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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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当时您喊完就走了吗?一点给我们说话的余地都没留,苏云龙在心中抱怨。

一句话堵得所有人哑口无言,是啊,一国天子,言出必行,都觉得着苏云龙办事有点不假思索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何林见都不开口,赶紧大喊。

半响无人上前后才继续喊道:“退朝!”

“恭送皇上!”

君王一离去,大殿内又再次喧闹起来,全都围着段云涛摇头。

“段丞相,您太鲁莽了,万一什么都查不出来,您这不是害了您儿段曲吗?”

“就是,这怎么能答应呢?”

段云涛见一旁苗树明也在竖着耳朵听,且面色泛白就老谋深算的笑道:“中书院总共有八大院,而院院都是本官的门生,这不但关乎着本官的命运,也关乎着他们的,你们且放心,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绝不是这种不知轻重之人,定有奸人所陷害,既然有奸人,那么就不信八大院同时出手会揪不出来!”

闻言大伙这才稍微放心。

可有人喜就定有人悲,苗树明听得心惊胆颤的,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灭九族……自己死无所谓,关键是家里院里的都得跟着遭殃,这罪孽可大了。

女儿啊,一定要争气啊。

御书房。

“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好像很苦恼,是不是昨日又失败了?”

龙案后,元玉泽好笑的看着站在前方的老人,这次的眼内终于有了温度。

老人摆摆手,叹息道:“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老臣什么都行,还就喝酒不行,三杯两杯就不醒人事了,不过昨日倒是也听到了不少,也稍加试探,果真见这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此人正是昨日在丞相府最先醉倒被段云涛命人搀扶到厢房歇息之人‘俞槡’,就位于丞相之下,宰相之上的太尉。

不过向来行事作风很是低调,在外人眼里就是胆小如鼠,且出了名的怕妻子,所以能跟在段云涛身边,甘愿俯首也不足为奇。

“呵呵,俞太尉恐怕得多练练酒水了,三两杯确实有点!”元玉泽微握成拳的大手抵在鼻翼下轻笑。

“皇上莫要笑话老臣,家中有悍妻,她说老臣肝脏不好,尽量少饮酒!”

元玉泽再次轻笑,后伸手道:“怎么个大胆法?”

俞槡扶扶胡须,充满智慧的老眼老神在在:“臣在醉倒之前,发现他们对宫中,包裹后宫之事都了如指掌,按理说……”看了何林一眼,蹙眉道:“皇上下的旨意只有何林一人先得知,后到宣旨时才会传入外人耳里,可昨日中午他们就已经得知何林晚上会到紫宸殿!”

“何林,你是不是又财迷心窍了?”鹰眼冷酷的转向一旁伺候的老太监。

“这……皇上!”何林苦恼的垂头:“您也知道,何骇是奴才的干儿子,他一直问奴才何时才到紫宸殿,奴才……管不住嘴就说了晚上会去,可奴才绝对没有说您是要奴才去宣读圣旨!”举手做发誓状。

俞槡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段云涛摆了三桌酒席庆祝,可见何林也并未说谎,醉倒时,老臣听他们不断的抱怨,均是对皇上的不满,而臣离去前,也试探性的与段云涛说他更适合做君王!”

“那他是何反应?”

“当时臣确实醉了,不过可以清楚的记得他并未大怒,之后他们说的什么臣就不得而知了!”痛恨自己干嘛不想法子拒酒?

元玉泽搁在龙案上的双手互相转动着,开始陷入了沉思。

“对了皇上,方才段云涛都说出要杀要刮随便您了,为何不趁机除掉他?”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就这么丢掉了。

“俞槡啊,你觉得到时朕若要真杀他,文武百官还不得集体以辞官来要挟?他可不是那么好杀的,整个官场,大半人都是在他手下做事的,好了,你先下去吧,太后即将大寿了,公孙离炎说是来贺寿,实则是来看朕的笑话,朕得想办法让他羞辱不成反遭羞!”

“万岁爷聪明绝顶,此次定会为国争光,臣告退!”

待俞槡离去后,男人俊颜上原本的温和瞬间淡化,大手边揉着眉心边不断皱眉,冷冷道:“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何林摇头:“几乎所有宫女都检查过了,无一人的胎记是圆月形的,且还在右后肩,皇上,您说会不会是蒋太医真的看错了?”

男人眉头拧得更紧了,十指交叉,缓缓靠向椅背,后点点头:“告诉他,全皇宫都已搜遍了也没找到他所说之人,记住,是全皇宫!”见何林又不知在那里乱想什么便危险的眯眼:“还不快去?”

第二卷:虐情 第五十四章 为何不能再软一次

“你骗我!”

御医房,位居皇宫西北面,来来往往御医不下百名,分为高中低等,高等永远只为二品以上皇妃与君王效命,中等则是二品以下的主子,低等便是负责宫中大大小小的宫人。

处处洋溢着中药味,正堂内,药草随处可见,左面大屋内烟雾缭绕,无数人穿梭其中,煎药、倒药。

大堂正屋内,忽然传出一声压抑声,令大伙纷纷望了过去,不明白蒋太医为何会用质问的口气和师傅说话。

书房内,一位发髻斑白的老者正坐在桌后开着各式各样的药方,须到前胸,所有发丝被一根玉簪禁锢头顶,五十五岁之模样,老当益壮,目光如炬。

闻声抬头,看向站在前方正瞪着他的得意弟子,放下毛笔皱眉道:“何事骗你?”

蒋博文面带沉痛,垂在身侧的双手都在暗暗发抖,一抹仇恨自眼底划过,沙哑道:“她明明就在皇宫,是你说只要我好生辅佐皇上,不让帝月国落入奸人之手,才可修来来世的姻缘,可她现在就我身边,你做何解释?”

老人眉头越皱越深,后摊开右手略微掐算了一下,后含笑道:“当初为师只告诉你,今世可修得来世姻缘,并未说她并不在此地。”

“今世呢?”今世能相遇,说明缘分还在,为什么一定要等来世?

“今世你与她既没花,又无果,博文,姻缘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前世上天将她送于你,而你却没有抓住,今生老天又怎么再将她交予你?”

蒋博文捏住的拳头缓缓松开,垂头沮丧道:“人人都会犯错不是吗?”

老人扶扶胡须,继续笑道:“错也分高中等,有的错误是不论你如何挽回都无用,人都为你死了,知道错误又有何用?”

“你是说她今世都不会原谅我吗?”见老人点头便绝望的离去,独自一个人漫步在后山药林,坐在石桌前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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