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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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久久站在廊下思索了片刻,道:“虽然保住了一条性,但也不过一个虚弱的废人罢了,不必理会她,将全部的注意放到三日后的以舞会友上便可。”

“是。”

计划就这样敲定了,但来时还轻松愉快的三人,在离开时,气氛却莫名的安静凝重,慕容久久知道,阿星跟阿秀其实心里都非常不赞同她的做法。

办完事,重新换过装,慕容久久就如常的回了相府。

只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今日的相府似乎有贵客登门。

“何人?”

看着门前停着的华丽马车,慕容久久问了句。

早就迎出来的宁儿,此刻上前,眉宇有些紧蹙的道:“是工部尚书夫人跟太子侧妃,说是听闻夫人病重,特意过来探望的。”

慕容久久这才想起,当今太子没有正妃,却有一位侧妃,而这位侧妃便是工部尚书的的长女,苏云凌。

她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机来,估计看病是假,来给相府提个醒才是真,苏氏就算有错,就算遭了厌弃,但到底还有尚书府这么个娘家,两府联姻,看的可不是对错,而是利益。

想必自今日后,紧绷了数日的相府,估计终于要‘回暖’了。

在回到绛紫院的路上,也不知是赶巧,还是蓄意,竟迎头碰上了正要告辞离开的尚书夫人陈氏,跟太子侧妃苏云凌,陪同相送的,还有禁足几日的慕容子妍。

原想慕容子妍是个心高气傲的,一朝被打落尘埃必然要憔悴几分,却不想,再次一见,人虽消瘦了,但模样却是不改当初,依旧肤色白皙,盈盈的气质中,更填了几分我见犹怜。

“大姐。”

难得,慕容子妍还能对她笑出来。

慕容久久也笑了笑,矮身朝旁上的人见礼道:“小女见过太子侧妃,见过尚书夫人。”

尚书夫人陈氏上次牡丹会就见过,倒是这太子侧妃在京中不曾露面,此刻一见,端看这女子身姿高挑,眉眼颇随了几分陈氏,但却要笔直陈氏更加的精致动人。

估计从小在家就当牡丹养着,抬手投足之间,从容得体,一身滚金流边的粉紫色锦衣,云鬓高耸,陪着一副不算复杂的赤金头面,即不张扬,也不低调。

含着笑的眉眼,却并无半分笑意达至眼底。

“慕容大小姐免礼,早就听过小姐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一次牡丹会,就能引得京中不少新贵对你钦慕有加,赞不绝口。”

慕容久久听在耳中,自是听出太子侧妃的讽刺之意,讽刺她招蜂引蝶,不安分守己吗?

“臣女谢过侧妃赞赏,若说美人胚子,久久拙笨之姿,哪里抵得过二妹才华横溢,哎,若是没有上次的事,恐怕前来向二妹提亲的新贵,都要踏破相府的门槛了。”

慕容久久的声音,听着颇为惋惜。

但闻言,一直将风度保持很好的慕容子妍,霍然面色一白,袖中的拳掌死死握紧,恨不得掐出血来,胸中的恨意更是肆意乱窜。

太子侧妃一时也没了好脸色。

面上皮笑肉不笑的道:“慕容大小姐,你果然很好。”

暗地里对她姑母表妹算计也就罢了,当着她堂堂太子侧妃的面,也敢口出不逊的讽刺,慕容久久,你果然好的很,说罢,太子侧妃拂袖而去。

这次慕容子妍并没有相送,而是目送着她们离开后,转身道:“大姐,听说你这几日过的极好?”

慕容久久浅淡一笑,“我是父亲的嫡出长女,这府里自然是没人敢怠慢我的,过的极好也是情理之中,倒是二妹犯下大错,令父亲很失望呢。”

慕容子妍漂亮精致的脸蛋,不禁又白了一白,她强压下胸中的怒火,嘴上叹道:“大姐,其实说到底我们还是亲姐妹,妹妹我遭此大难,心里也想明白了很多,过去我的确一时糊涂,有对不住大姐的地方,但还请大姐念在我们是同根姐妹的份上,原谅妹妹一次,妹妹今后在不与姐姐为难。”

看着慕容子妍当真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慕容久久面上也叹道:“二妹想通便好,其实之前父亲也与我交代了,让我们同心同德,毕竟相府的荣耀才是我们共同的荣耀,以后万不可在斗心眼了。”

慕容子妍闻言一喜,“大姐当真也是这么想的?”

慕容久久含笑点头,“自然。”

“那妹妹我就安心了,我是多怕大姐这辈子都不原谅我呢,”慕容子妍貌似大大松了口气的样子。

“行了,这日头大,看二妹脸色不佳定是大病初愈,可不要中暑了才好,”慕容久久貌似长姐般,亲密的告诫了一句,就转身辞别了。

慕容子妍也恭敬的还了半礼,转身离开。

只是转过身后的慕容子妍,方才欣喜的眸子,霎时间冰封万里,寒风瑟瑟,杀气缭绕。

而转过身的慕容久久,前一刻的温热含笑,转瞬化作了一片漠然的漆黑,黑的几乎望不到头。

第069:虚以委蛇

“奴婢见过大小姐。”

慕容久久没有走到绛紫院,却是半路又被寿安堂的桂嬷嬷给拦下了,“大小姐好些日子没去寿安堂走动了,老夫人今日说道起您,怪想念的呢。”

是想念了吗?估计是准备给她上眼药了。

“是啊,说起来我也挺想祖母的呢,”慕容久久淡淡一应,随着桂嬷嬷就去了寿安堂,一进门,依旧一切如故,老夫人的气色甚至要比过去好了很多。

是因为大房跟三房的老爷要如今为官的原因吗?

“孙女见过祖母。”

慕容久久依旧举止有礼,恭恭敬敬,半点没有因为最近得了眼,而娇气半分。

老夫人罗氏眯眼重新打量着这个孙女,过去见她谦和有礼,只道她是个可造之材,识得起抬举,但如今在看她恭敬的模样,只觉的这孙女越发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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