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23章 你竟敢打我(2 / 2)
她睁开无比酸涩的眸,抬起似乎大了一圈又重又沉的头,从窗帘的缝隙眯着眼睛往外看着,她这才知道,天已经亮了,自己就这个姿势坐着睡着了。
轻轻挪动身子:“嘶,啊……”惹来一声痛苦的尖叫。
若水怔了一怔,当机的大脑慢慢开始工作,她想起了昨天晚间发生的事情,看着沙发上地上那些的钞票,自己身上那些的伤痕,恨意便蔓延了出来。
她慢慢地起身,看到自己粉红色的睡衣上,有几处破碎的口子,还有那已经凝固成褐色令人心惊的血迹。
她闭了闭眼睛,肿胀的眸中氤氲出一层白雾来,她吸了吸鼻子,双手努力的撑着沙发,手心哪儿传来锥心地疼,同时手心处有液体流了出来,她低头,手腕处那水灵灵的几个大泡还在。
跛着脚慢慢地移到了落地窗哪儿,若水向外看着,树上停着一对小鸟,看到若水隔着窗户在看着她们,小鸟也不怕人,歪着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关切地看着她,好像是在问:“你哭什么?”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来,她哭了一会儿,浑身忽觉发冷,觉得头晕晕的,抬手一摸额头灼人的烫。
她这才发现,室内的温度如冰窖一般,头顶上的空调里飘飘渺渺地有白雾状的冷气飘荡出来。
若水抖着唇角想哭,却哭不出来,难怪自己会感冒,原来是空调开着。
扯唇苦涩地笑了一下,若水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了六点,自己不能呆在这里了。
收拾一下该回家,那历牟炀临走的时候不是已经明确的告诉自己了吗?自己跟他是最后一面,他不想在见到自己,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的瓜葛,他赶自己走,这里是他的家。
穿上自己的衣服,从自己的包里找到了一块手帕,手帕缠着自己的手心在手背那打了个死结,把手心中的伤掩盖住,她庆幸自己昨天出来的时候,穿的是长袖衫,手腕处的水泡被掩盖的很好。
做完这些,看着那一地的花花绿绿的钞票,她瘸着腿吃力地走了过去,慢慢蹲下身子,一张张把钞票捋顺好,整整齐齐地放在茶几上,看着那叠有差不多一万多的钱,想了想,从包中掏出纸跟笔。
“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你,那件事情,我真心地说一声抱歉。”
寥寥几句话,若水手心中又有血渗了出来,白色的手帕上有刺眼的一抹红。
打开房门,若水走了出来,还没等她把门关上……
“沈若水小姐,曼妮让我来看看你。”
若水抬头:“阿德!你怎么来了。”
“是曼妮叫我来看看送你回家。”阿德说着瞄了一眼若水红得如番茄似的脸,当然也看到了她行动的僵硬迟缓。
他的心一凛,她怎么?受伤了?
心头忽然滑过一抹同情来,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看像若水的眸光中多了一丝关切的怜悯:“你怎么样?要不要我扶着你。”
若水抬头看着阿德眸中的亮光,她倏地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冷冷地说;“不要,我自己可以。”
若水眸中的坚定让阿德很是尴尬,他站在那儿怔了怔,见到若水费力的跟自己擦身而过,他醒悟追了上去,拉开了车门。
“沈若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是曼妮叫我送你回去,别误会。”阿德这次叫的是若水的全名,而没有加上沈若水小姐这客气疏离的称谓。
看着悻悻的阿德,若水心头滑过复杂的情愫来,她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阿德,转身跛着脚坐进了阿德身后的座位上。
阿德一见,没敢在说话,发动了汽车……
清晨的街道行人很少,晨风从窗口吹了进来,若水浑身一阵发冷,她拢紧了双臂抱在胸前,打了个冷战。
阿德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这些,他关体贴地上了车窗,打开了许久没有开的空调。
车内渐渐的暖了下来,若水却忽然一阵恶心,她忽地弯腰,大叫:“停车!”
阿德不明就以慌忙的一脚刹车,汽车猛然站住了,好在不是上班的高峰期,后面的汽车反应也算是灵敏,没有造成什么后果。
后面的司机超车过来,看着阿德咒骂了几句开走了……
若水打开车门逃了下去,蹲在路边一顿狂呕,昨天晚间跟曼妮在红房子就没有吃什么,折腾了一个晚间,她的胃内早就空空的了,现在这一吐,直把若水吐了个头晕眼花,好像胃内的苦胆都被她吐了出来。
阿德坐在车内,看着形象怪异蹲在那儿的若水,心中暗想,昨天晚间她到底跟历牟炀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她的样子,好像历牟炀没有做他该做的事。
若水还蹲在那儿,上早班的路人走过这里,都投来异样的目光看着阿德,好像是在责怪着他。
自己的老婆都吐成了那样,身为孩子父亲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一个人坐着,你配做男人吗?
受不了路人的眼光,阿德也不能跟大家去解释什么。他拉开了车门,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了若水的身边,“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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