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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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去打量陆玥泽。

陆玥泽却忍不住低了头,唇贴在了她的耳边,悄声地与她道:“云珠,你说你这么怕疼,性子还这么眦睚必报,那我们新婚洞房的时候,可怎么办啊?到时候弄疼你了,你会不会当场就和爷翻脸?嗯?”

云珠愣住,脸上有些疑惑,有些不解地去看陆玥泽。她想说:“我成过亲的,虽然没有洞房,但是成亲不疼的。”

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姑娘眨了眨眼,似懂非懂,陆玥泽笑了起来,心里泛起了旖旎,忍不住去想未来那日的场景。他越想,身体越难受,尤其是此刻,云珠软软的一团窝在他的怀里,实在是巨大的考验。

陆玥泽转了头,去看马车窗外的天色,依旧是艳阳高照,他却是忍不住了,索性也不管不顾,直接就抱着云珠倒在了软床上。

洞房花烛之夜,实在是太过遥远之事,还是让他先一亲芳泽,过过瘾吧。

云珠:“唔……”

……

平喜守在马车外面,隐隐约约能听到马车里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她是云珠身边伺候的人,自然知道自家爷和夫人至今还不曾圆房,但是此刻这种亲密,她却是听了不少了,耳根也忍不住发了烫。

她也是个妙龄姑娘,有些事不敢想,但是不代表不会想。她想着时,下意识就朝着不远处站着的刘长水望了过去。

刘长水这几日养伤,加上他负责的那辆马车已经被烧了,他还暂时没有被安排新的活计,倒是比商队里的其他兄弟们清闲不少。他又是不愿意躲在马车里养伤的,时不时地就借机会朝往平喜身边凑。就算是此刻陆爷回来了,他也不舍得离开,就远远地站着,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平喜。

平喜是知道刘长水一直在偷看她的,她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回看他。此刻听到了陆爷和夫人的那些令人脸红发烫的声音,她忍不住去看刘长水。

两人目光遥遥相对,含情脉脉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平喜羞得红了脸,急忙低了头,不敢继续去看刘长水。

刘长水的目光一直落在平喜身上,就算是她不看他,他也依旧满目欢喜。

马车之内,云珠又钻进被子里,这次是彻底地不肯出来了。

她发现,陆玥泽变坏了。

而且还是死坏死坏的那种,羞死人了!

陆玥泽看着云珠又把自己藏起来了,想到她刚刚小脸绯红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冤枉极了,他不过就是亲了亲她,他还没有干别的呢!

他摇了摇头,正要哄着云珠从被子里出来,就听到外面刘长德的声音,“爷!”

“什么事?”

“爷,桓晃之地的王家,来人了。”

陆玥泽的手正从被子里,想要把云珠捞出来。毕竟是大白天的,她穿的整整齐齐,闷在被子里,也不知道有多难受。一听到刘长德的话,陆玥泽手上动作一顿,眼睛眯了起来。他想到了程瑾玉,忽然唇角上翘,吩咐刘长德:“把王家的人请进来,爷见见他们。”

刘长德有些意外,他以为经过了上次桓晃毒蜂事件,陆爷会记恨王家,没想到陆爷竟然还主动要来见这个王家,他没有多嘴,立即去办事。

陆玥泽把云珠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拿过了手帕替她擦额头上的汗,“云珠,你难道不热吗?白日里闷着被子,现在满头都是汗!”

云珠小脸红红的,委屈地去看陆玥泽。她之所以这样,不都是他刚刚害得嘛!

她这一副粉雕玉琢的小模样,陆玥泽欢喜的要命,忍不住扔了帕子,抱着她又亲了一会儿。云珠的小脸更红了,一个劲儿地往陆玥泽怀里躲,似乎不想看陆玥泽。

陆玥泽把她从怀里捞出来,伸手替她把刚刚散开的盘扣,一颗颗地扣好。手指扣着盘扣时,他的目光落到她的颈间,看着上面他留的几个痕迹,顿时就笑得心满意足,贴心地把她扣好扣子,遮挡了起来。

云珠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陆玥泽给她扣盘扣时,她的眼睛越过了马车的窗子,看向了外面,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疑惑的事情。

陆玥泽顺着她的目光,也朝着马车外面看了过去,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平喜和刘长水。两个人因着男女之妨,站得很远,但是眉宇间的那股情谊,根本就无法让人忽视。

他看着外面的两个人,低头跟怀里的云珠说:“等我们回了陆宅,你我亲事办了,也给他们两个把亲事办了吧。”他顿了顿,又说:“平喜看起来是个稳重的,你身边又没有能顶事的管事嬷嬷,等她嫁了,就安排她给你做管事嬷嬷。那个闫蝶,近几日表现也不错,爷知道你不喜欢她,如果程家的事情与她确实无关,就把她嫁到庄子上,怎么样?”

