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只听他挑眉笑着,一记暧昧的眼神飞向冷着脸的高郁鸢:“倘若我能先一步他遇到你,兴许会不顾一切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那个人字充满着暧昧气息,让这四周的空气顿时凝固。沧月又气又急,心道这羽淳樱不厚道,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的当家女主人。只是作为当时人之一的高郁鸢却没有半点恼羞成怒,反而唇角微微抽搐:“我又不瞎。”说罢,竟然大步流星的转身走了。
既然不是寻仇的,那么还跟他叽叽哇哇说个鬼啊。
沧月愣了一愣,忽然有些同情的看了羽淳樱一眼,急忙朝自家小姐追过去。
而此刻羽淳樱面容一片扭曲!竟然嫌他丑?
主仆二人一路回到文安侯府,已经快到子时了,高郁鸢一进院子就觉得不对劲,只是阵法又没有被破坏的迹象。不过顿时高兴的跑上楼去,一推门果然见屋中有人,毫无矜持的就扑入他的怀中,“你怎么来了?”
“母妃很是担心你,让我来看看。”北辰无忧一手将那纤细的腰勾住,使得两人的身躯更加近距离的贴合在一起。
高郁鸢却是想起刚才一时高兴,忘记同沧月说了,免得她不知道跑上来,所以连忙挣脱开他的怀抱,跑过去关门,算是提醒沧月不用上楼来。
忽然又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好笑,忍不住笑问道:“咱们俩这样算不算偷情?”
北辰无忧欣然点头:“恩。”下巴磕在她柔软犹如丝绸般的发上,却颇为哀怨道:“所以,以后我不好在随意过来了。”
“为什么啊?”都在内城,又离得不远,一下就到了。
“无名无份,私下相会,一次两次尚且好说,可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般下去,本世子名声只怕难保。”北辰无忧一边唉声叹气,可偏又说的认真,不过那瞳眸里却带着笑,拂去了往上在人前的冷意,温润犹如三月阳春的阳光,静洒在怀中姑娘的身上。
高郁鸢被他逗得‘噗哧’一笑,一面拿小手捶打着他散发着清新味道的胸膛,“讨厌,要丢名声也是我好不好。”
“高进答应你的婚事了?”北辰无忧低头往她额间一吻,忽的问道。
说起这事儿高郁鸢就生气,顿时气鼓鼓道:“还能不应么?他也就这出息,不过却还能将高似水保下来,在晾个一段时间,待这段日子一过,大家忘记了,她便又回来,可怜我最后还是做了这替死鬼。”
北辰无忧听她这一说,不但不担忧,反而挑眉笑问:“你速来做什么都是速战速决,我可不以为明年这世袭了千年的文安侯府还在。”
高郁鸢的确是没有拖下去的意思,何况她还挑好了出嫁之日就是明年的大年初一,那时候她会从陆家大门出阁。“那还不是得靠世子爷帮忙。”提到此事,她忽然想起羽淳樱,不由得问道:“羽淳樱是不是当今圣上之子,以后这大唐江山都是他的吧。”宫中现如今能有可能继承皇位的除了四皇子北辰浚之外,就只有大皇子了。但是大皇子民间声望极差,又可从珍宝阁之事上看清楚他的处事能力,连自己都瞧不上,显然圣上是不可能把皇位转给他的。
至于羽淳樱,今日初见之时,便依稀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上真龙之气,虽然不是太浓,但在看他面向之时,却是明显的九五之相。至于他为何叫羽淳樱,而不在北辰氏的族谱之中,高郁鸢猜想这一定是皇家秘事,何况那个帝王不风流,外面没一两个流落民间的公主皇子,好意思说自己当过皇帝么?
不过鉴于京中众人对羽淳樱的态度来看,想来他的身份许多人都是知道的,只是差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只是他一没有入朝,二不曾结交官员,所以大皇子能放心吧。
可是大皇子怎么把北辰无忧忘记了呢,北辰无忧手上握着的不止是三军之力,还有六部大员。
虽然说现在多了个司翊……
北辰无忧听到高郁鸢的这话,神情顿了一下:“他今日找过你了?”
