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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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见识过小白吃货本质的时候,老金就已经完全不往这个方向去想了。

云溪却站在原地大彻大悟,既然鎏金可以是金家最宝贵的一颗明珠,那么司徒白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普通大学生。

当初,她们同游巴黎的时候,她就应该猜到的。

任何一个普通家庭,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对巴黎的一切那么安之若素,更何况除了来回路上的费用,一切开销都是她们自己负担的,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这太过奢侈了。

或许,晓芸之所以那么偏执,最主要的原因就在这。

对于全寝室来说,或许她才是第一个敏锐察觉到她们两真正身份的人。

一个寝室四个人,三个都是名门富豪出身,只有她是真正的平凡人,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她才那么不甘,才会早早的就离开寝室,和她们形同陌路。

一时间,三个人都缄默了。

为了个男人,赌上自己的婚姻。

老金和云溪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可是看着小白那双不喜不悲的眼睛,却觉得有些话真的不必再说了。

三个人住在一间房,第一次没有交谈,直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化妆师就跑来给司徒白化妆。

云溪乘着老金闲聊的时候,走到楼下酒店礼堂,见祁湛正在那指挥婚庆公司布置会场,走近他身边,轻轻道:“你真的决定了?”

祁湛背后一僵,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确定自己不会露出不合宜的样子才回头,看着她:“我已经决定将公司的重点移回上海,股东们对在北京的损失耿耿于怀,司徒家正好想要在上海立足脚跟,所以,这场婚礼,如你所见,我和小白只是各取所需。”

商场上哪有什么感情可谈?再忠诚的股东,一旦你损失到他的利益,不敢当初你为他挣下多少,他都可以立马翻脸,直接撤资。

对于金峰集团来说,从来不是他一个人所有,而是整个家族的寄托。

从他和云溪分手的那一刻开始,或许,就已经注定,他再也没有机会拥有这个女人。

云溪看着他,微微地侧身,心底轻声叹息。

她到底忘了,男人该有的自尊。

即便她最后帮助金峰集团挡住了萧然的打压,但对于一个商界的男人来说,这无异于在他的身后钉上一根耻辱柱。只是,他从来不说,怕是不想让她愧疚罢了。

商场的人说话有多无情,对于一个失手差点被萧氏吞并的“罪人”的来说,言语不过是最浅薄的轻蔑,真正设身处地,怕是谁也忍受不了。

可,建立在这样基础上的婚姻真的会长久吗?他们哪里会真的幸福?

或许是看出了云溪的顾虑,祁湛故作自如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管怎么样,我和小白是朋友,我绝不会伤害她。”

既然不能拥有自己自爱的人,和谁结婚又有什么区别。

以后,他会把司徒白当做最尊重的妻子,只是,没有了爱情而已,除了爱情,他们可以有亲情、友情。人活着有时候便是这样,求而不得,便求而不得吧。

得到这样的保证,云溪虽然对这场婚礼仍不是满心欢喜,到底还是放下了心。

已经有几个人在往她们这个方向看过来,怕引起不必要的猜想,云溪正准备离开,这时候,一阵惊呼声从与礼堂相连的户外花园传来:“天!竟然是直升机?那个男人是谁?帅到没天理!”

云溪侧头看去,刚刚落下去的心再次提起。

萧然这个时候,会什么会出现在这?

☆、第九十一章 风云迭起

整个礼堂里的人,几乎是女性,眼睛都停在那草坪上刚刚从直升机下来的男人身上,完全移不开眼。

外面的工作人员却完全没有这副闲情逸致,堪比严阵以待,各个简直把这个突然在酒店草坪迫降的男人当恐怖分子对待一样。

已经有保安围成一圈,手上拿着通讯设备,开始围住草坪。

混乱是直升机降落的刹那整个现场的气氛,只是,当四个黑衣人以极为标准的防护姿势护送萧然走下飞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被那气场所掳,竟没有一个人敢大步向前。

直到酒店的经理似乎接到什么通知,急吼吼地跑到草坪上对着那人低头哈腰时,四周警戒的气氛顿时如瀑布一样,飞流直下。

可那男人却似浑然未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那简直比电影明星来得还架势十足,举手投足明明没有任何特意的动作,看上去和常人没有多大区别,偏偏就是觉得自己眼神黏住了一样,移都移不开。说起来好笑,以前总觉得什么乘着专家出行的人浮夸到简直让人看不进眼,如今才发现,也要看是谁。这样一个集华贵、孤傲于一身的男人,无论哪一个角度,即便没有看人一眼,也让人觉得自己眼前的是一副绝世奇画,贵气逼人。

萧然的视线微微一偏,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起,视线迷离,有那么一刻,云溪清晰地听到四周工作人员的低声喘气,而后,便见那个世人瞩目的焦点正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

神情专注,偏脚步不疾不徐,总给人一种游刃有余却又势在必得的感觉。像是最广阔的丛林里永远立于顶点的王者,只一眼,万物膜拜,甘愿臣服。

这个男人……。

云溪在嘴边慢悠悠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转眼间,他就已经走到眼前。

祁湛站在一边,下意识地挡在云溪身前。

在他离开北京之前,萧然打压云溪时的收不留情他仍记忆犹新,特别是云溪接手金峰集团之后,整个业界都疯传他们两人杠上了,他潜意识地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危险。

萧然看着祁湛半搭在云溪手腕上的右手,几不可见的眯了眯眼。随即又像是刚刚一切只是场幻觉一样,竟对着祁湛伸出右手,浅浅一笑:“你好。”

祁湛一愣,几个月前还准备恶意收购自己公司的萧然竟然眼下文质彬彬地对自己伸手?

他机械地伸出手,并不想今天在这场婚礼上弄得太难看。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注意到,他与萧然握手时,恰好松开了云溪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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