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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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她了,背着包袱,刚走不久,听说她……算了,比起我们,她已经很惨了!”

“嗯!”挽香欣慰的点头,是啊,一个女人,那样了,活着得多痛苦?算了吧。

褚奜铭抱着阿樱缓缓冲云挽香跪地,祈求道:“伯母,我想带阿樱回我家,可以吗?”

挽香蹲下身子抱过女儿,又长高了一点呢,见褚奜铭一脸的诚恳就把孩子送了过去:“好!有空我会回来看她的!”

“谢谢伯母,谢谢伯母!”

“娘,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就在这时,站在后面的阿焉上前拉着云挽香的手摇晃。

“这!”挽香有些舍不得了,怎么两个女儿都要离开她吗?

褚奜铭揉揉阿焉的前额,起身道:“伯母,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柴雨拉起挽香,安慰:“没事的,我们又不是不能回来,走吧!”又不是真的要嫁人,想回来不就回来了?

哎!只能这样了,无奈的走进花轿,感觉到马车开始移动就垂头打开了册子。

“朕从未有将一天发生之事如此写下的经历,但从今日开始,不得不续写,因为朕惊觉一觉醒来,竟会忘记昨日的许多事情,忘记关于她的一切,回想起来,对她的记忆似乎全部都只停留在十年前的那一个晚上,今日,朕见到了她,朝思暮想十余年,始终都无法忘怀,但何林却告诉朕,已经见过了多次,朕知朕病了,此事朕不打算告知蒋博文,不想告知任何人,因为朕不想再重蹈覆辙,不记得,那么每天对她的憎恨都会在离去的那一天,便不会再深陷其中,可又忍不住想记录下点点滴滴!”

挽香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意思?迅速翻到后面。

“今天朕看着苗温娇将开水洒在了她的身上,当时心如刀绞,可朕无法阻拦,接管了江山,就得背负上责任,如今朝中分为两派,父皇留下的江山过于破碎,一团乱麻,很难梳理开,这个时候,她的到来并非好事,有试过将她送出宫,待局势稳定,她若想来再接,奈何朕不想,有她在身边,朕发现更有自信对抗那些奸臣贼子,可又不能对她太好,此女头脑过于简单,秉性善良,如果搁置后宫,定成为各路妃嫔的眼中钉……”

“今日朕万念俱灰,盛怒之下,朕打了她,博文说朕有狂躁症,可十年都未发作,一直将脾气控制得很好,奈何每次一见她对别人好,口里念着别的男人,就好似要发疯,哪怕是女人,看着她对皇后好都想杀人,这一刻朕明白了,自己的心眼确实比针眼还小,以前她的眼里只有朕,记得有一次,她捡了只兔子回家,看她天天对着那兔子有说有笑,于是朕就把兔子给烤了,当然这事她一直不知道……”

“今日,朕发现自己又在慢慢的陷入,而她却将皇后送上了龙床,朕很气愤,不明白她为何总是想把朕推给别的女人,由此可看出,她的心里从未有朕,于是决定和皇后同房,奈何依旧力不从心,十年里,一直是博文代替朕侍寝,他说性由心生,心里不想,那么就做不下去,最终还是他来代替……”

“今日,发生了很多事,段云涛企图造反,哼,还真把朕当三岁小孩了?任由他玩弄于掌?他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等时机成熟,朕第一个办他,苗树明看似忠心耿耿,却也是野心勃勃,朕同样不会让他好过,那个笨女人说朕不了解她,可她有了解过朕吗?只知道硬碰硬,所以今日在定华门朕奚落了她一番,不过本来就是,水性杨花不说,还成天妄想嫁给公孙离炎做皇后,就她那点本事,还做皇后,亏她能想……”

挽香合上册子,不可思议的望着帘子外,苗温娇知道册子放在了玉枕下,那么说她一定看过,怪不得突然那么反常,他怎么能把这些东西都记录呢?

抿唇笑笑,开始翻看到误会解开的一篇。

“今日,朕心情畅快,终于扳倒了这些奸臣,往后看有谁还敢违逆,褚邦国告知朕,那女人从未成过亲,当时就在想,如果这事换做是公孙离炎,他会不会不追查就会相信?忽然觉得自己过于疑神疑鬼,或许也是因为这些,她才离朕越来越远吧?怪只怪曾经她对朕太好,好到不允许有一丝污点,但这有错吗?朕自身也没有对别的人好不是吗?甚至连亲生母亲也没有她在朕心目中的地位高,那她就应该以同样的方式回报,朕从未对着她说爱别人,而她却总是把元玉锦和公孙离炎挂在嘴边,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就因为别的男人来责怪朕!”

