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1 / 2)
傅灵佩想起在东守之地时,丁一眼中的一潭死水。那时,他了无生趣,如坠地域。人生艰难,连唯一一个对他好的,都不过是利用,想到这,她眼眶有些湿漉起来,将他轻轻揽过,任他靠着,这也是丁一第一次愿意将这些全部摊开来说清楚。
“即便我知道了真相,也不曾想到,早在那么多年前,师傅他就将这一切都做绝了,对一个孩子,他竟然也下了嗜血藤。只要有嗜血藤一日,我便永远摆脱不了这道纹压制,总有一日,我的所有,都会被他拆皮柝骨地拿了去。”
“我修为增长的越快,嗜血藤就生长的越快,等嗜血藤长成一日,我便只剩一张人皮。”
“即便这样,你还要与我在一块么?”
丁一的眼中闪过片刻的脆弱,快得让傅灵佩以为是错觉。
“所以你将错就错,制造出移情别恋的假象,一方面麻痹你那师尊,一方面希望我怒极而退?”
“你占了我便宜,还想这么轻易脱身,想得未免太美了些。”
傅灵佩睨了他一眼,神变解开,在心爱之人面前,她只想……更美一些。眉眼极艳,却又带着点疏淡平和,比曾经的张扬要收敛,却似更醇厚的酒,让丁一险些醉了。
他也确实醉了。
“我多不甘心啊。”丁一抚过她的眉眼,呢喃的低沉的声线荣绕在耳边,“我怕你来,可又怕你不来。”
他纠结得连莫语阑都看不下去了。
他趁她元婴大典,送她隐纱,将情变之事宣扬得人尽皆知,既希望她放弃,远离这一切;可又暗暗期盼她来,期盼她质问他,期盼她相信他,期盼她……不要放弃他。
“我就是这么个自私鬼。抓住了,就不想放。”
丁一起身,紧紧将她搂住,唇贴着她,气息几乎是喷在她脸上,旖旎又疯狂地:“你此次既然来了,以后便是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再放了。”
“嗯。”
傅灵佩踮起脚尖,吻了过去。
她此刻的心揪成一团,又柔成了一滩水。除了吻,再想不到旁的,只想安慰他,那个被他埋在最深最深处,那个孤独而渴望的少年。
丁一唇角无声勾了勾,似乎发生了最美之事,眼睛闭了起来,勾住她递来的好意,温柔嬉戏。他伸出舌尖,沿着她细细的唇角勾勒出柔美的弧度,而后又抬头,吻如细密的雨点,落在她眉间,双眼,鼻翼,最后又回到了樱花瓣柔软的唇瓣。
这回不再是和风细雨,傅灵佩忍不住“啊”了一声,舌尖微微刺痛,被卷着拉入他的唇齿间,粗粝品尝,毫无怜悯。
两人分开之时,傅灵佩的唇浮着一层水光,脸已是浮上了一层粉,让人忍不住便想压入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丁一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一把抱住她,狠狠揉了揉,才道,“又大了些。”
傅灵佩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已经半开的衣襟,一片雪色中是一道深深的沟壑,脸不由浮起一层热烫来,却不愿服输,“如何?你不欢喜?”
“欢喜,欢喜极了。”
丁一将视线艰难地拔出,帮傅灵佩将敞开的领口掩好,半边面上,黑线已然快要浮上了,他控制不住。
傅灵佩抚上半边面上若隐若现的道纹,“怎么?你如今情绪激动,这东西便会出来?”
“是。”丁一狼狈地转过头,声音闷闷地,
“你不许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莫莫:妈个鸡,水蛇腰怎么扭的!
尤妙:我勒个槽!一言不合又开车!
第269章 267.266.1.1
月上中天。
清辉透过薄透的窗棱纸落在昏黄的暗室,一地的雪白像是遭过飓风,被压得一片高一片低,隐隐有水泽泛光。
一只如冰漆玉雕的嫩足蜷缩着,透着润粉的色泽,在丰软的皮毛上一蹭一蹭,很快又舒展开来。
“又去了?”丁一攥着那柔滑的双肩猛地用了下力,喷出的气息恰好环绕在傅灵佩耳边,让她忍不住缩了下。
“这胡狐毯买的可真值。”他赞叹地看向她。
一寸肌肤一寸雪,唯红缨两点如山花俏立枝头,玉白的身子陷入这雪白的毯中,唯在他用劲用得狠了才浮出来一些,欲遮不遮,半掩不掩。
傅灵佩被弄得有些难受,乌鸦鸦的睫毛在灯下映出一排剪影,幽潭般的瞳仁浮出一层雾气,没好气道:“快些!”
丁一不干,他仍然慢条斯理,一只手还帮她拢了拢,垂头,薄唇轻轻嘬了嘬,直到那一团湿漉漉地立起,才逗她,“要快了,你就该哭了。”
傅灵佩知道这人在床笫间说话向来荤素不忌,便是她适应了许久仍免不得败下阵来。可又着实受用,只哼了两声,可又不愿示弱,偏要让他知晓自己如今的战斗力,如今两人都是元婴中期,还不知谁胜谁败呢?
只虚虚丢了个眼波过去,“来不来?”语气挑衅,又似撒娇。
“来,怎么不来。”
傅灵佩猛得往前窜了一段,勉强抓住手边的桌角,带得桌子也颤了下,才长呼出一口气,声音有些颤,“轻些。”
丁一向来不是正人君子,在这时再要实行那谦谦君子的做派自是一万个不肯,不论傅灵佩说些什么,他都再不肯饶,细碎的吻不断落在她唇间,长臂舒展,将她双臂压过头顶,沉了下去。
媚眼如丝声颤颤,圣人也会被刺激地发狂,眼前一双凤眸再无平时的讥诮痞气,水汽氤氲,比平时的艳更胜出三分,乍一眼看去,便似要吸了人魂似的,傅灵佩挣脱开来,手抚上他眉间,“真美。”
美字于男人绝不是褒扬,起码丁一就觉得那是娘娘腔做派,心下不爽,反弄得更狠了,直让傅灵佩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心下叫苦不迭,哎哟,我这老胳膊老腿,要不是修了仙,怕是给散架了……很快,思绪就乱成一团,找不出完整的线,只剩下深深浅浅的呼吸在飘。
……
红绸荡啊荡,仿佛要荡到人心底。
漏夜直到天明。
莫语阑愣是抱着脑袋睡了一宿,第二天醒来之时,脑子还有点木木的。在这具身子里他不能修炼,也就剩吃吃喝喝睡睡这点爱好了。看了看天色,日上三竿,想到那久别重逢的两人也该消停了,便干脆利落地推了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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