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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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白清纯得很,二十一限话题听得全身血都往头上涌,若不是昊焱身体脸皮厚,早就红了,她结结巴巴道:“我对女人没兴趣,而且公……公主怎么能乱来?!莫非皇帝不管吗?”

“云泽大陆以武神殿为尊,皇帝是天命,崇高血统的象征,平时负责笼络人心,拜拜武神,和和亲什么的,能管得着我做什么?你为何如此发问?等等,莫非你喜欢男风?”昊焱努力追逐她的脑思路,沉吟片刻,为了自己睡眠安康,又难得厚道了一把,“喜欢男风也无妨,可惜现任皇帝太老,但太子甚美,可偷偷叫来侍寝……”

苏小白给刺激得鼻血都差点飙了,她定定心神,义正词严地反对:“男人女人我都不要!”

“莫非你以前有隐疾?!”昊焱惊了,睡眠问题还是小事,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他不举,从此远离女色,岂不是和长期塑造的形象差距太远?他急忙从床上跳起,一把摸向苏小白的下身,焦急道,“我的身体我知道,让我试试看还行不行!别跑!”

“不!”苏小白发出一声悲鸣,以为对方□□中烧,禽兽得连自己都不放过,吓得捂着下身连连后退,差点翻落床底,僵持了好一会。她忽然发现两人相处三月以来,自己每天都是疯狂学习,恶补知识,忙得几乎找不着北,有个很关键的话题,两人竟从未想过去涉及。

苏小白试探:“那个,我是女人……”

昊焱的狼爪停下了,整个人有些愣。

苏小白迟疑:“你该不是没留意过吧?”

昊焱陷入呆滞。

何止是没留意,他连想都没去想。

他占据了南夷美奴的身躯,苏小白却非南夷美奴,所以未必是女人,而“小白”这个名字在云泽大陆是男人才用的,她除了最初的时候掉过几滴恶心的眼泪,既没有像后宫女人那样发花痴抛媚眼,也没哭哭啼啼,吵吵闹闹,处处寻求照顾庇佑,惹人厌烦。所以他想当然地以为苏小白是个娇贵的小公子哥儿,为了把废物磨练成材,他对苏小白地狱训练时抽鞭子都抽得特别狠些……

武神在上,他那么英明神武,仪表非凡的强壮肉体内,住个软弱无用的爷们已经够郁闷了,怎可能住个更没用的女人?!

苏小白看着他难得失态的表情,全懂了,她用中指习惯性推推鼻梁眼镜的位置,用老实厚道的表情,幸灾乐祸问:“不是我不想种马,只是我做女人习惯了,在上面种马怎么也种不起来,为免损害你种马声誉,我可以争取夜夜笙歌。遗憾先天条件所限,只能在下面种马,你挑几个技术好的面首来试试?”

昊焱瞬间全醒了,磨着牙,似乎想揍人。

苏小白见风使舵:“为了你一夜七次狼名声,睡吧,我不吃你豆腐。”

昊焱想了半晌,闷闷睡下,过了片刻,又想了点别的主意,不甘心地说:“喂……”

没有回应。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苏小白累极,早已沉沉入睡。

昊焱用手指戳了好几下她的脸,然后又用力地推了几下,她都没有醒来。就如同没有防备的婴儿,只要一把尖刀,轻轻往前一送,就能要她的性命。这样的不设防,在自然条件恶劣的云泽大陆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空有斗气,不会武学技巧的她,如果遇到忽发灾害或刺客入侵,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是怎样的世界,才能养出这种不会半点武艺,还没有危险感的白痴?

大概是个很和平很美好的世界吧?

烛火已熄,薄纱映入屋中,月华色的床帏微微摇动,几声虫鸣。

昊焱无奈地睁大眼,如无数个睡不着的夜里般,孤独地躺着,然后用这个女奴的身躯,再一次从零开始,反反复复地练习斗气,在脑海里模拟剑招拳法的运用。

或许是女人的身体太脆弱,太容易疲惫……

或许是身旁躺着的是熟悉的身躯,熟悉的味道,让他没有危险的感觉……

或许是身躯里面载着的来自异世界的灵魂睡得太熟,太香,□□心……

这一夜,守在自己的身躯旁,他竟浅浅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高考结束的同学们辛苦了!

