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三天到医院换一次药,之后做个自体毛发移植就行,其他我觉得可以不用做了。”
郑以晨因为林医生的话,自信心大涨,兴奋地应道:“好!谢谢林医生!”
回到家以后,郑以晨呼吸着这熟悉的气味,感觉自己像重新活了一遍一般。
郑以晨还是只能以趴着为主,晚上偶尔也会因为不自觉地翻身而牵扯到伤口而有疼痛感。思及此,郑以晨考虑了一下,还是提出要分房睡的想法。
她疼醒的时候会缓很久,中途难免会轻哼出声。佟越白天要上班,她不想吵到他。
佟越对此却很是不满,直接拒绝:“晚上总是要人来照顾你的,妈妈陪了你那么多天,也该休息一下了。明天就回佟宅,我好不容易能照顾你一晚,你还赶我走?”
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里感觉到了委屈,郑以晨忍俊不禁:“晚上我会比较吵,你别到时候被吵到觉,把我一脚踢下去。”
佟越抬头,浅浅朝她笑。
“舍不得。”
这下,倒是郑以晨愣了愣。
第59章
回到佟宅, 郑以晨一丝不适感都没有, 还在住院时佟越父母就常常去看她, 还喂她吃那些对恢复有益的食物。没有宁家那些怪模怪样的架子,佟家父母倒是非常随和。
佟宅比较大, 打理家务的人多, 又都是多年在佟宅工作的人, 果然是让焦云轻松不少, 不必时时刻刻在郑以晨身边照顾着。
郑以晨又过了一周,才能稍稍自由活动, 却依旧不敢大动作, 怕拉扯到伤口。佟越公司离佟宅比较远,每次来回都要一个多小时, 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自己住在外面。
郑以晨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便提出要回家去。佟越自是不悦,说话间语气有些指责。
“你身体还没有好, 你回去这是在为难你自己, 还是为难妈妈?就家里阿姨和她两个人照顾你, 多累。”
说完,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又放轻了声音,柔声问她:“是在家里住不惯?因为爸妈?还是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来解决。”
郑以晨知道他误会了, 赶紧解释:“没有, 爸妈很好, 这里的人都很好。只是……你上下班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本来就已经够累了。”
佟越脸上的神色从担忧慢慢变得明朗,浅笑映在他脸上,显得他更加柔和,更加俊朗。
郑以晨有些不好意思,抿了唇低头。她忽然灵光一闪,提出了那个自以为好主意的想法。
“要不,你最近就回家住,住你之前那个家里也行。等我好了我就回去了,你不用天天回这边的。爸妈人也都挺好,不会因为你不在就欺负我的。”
见她一本正经的表情,佟越虽是有些气恼她的想法,却不由地有些欣喜:“那看来我爸妈还真的让你挺喜欢的。”
“恩?”郑以晨一愣,没懂他的意思。
“敢自己待在公公婆婆家里,倒是一点也不害怕。”
佟越揶揄的神色让郑以晨红了脸,却也意识到了这个事情——她似乎并没有把佟越的父母当成公婆,反倒是重新拥有了父母,亲近又自然。
郑以晨点点头:“他们是挺好的。”
佟越挑挑眉,想逗逗她:“我就不好?宁愿跟爸妈住一起,也不想我回来?”
“不是不是!”郑以晨着了急,生怕他继续误会下去:“我是怕你太忙太累了还要来回跑,不安全。”
佟越轻声笑了,自从上去他的亲吻郑以晨没有拒绝,就胆子大了不少。他一把将郑以晨搂在怀里,把下巴靠在她头顶上亲昵地蹭。
“我回来是为了见你,不安全了怎么见?放心。”
为了见她他才来回跑,又怎会轻易让自己受伤?受了伤自然就见不到她了,得不偿失。
郑以晨的脸埋在他怀里,眼前一片黑暗。这时的嗅觉却意外敏感,他怀里是他的味道,郑以晨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味道。一闻到就倍感舒适,整颗心都沉静了下来。
她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反倒是轻轻上下点头,像只被人抱在怀里的小狗,舒服地享受着。
……
郑以晨手术缝合部分是可吸收线,所以只需要持续上药即可,不必再去承受拆线的痛苦。长时间的无法舒展,让郑以晨常常是难受的状态,只有别人帮她稍稍揉捏身上的僵硬肌肉才会好一些。
晚上,郑以晨站在房里,任由佟越给她按摩,自己则在书桌上放了一本佟越小时候的相册,一页页地翻着。
佟越还很小的时候,照相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双手抱胸皱眉站在,不悦的心情尽现。郑以晨看着一直“咯咯”地笑着,拿手指去戳照片上的他的脸。
佟越有些无奈,只能手上便动作便摇头感叹:“要是你没手术的时候看到这些照片,该跑到床上打滚去了吧?”
郑以晨后颈处也有缝合部分,她只能小幅度地轻轻点头,表情却是飞扬着:“当然!你小时候太有趣了,完全不像个小孩子。”
没有去看佟越,郑以晨继续说道:“我带了三届小朋友了,大多都是那种比较幼稚有趣的孩子。偶尔会有老成的孩子,总是语出惊人,能笑到我们肚子疼。”
郑以晨把手伸到身后,拍了拍佟越的手:“就跟佟佟一个班的,有个小名叫比奇的小朋友。他就是跟你小时候这模样一样的,每次就特别冷静,挨吵的时候都只是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每次批评他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自己要笑。”
“我小时候没人批评我。”
“骗人吧?”郑以晨猛地一扭头,微微有些扯到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惹得佟越立马撩起她的头发,看看有没有撕扯裂开。
“说话就说话,那么激动做什么。撕裂了又得重新缝针,不得疼死你。”
他的语气有些凶,话语中的担心却十分浓郁。见伤口没有渗血,这才放下心来,又继续给她按摩。
“还好,这些疼能忍的,只是有点点疼而已。我刚刚觉得疼,只是因为我对疼痛有点敏感,没事。”
郑以晨无心的一句宽慰之语,却让佟越的手顿了顿。
他没有因为调皮而受过特别重的伤,也从来不会觉得有什么是特别疼的。可见过她麻药刚消时龇牙咧嘴求止痛的样子,他就丝毫不敢去想象那时她在火灾后受过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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