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2 / 2)
许多茫然地看着主持人:“夏天啊!难道不应该躲在家里嚒, 外面很晒哎。”
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哄笑。主持人哭笑不得道:“你是故意的吧!”
许多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她仔细想了想,认真点头道:“嗯,确实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当时,托福是高一暑假考过的。然后sat在家在自己看书就可以了。所以那件事过后, 我基本上就是躲在家里准备申请材料以及当年10月份的sat考试。”
主持人见缝插针道:“当时是你先生陪着你?”
许多点了点头:“是的, 我先生,然后我姐姐弟弟, 嗯, 还有很多其他朋友们。当时是自建房, 有自带的院子。朋友们每天都三三两两的,带着食材过来, 白天就在房间里说笑打牌玩闹。晚上就在院子里开始自己做烧烤。然后等到八月份的时候, 基本上每个人都嘴上起了燎泡。对,每天准备了酸梅汤、绿豆汤都压不住火气。”
主持人做了个手势:“那个, 只有我一个人关心这汤是谁做的吗?你们想不想知道?”
许多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脑袋,捂着嘴笑了一会儿才点头:“嗯,汤是我……那个, 是我先生做的。他每天送我弟弟去上补习班, 然后回来就把朋友们给接过来。嗯,其实他是怕我孤单。当年的全国生物赛是在厦门举行。之前我们约好了,到时候一块儿去厦门玩, 正好放松放松。这件事过后,我有点儿没办法面对这些,所以我就不想出门。”
主持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正色道:“其实这件事对你打击还是蛮大的,对吗?”
许多点点头:“是的。对,我没有那么的淡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非常的难受。大家都知道,我先生是学神级别的。”
主持人发出“哟”的一声,咂嘴道:“迷妹属性又开始了。话说,您先生我同事也曾经为他做过节目,他也是这么的迷弟属性。你俩这样,不觉得腻歪吗?”
旁边的摄影师说了句什么,被主持人喊住了:“哎,你说什么来着,大声点儿,让大家都听到。”
摄影师也相当光棍,拿到了话筒就耿直地说:“人家感情好,你这么酸溜溜的,不觉得自己牙齿倒了吗?”
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哄笑。主持人笑着道:“我的团队就是专门拆我的台来着。”
许多也在笑,过了一会儿才回答:“看我先生真的是学神啊!我就没有发现有什么是他不会或者学不会的。真的,他真的是特别特别厉害。”
主持人摆手表示不接受,强调重点:“你们不觉得腻歪?”
许多想了想,摇摇头:“我真不觉得。我愿意分分秒秒都跟他待在一起,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喝白水啃干面包,甚至是什么事情都不做,我也觉得特别的幸福。”
主持人冷冷地冒出一句:“我突然间好同情你们家的太阳,感觉他一定会觉得在家里,爹妈眼里头只有彼此,没有他。话说,太阳这个名字,是因为你先生的名字吗?”
许多摆手:“没有没有,我先生经常讲的是,有了太阳以后,我眼里就没有他了。”
主持人立刻来了兴趣:“为什么要这样讲?”
许多面上浮起一层尴尬的红晕,支吾了一下才回答:“因为我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我曾经跟我先生说过,他是我的太阳。”
主持人夸张地捂住胸口,愤懑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我高中时没追到男神了。你们这些人都这么会讲情话吗?你们这样,还给不给人留活路?嗯,然后大太阳太晒了,换成小太阳来疼了。”
台下观众发出一阵哄笑。
许多尴尬地接腔:“其实我儿子的小名是因为我先生的名字拆开了就是日出东方,早晨的太阳。然后我的许字拆开言午夕嘛,中午跟晚上的太阳。所以我们的孩子那只能是太阳了,全天候的太阳。”
主持人露出一个夸张的神色:“等等,我好像知道了什么特别不得了的秘密哎。你们看啊,陈先生是耳东陈,许多是言午许,这就意味着,许多说着,陈先生听着。家庭地位一目了然啊!”