挥手帕~

☆、最强工作

邀月殿内,烛火未熄,碧纱窗上映出一个轮廓姣好的剪影。

尘封金匣装宝刀,刀身映人影,人憔悴。刀柄处的大红色丝带缠绕着纤长的雪白指尖,像火焰的妖精,依依不舍,它在纠缠,牵绊,留恋着主人的气息,怀念着当年一同在无忧无虑的沙漠上追风的快乐。

这是华妃母亲的爱刀,是随着她进宫最珍惜的物品。

还记得成年礼上,母亲将刀交给她的时候,斩钉截铁地说:“华儿,我们赫连家的女儿是冰山上的雪见花,是傲骨天生的刺荆龙,容不得任何人亵渎。若是谁敢将你的头颅踩入尘埃,就用此刀砍断他的腿!”

成年礼后不久,母亲率部族出征屠龙,死战沙场,浴血而亡,至死保持了她的骄傲和荣耀。

可是她不争气的女儿却被一遍遍被踩落泥中,自尊被反复碾过,直至消失。

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道路,无数次想去寻找母亲,可是她没脸让母亲看见自己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也不能让族人因己获罪,抱着武尊的恶行已不可能再糟的期望,拼命忍耐,再忍耐,可是忍耐为何没有尽头?

抽刀挥过,削烛火,风不动,烛灭,那朵小小的火花停在刀尖上,她愤怒的面孔终于随着灯火的渐灭而平复,变得端庄……

奶娘伤心地看着她,这个从膝头高就在身边长大的小女孩,活泼可爱,善良爽直,自幼便是大家的掌中宝,眼中珠。

忆当年,华儿情窦初开,脱下战袍着红妆,摘了银盔换珠花,像个羞答答的小姑娘般拿起针线缠着她学绣锦帕,欲送良人时,大伙都觉得这是金玉良缘,天造一双,怎知昊焱待她女奴不如?

恨自己?恨大家?要恨就恨武神无眼,所有人都看错了这头披着羊皮的狼!

奶娘越想越气,低言劝道,“华儿,别难过了,那白什么的贱奴是没那么大福气的,不如让老身,反正有红美人前例,说不准……”与其让她千娇万贵的孩子被最低贱的奴隶踩头上,还不如趁册封还未正式下达,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时冒险出手,想当年她这把硬骨头跟着温夫人南征北战,也是能打能杀的,何曾受过那么多憋屈?

“不成,”华妃怒火泄尽,已恢复冷静,摇摇头道,“当年红美人杖杀了他的新宠,他是夸红美人性烈,发怒的模样特别好看,因此多般赏赐,差点被封为妃,可是不到半年又因打坏个杯子被揍……只不过证明尊主寡恩薄情,喜好不定罢了,如今他心血来潮要封贱奴为妃,谁也不知那白苏在他心里究竟有多重,若是他欢喜几天就丢开,我们却行差踏错……自古尊后为神女,以慈悲善良大度为美德,会让百官觉得没有容人之量的。”

“难道就这样算了?”奶娘真是郁闷,只恨华儿从小被当男儿养,心高气傲,光明磊落惯了,既不懂家宅隐私手段,也看不惯使手段的卑鄙小人,入宫时带的贴身侍女们打架一个顶一个行,玩阴谋一个比一个差。她又舍不得华儿,所以犯傻挤掉了虎姑的位置,虎姑好歹在深院长大,人又聪明,对女人之间的隐私手段懂得多,处理这些事情比起只会舞刀弄棒的她强得多,她如今再学心眼手段来,实在有些晚,“哎,虎姑是对的,我当年傻,真傻啊……”奶娘痛心疾首。

“奶娘想岔了,”华妃赶紧掏出帕子,亲手提她拭去脸上泪痕,安慰道,“此事根本不需我们出手,贱奴血统污浊,天底下哪有贱奴封为尊后的武尊呢?哪怕是封妃都不行。当年武尊贺天也有个千宠万疼的女奴,最终也没让她入封号,只要让风声传出,自有人阻止他的荒唐行为,何须脏了自己的手?何况我那日冷眼看去,此奴很没规矩,眼睛轻浮浪荡,总喜欢往侍卫男人身上乱瞟,你让人盯紧栖凤宫,说不准还有大痛处呢……””

奶娘破涕为笑:“我们让这些风声传快点,传猛烈点?”

“是,届时百官上书,群情汹涌,我就不信尊主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全天下作对,非要封这样一个奴隶为妃为后。何况以他性子,再好的美人拖个半年,也该换新人了,届时再看情况发落。”华妃对昊焱的薄情极有自信,吩咐,“你去信父亲,让他多挑些美奴送来,不要那些扭扭捏捏清高的,要长得狐媚,身段风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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