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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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片刻后,领导来了俩,他热情迎人入座,十分自然地开始打麻将。

将好四个人,又是来谈判的,项林珠不好挑明自己不会,硬着头皮瞎打。一局将过去一半,她一

张二饼点了炮。

胡牌的是戴眼镜的光头,身材魁梧,笑起来和颜悦色。

“项小姐出师不利呀。”

看了看她推倒的牌,又说:“牌这么乱,你放水太明显啦,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谭稷明闲闲看她一眼,她大脑忽然一紧。

“是我手气太差总拿不到好牌,我真没想放水,是领导运气太好。”

那人闻言笑眯眯,瞧着心情好极了。

说话间她偷瞄那人的牌,那人手快,从推倒胡牌到洗牌不过几秒钟。她便利用这几秒将他的胡牌记了下来,到第二局码牌时,已大致了解怎样才算是胡牌。

接着,她不算精明地连赢两局,到第四局结束时,听另一个领导说谭稷明。

“出了一万胡一万,你也放水啊?”

他很淡定,理着牌笑:“先出后胡,是我牌技不好。”

项林珠又被点醒,原来不能太实诚,该放水还得放。接着又打了几局,她起身去了卫生间,出来时满腹牢骚,打了一晚上牌,丝毫不提工作的事儿,这叫什么谈判。心里正抱怨着,耳边却忽然听见有人讲话。

她于是关了水龙头走出去,不料撞上谭稷明,他草草讲完电话,站在消防门前和她对视。

“合作谈不了了,他们得罪了人,有人拍了他们进茶楼的照片准备往纪检送。”

想必他刚才接的电话就是通风报信的。

“那这牌还打吗?”

“打。”

“……可我不太会打。”

“不会打你胡什么牌?”又说,“上回不是教过你?”

那也算教?一个下午就使唤她了,都没正眼看过牌。

“……我是刚才学会的,但也不是完全会。”

他看着她,歪嘴露出个浅笑:“挺聪明啊。”

项林珠最不喜他的笑,又坏又轻蔑。

“走吧,刚学会得练练手。”

就这么二人又回去打了几局,散场时他客客气气把人送走,回到车里却不着急送她回校。

她问:“去哪儿?”

“饿了,吃点儿东西。”

她无语,她一点儿不饿,只想回宿舍睡觉。

到了饭店,谭稷明要了海鲜和白粥,又给她点一份豆爽。

窗外是漆黑的海,五颜六色的灯光照着沙滩和绿植,隔着窗户都能闻见风的味道。她拿着勺子把儿在碗里搅了搅,谭稷明正吃生蚝,抬眉看着她。

“怎么不吃?”

“不太饿。”

“少吃点儿。”

说着,往她跟前推了菜。

“后天晚上请客户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怎么又是我?”

“你一兼职,干活最少,不找你找谁。”

“……”

这天晚上回去,刘晓娟已煲完电话粥。

“回来了?”

“嗯。”

“阿珠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她脱下高跟鞋歇脚:“没有啊。”

“今天晚上有人找你,高高瘦瘦的男生,也是我们学校的,姓吉。”

“吉纲吧,他是我同学,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平常走得近些,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问我你为什么不去家教了,你没和他说你去给谭稷明打工?”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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