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翻到玉锦死去的那一章。

“今天,她气冲冲的跑到朕面前,一巴掌打下,当时朕懵了,也吓了一跳,不管过多久,不管朕在外人面前多威风,始终心里还是惧怕她的,可也不能打脸吧?最起码也要关上门吧?实在可恶,当听说元玉锦死了时,朕呆了一下,怎么死了呢?一直没时间去管他的事,朝中的事,丁点不可马虎,否则就是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本想等稳定后找孙仲余为其好好治疗,后送出宫,这是朕欠他的,自然,也可以断了那个女人的念想,结果弄巧成拙,当初无非就是想用他来挽留住那个女人,没挽留住不说,还搭上一条命,看来她如今都恨不得朕早死早超生了吧……”

抿唇无奈的叹气,后翻到后面几章。

“今日,朕一个人躺在叙衍殿第二天了,没有人来探望,进来的每个人都戴着面纱,仿佛都害怕被朕传染,心里极为难受,所以将她们全部赶出,或许是赌气吧?即然她想让朕死,朕就死给她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日,朕病情好转了,她每日每日不眠不休的照顾,让朕恍然大悟,虽说一直以来都想尽办法保护她,可到头来却浑身是伤,这个女人,永远把她在乎的人全都放在了第一位,为了母后,她可以揽下罪名,若不是朕吩咐了那些侍卫,那双腿唯恐已经无法行走,母后一直待她不好,可她都去保护对方,而朕却在不断的伤害她,所以朕决定放她走,而这本册子,朕决定永远带在身边,它丢了,她也就丢了!”

挽香合上册子,心里百感交集,掀开帘子道:“仁福,你把这个送还给皇上,然后再回来吧!”

仁福接过册子,很是疑惑,但也没多问,快速原路返回。

洛儿,等姐姐想明白了,一定回来找你,一定回来的。

一直就觉得这人心眼小,现在看来,不是小,而是小到了可怕的地步,狂躁症,一生气就控制不住自己,怎么会有狂躁症呢?难道是那次摔落悬崖时导致的吗?

“仁福!你怎么回来了?”

站在宫门口目送的蒋博文见仁福匆忙跑来,甚至递上一本册子就疑惑的接过。

“交……交给皇上,谢谢了!”说完又转身就跑。

蒋博文抓抓侧脑,打开册子,看了许久,仿佛明白了什么,失忆症,只针对一个人,莫不是脑部有淤血还没散开?明明都全数散开了的吧?

御药房。

“师傅,你看!”

孙仲余正面无表情的饮酒,失败了,不过还好,帝月国保住了,可这不对,那个女人走了,谁来生下一个一统天下的皇子?莫不是皇上还会娶?

看了一会摇头道:“就是强制性要去忘记一个人导致的,可能脑部还有淤血没有清除,你自己拿银针再去给他扎几针,把淤血散开就好了,哎!”

难道是自己算错了?

蒋博文明了的点头,同样心情沉重,走了呢,那我们……下一世还能在一起吗?

为了你,我放弃了很多,付出了很多,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算了,已经尽力了,就这样吧。

三年后。

“白永玺,你给我出来!”

帝都城内,大雪纷飞,秋去冬来,寒风瑟瑟,却也是一番美景,瓦片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空中还不断下着鹅毛大雪。

街道上鲜少人行走,云府内,一位穿着小棉袄的女人拿着一个沾满米田共的尿布走进书房,后扔到了地上:“你儿子又拉屎了,弄得阿焉浑身都是,你是怎么看他的?”

书桌后,穿着貂绒大衣的俊美男子放下书籍,眯眼:“这事你找你的好姐妹去,找我作甚?孩子是她看的!”

云挽香气急败坏:“柴雨她和阿兰她们去看皮影戏了,不在府里,你怎么做爹的?别看书了,去看你儿子吧,别弄得到处都是秽物。”

白永玺拧眉烦闷的走到屋子中央,捡起尿布走了出去:“切,你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都两岁了,还不是把屎尿拉裤子里?”

“那我也没弄得到处都是吧?”真是气人,没事就爱拉。

厢房内,一位九岁左右的美丽女娃抱着白白胖胖的男婴诱哄:“乖哦,不哭了,娘一会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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