台下发出了排山倒海的揶揄声。
主持人继续往下说:“那陈先生会不会被你说烦了啊。”
许多大笑:“没事儿,自从我写作以后,我就能时常伪装安静的女子了。再说了,东耳朵进西耳朵出嚒。两个人在一起,不能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咬死了,不然肯定会有矛盾。”
主持人叹气道:“这样子好像很不好啊。以后我要不要教育我的孩子不要早恋呢,不早恋的话就得跟妈妈我一样到了年纪各种愁。我跟你们说,他们一直让我去《非诚勿扰》来着。”
整个演播厅的人都笑了。
许多面上显出了红晕,她迟疑了一下,表示道:“关于这个,我想还是尽可能顺其自然吧。我周围的同学,有人是中学时代开始谈恋爱的。后来一直在一起的有,分手的也有。反正我个人的观点是,尊重自己。嗯,我就是这个态度。”
主持人叹了口气:“知道你过得幸福我们就放心了。可是,同时,有些人,我们必须得知道他们过得不好,我们才能安心。嗯,那几个人,我们知道有两位在当年的下半年因为盗窃罪被判刑了,那个研究生跟他的女朋友。那么其他人,其他三位同学怎么样了?”
许多摇摇头,为难道:“我真的没有再关注这件事。毕竟,只是替考未遂而已,即使有证据证明我是被陷害的,其实他们也得不到什么惩罚。最多不过是撒谎而已,能证明什么呢。”
主持人感慨道:“你的心未免也太宽了点儿。要是我,分分钟恁死他们。对,我就是这种你别惹我的脾气。”
许多笑了:“我真的不是心宽,而是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纠缠。这三个人吧,嗯,现在就我知道的,其中一位应该算是名人吧。那位女士一直以方淼的代言人自居,前段时间有美女记者向方淼求爱的时候,她还跟人打起来的那位。”
主持人嗤之以鼻:“那个神经病啊。”
许多摊手:“她是有自主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有自由为任何人任何事疯狂。但前提是,不要初犯法律,伤害到其他人。”
主持人不死心:“那剩下的两个人呢?我觉得应该就是他们给你下了安眠类的药物。”
许多笑着摇摇头:“没证据的事情,不好说。反正那一年,我们学校的生物竞赛算是全军覆没了,一个人也没进省队。我们的指导老师都快被气死了。但是发生了这种事,大家都没办法。”
她没有说的是,虽然当时并没有实证,但人人心中有杆秤。当年屠颖跟李萌萌在申请大学的时候,没有一位本校的老师愿意给她写推荐信。这件事的性质实在太恶劣了。对自己的同窗下这种黑手,以后岂不是人人自危。
大概就是从这一年开始,所有的学生入学的时候都要进行心理测评。学校也增加了心理老师的数目跟心理课的节数,确保每个礼拜起码要有三节心理课。
这些都是后话,许多强调道:“学校已经尽力了。但是无论是多么好的学校,都没有办法完全避免这些事情。真没办法,人食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学校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为学生进行心理疏导吧。”
主持人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汇,追问许多:“那你呢,这件事过后,你有没有进行心理疏导?”
许多点了点头:“有,我先生当时帮我找了心理医生。没错,他一直都有点儿对我紧张过度保护过度。”
主持人做了个不屑的表情:“你又在秀,你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许多摆摆手:“不是秀啊。其实当时我的状态不算特别好。就好像我前面说的那样,我先生是学神,对,我坚持这一点。他当时成功入选了省队,然后又去参加全国比赛。嗯,除了他,还有江冠南,他也是入选了信息奥赛的国家集训队。在我身边的人都这样优秀的时刻,我当时又是那样的状态,肯定非常难受啊。老实说,要不是我先生一直鼓励我,给我打气,真的非常的难受。”
主持人满脸同情:“关于这一点,我可能能够感同身受。我是真学渣啊,我可高中时的同桌是学霸。然后我当时年纪小,还是个尚未看破红尘的学渣。每次考试成绩出来后,我还自虐地暗戳戳地跟人家比,然后心就被伤害了一次又一次。”
许多伸出手,表示想跟主持人握一握。
结果主持人立刻换上嫌弃脸:“死开去,你们这些学霸考个九十分就开始唉声叹气,仿佛天塌了一样。要知道我要是考到了九十分,肯定睡觉都能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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