原来自从北辰无忧同羽淳樱提及南疆一事之后,他便一直吵着要见高郁鸢一面,倘若高郁鸢真的能配得上北辰无忧,那么自此摇光之事,他不在过问。
北辰无忧当时只当他是随意说说,毕竟这人嘴里的说出来的话,没有几句能当真的。
可是没想到,他今日还真见了高郁鸢。可是他似乎没有达到目的,反而把自己的身份都曝光得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羽淳樱知道了高郁鸢此刻的话,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是啊,你怎么同那样骚包的人一个人来往?”高郁鸢提起羽淳樱之时,还满脸的嫌弃之色。
北辰无忧没想到羽淳樱给高郁鸢留下的影响竟然如此之差,“你既已知晓他身份,那也该知道他是我的侄子,我乃皇室血脉,倘若大唐气数已尽,我便不会在插手朝中之事,可大唐运数此刻正旺,很多事情圣上不好插手,所以必须有一个人来做,再者定山侯的这个内忧还没有彻底解去,大皇子对地帝位又势在必得,羽淳樱若是直接出面,没有任何人脉和全力的他必定在第一步之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略顿了一下,又道:“羽淳樱虽是民间皇子,这些但不得不否认,他虽然说话不好听且又自恋,但的确是未来的储君最佳人选,何况你不是已经在他身上看到了真龙之气吗。”
大唐运数正旺,此话不假。可天有阴晴,月有圆缺,北方煞气之重,只怕来年必定是有一场战争的。高郁鸢知道北辰无忧修炼了异世录,虽然不似自己一样能透过一个人的面向来看到诸事,但想来他定然都有所察觉了。于是便问道:“那来年,你是要去北方么?”
她问出这话,北辰无忧一定都不意外,颔了颔首,随即竟一脸委屈道:“所以咱们抓紧成亲。”那神采骏发的笑容中,忽让人觉得多了几分邪魅。
高郁鸢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却听北辰无忧在耳畔低声问道:“丫头,那你看看我以后会有几双儿女?”
听到这话,高郁鸢白眼一翻,“想什么呢,还儿女成双?”眼下亲都还没成。一面往离间走去,“这衣裳穿着实在闷得很,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裳。”
外头传来北辰无忧低沉的应声,像是隐忍着什么。
只是高郁鸢正换着衣裳压根没注意,等她脱得只剩下里衣,踮着脚正在衣柜中翻找合适舒服的衣裳,却觉得自己四周的灯光暗了下去,想是烛芯该剪了。便朝外面的北辰无忧喊道:“帮我剪下灯芯。”
他们从前是夫妻,虽然没有行周公之礼,但对于彼此都很是熟悉,同床共枕又是那么多时日,所以高郁鸢觉得没什么。可是她却忘记了,北辰无忧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平日里多番隐忍只是想着将最好的时光留在新婚之夜。可是此刻她这样主动挑逗,便是有天大的自制力,在这样的绝色之下,只怕也是要失控。
北辰无忧从外面进来,尽量不去看她,那声音似不经意,语调依旧温润如玉,“剪子在烛台下面么?”
“好像是的吧。”高郁鸢终于找了套紫色的裙衫,抱着转过身来往身上比划了一下:“怎么样,好不好看?”
“恩。”鉴于她期待的目光,北辰无忧抬头看了一眼,口气虽然平静,虽然还那样漫不经心,可是他拿着剪子的手明显的有颤抖的痕迹。
可是高郁鸢的脑子里也不知装的什么,竟然还一副满意的表情,玉璧一抬,将衣裳往屏风上一搭:“那下次我就穿这件。”说着,竟又转身垫着脚尖继续找,随着她粗鲁的动作,纤细的腰身却是呈现出一种妩媚勾人的弧度,薄薄的里衣下,那光洁犹如凝脂般毫无瑕疵的玉背上,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系着的小结。
北辰无忧收回目光,决定专心剪灯芯,可是内中翻滚的血脉实在叫他控制不住这颤抖的双手。
高郁鸢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的,怀中这次抱着的一件浅蓝色的外裳,见着北辰无忧潮红不正常的面色,顿时当心的走过来,踮起脚抬手朝他额间试去:“无忧,你是不是病了?”
小手所触及的地方,像是一阵酥麻,全身的气血像是在这一刻被点燃,疯狂的在体中翻滚。北辰无忧一把扔去剪刀,长臂一揽,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高郁鸢紧紧的拥入怀中。
高郁鸢此刻脱得清凉,所以一碰到北辰无忧就感觉到他身上的火热,顿时吓得全身僵住,几乎以为北辰无忧是不是中那个什么毒了。却听北辰无忧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果,我是个男人,你能不能顾忌一下我的感受?”
他可谓是百般委屈啊。
“我……我……”高郁鸢一脸茫然,她没干嘛啊,怎么就不顾及他的感受了?忽然那环抱着她的双臂一收,高郁鸢的脸就越发的贴近了他滚烫的胸膛,耳边尽是他心脏疯狂的跳乱声。
高郁鸢顿觉脸色一烫,抬起头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别动。”此刻北辰无忧素来淡漠的瞳中,像是被狂风骤雨袭过的湖面,一片波澜,再无静意。
被他一吓,高郁鸢还真不敢在动,但想到北辰无忧这个样子定然十分难受,反正他们都是夫妻,那做些什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所以张了张那樱色饱满的红唇,“你其实不用这么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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