫉妒到扭曲却还要坚持木着一张小脸做冷漠状。
妈的,这男人长得根本半点不像电视上人渣的样子。
仔细看还有点像某个李姓男明星。
陆小羽心中恨得咬牙切齿,暗道难怪这死女人心甘情愿做个肉包子被人啃了这么多年,原来是看上个这副小白脸的臭皮囊,他心中掐死陈沫的心都有。
“小羽、小羽?”陈沫拉了他一下。
“鬼叫什么。”陆小羽愤愤甩开她的手,跟被狗咬了似的。
会客室的大门推开的时候,顾延承一眼就看到陈沫了,只不过他当时还有点不可置信:这真的是陈沫?他曾经那个终年不化妆、全年都是那几套老土衣服换着穿的老婆?
陈沫现在穿的不是那件爆秀身材的礼服了,主要是临来的时候被陆小羽酸了句:“你一个离了婚的,穿这么伤风败俗去见前夫,是不是还不死心想要跟那个贱男人旧情复燃啊?”
陈沫重新换了一身丝质套裙,还是长袖的。
陆小羽见到之后脸色更酸了。
这条青绿色的裙子穿在这女人身上,虽然有意识地遮住了胸,但却愈发显得她身形纤细,腰细如束,很有种职场丽人的美艳感,却又没有那种常年浸淫职场的人的奸猾气,而且由于长裙的贴身设计,衬托得她下半身修长笔直,只露出脚下白嫩的半截脚腕,和踩着的一双同色细高跟。
陆小羽明明最讨厌这种草鸡色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盯着这个穿草鸡色裙子的女人看了好几眼。
丢人。
“陈、陈沫?”顾延承从位置上站起来。
陈沫嗯都没有嗯一声,瞧见这男人就想起自己恶心的过去,她脚下无声地进了会客室,去吧台取了瓶冰矿泉水,狠狠灌了两口之后,问道:“有事吗?”
“是关于婷婷——”
“我不认识什么婷婷。”陈沫啪地一声将矿泉水瓶子掷在吧台上。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她,你们明明见过面的。”顾延承语气也不好了起来,主要是从前在陈沫面前做主惯了,她又一贯是低声下气温温柔柔,如今在面对她,他便习惯性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你忘了当初你们见过面的,婷婷如今怀孕快生产,却被警察带去文化,而且很有可能要坐牢,她说这一切都是你……”
“哦,你说的是姓周的那个女人啊,”陈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道:“就是那个抢别人老公的贱货嘛,原来她叫婷婷啊,不好意思,当初她鸠占鹊巢地将大包小包的东西砸向我骂我滚的时候,我没来得及问她的全名。”
顾延承皱眉。
这男人皱眉的样子都十分好看,陈沫熟悉这种好看,也恶心。
以前他一皱眉她就害怕的,因为觉得肯定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到后来他们关系恶化,她就更害怕他皱眉了,因为不知道他皱眉后的第几秒,会对她破口大骂或者拳脚相向。
“你以前讲话不会这么恶毒的。”顾延承说。
我呸。
陈沫心中只想喷他一脸口水。
嘴上却道:“我现在讲话就这样,不服你憋着。”
顾延承闻言怒急,当场就要翻脸,被陈沫冷笑一声打断:“你最好悠着点,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我随时能让人将你扒光了丢大街上去,到时候丢人的可是你。”
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有恃无恐,与周婷哭泣着对顾延承的转述如出一辙。
陈沫今非昔比,有了这家背景深厚的竞技城做靠山,内里怎么样不说,表面上却是算得上得志,要风得风,手下的人动作麻利,十分听她号令,就在顾延承刚刚来的时候,还看到一个打扮美艳的丽人被残忍地扔出竞技城,扔人的保安说了,这是陈小姐的意思。
硬的不行,顾延城便开始打感情牌,他心中琢磨着:陈沫如今表现地这么冷漠不可接近,不就是记恨我当初狠心肠离婚吗,女人嘛,嘴上再怎么狠毒,心中也是软得经不起几句蜜语轰炸的。
他甚至都还不需要甜言蜜语。
只需要对她态度好点声音温和点,她便俯首称臣了。
这是从前的陈沫。
这是陈沫前夫心中的陈沫。
今天,姓顾的男人注定要为这个愚蠢的念头付出代价——当然,预料之外的是,这个代价不是陈沫给的。
顾延承靠近吧台几步,与陈沫咫尺之隔,声音低沉认真道:“我们实在没有必要闹得这样难看。我承认,当初是我被周婷迷惑鬼迷心窍要跟你分手,后来你从家里搬走后我就后悔了,我还四处找过你,可是都没有你的消息,那时候她又怀孕了,我只能等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再作打算,哪知道现在……”
“哪知道现在你个傻逼玩儿脱了,人财两失,现在又想回来捡破鞋?”陈沫还没来得急开嘲讽,一旁吃瓜看戏的少年就先嘲上了。
陈沫闻言狠瞪了少年一眼:你才是破鞋!
顾延承闻声看向陆小羽。
“这人是谁?”他脸色不太好看的问陈沫。
陈沫直白地说出心里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介绍他,总之很尴尬。说他是我儿子呢,你肯定觉得我湖绿,说是情人吧,我又要被人嘲,说是朋友吧,他还忒凶,可这要说是仇人……得,他有时候又显得蛮仗义。”
譬如此刻,他就要仗义地替我手撕你这王八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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