云珠听着有些发懵,不过看到陆玥泽在笑,她懵懂地点了点头,反正是他决定的,她也没有什么意见。

陆玥泽摸了摸她的脸颊,原本想要说“你也该学学管内宅的事情了!”,可是话到了嘴边,看着云珠一脸笑意的小模样,他又不忍心让她去操劳这些琐碎的内宅之事,遂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云珠喜欢,就让她去学,如果她不喜欢,就像现在一样,给云珠的院子里多放几个能管事的,也就撑起来了,倒也没有什么麻烦的。至于京城那边……那边也没有那么麻烦,一切到时候再说。

陆玥泽回过神,发现云珠正仰着头,似乎还在等着他说话。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笑着说:“没事,你这样就挺好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云珠一头雾水,直到陆玥泽去见王家人,她还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陆玥泽究竟什么意思。

云珠倒是没有一直究着陆玥泽刚刚的话,她现在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马车外。她们马车被圈出的那块空地边缘,刘长水还没有离开,蹲在地上,手里还在编着什么。

平喜在云珠身边伺候,刚把几碟陆玥泽安排的糕点摆在了小桌上,一回头就发现云珠在看外面,明显是在看刘长水。她忍不住脸红了,叫着云珠:“夫人,这是厨房那边送的刚出炉的白糖糕和红枣糕,还配了蜜花茶,您要不要尝一尝?”

云珠把视线从马车窗收了回来,坐到了小桌边,捻起一个糕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平喜见状,觉得夫人这可能是想陆爷了,便偷偷地凑到了云珠身边,与她耳语:“夫人,刚刚婢子打听到,王家这次来人,就是上一次离开的那位王老爷。”

上一次,因为陆玥泽他们下船时,遇到了桓晃毒蜂的攻击,损失惨重,陆玥泽大怒,王家作为把毒蜂带过了的罪魁祸首,也只能叫苦连连,一直求陆爷原谅。

云珠眨了眨眼,似乎不知道平喜怎么忽然提起了这个。云珠基本从来不去管陆玥泽的事情,只要她身边没有人意图不轨,她其实是什么事情都不会管的。

平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就提起了这件事,想了想,笑着说:“夫人,就是刚刚刘长水过来时看到的,就说给我听了,倒也没有意思,毕竟陆爷的事情,婢子也不敢打听。”

云珠听了之后,脸上倒也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但是目光却又落到了马车外面。

刘长水还在编着蝈蝈笼子,除了给云珠平喜之外,还给商队里几个半大的小子也编了。平喜急了,见状把如画看画叫了过来:“你们去告诉刘长水他们,蝈蝈笼子晚上时,都提远一些放着,免得扰了爷和夫人的休息。”

平喜从小是在村子里长大的,自然知道,一群的蝈蝈,如果晚上放到了一起,那么可别想着睡觉了,吵死人了。

她这边担心这个,偏偏刘长水却顶天上,还跑过来,隔着帘子问云珠:“不知夫人可喜欢看斗蝈蝈?那边几个小孩子已经支起了场子,下了注。”

他这话虽然是说给云珠的,但是眼神却是想要隔着帘子,看到平喜的。

如画看画几个提着蝈蝈笼子,跃跃欲试,可是见夫人没有发话,又不敢贸然前去。

云珠倒也理解她们几个小姑娘的心思,她在西南之地时,倒也常常因为孤独寂寞,抓一两只蝈蝈放到自己的小棚子里。她看了一眼陆玥泽所在的方向,似乎那边还没有谈完话,她索性也没等他,直接就带着平喜跟着刘长水去看蝈蝈带着就斗架去了。

……

刘长德此刻是一头雾水,有些不明白,陆爷这是什么意思。他满脸疑问,有些不确定地开口:“爷,您是要王家和……程公子绑在一起?这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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