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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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之后,郑珰摒退虹菱,在系统的指导下熟悉起古琴来。技巧对灵识敏锐的他来说并不算太难,他难就难在琴声中没有感情。无论练多少次,郑珰弹的琴都是技巧有余感情不足。

系统宽慰他,【宿主别担心,反正来的人也不懂什么高雅的阳春白雪!】

郑珰点点头,也只好如此。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郑珰一袭白衣坐在厚厚的纱帐后面,他身前摆着一张造型精美的七弦琴,听着前面传来嘈杂的交谈声。

系统突然说,【攻略人物墨浔,先帝亲封端肃王爷,是当今皇帝的同母胞弟,赫赫有名的镇西大将军,时年27,样貌俊美,善音律,性格狂放不羁,体格健壮。可以充分满足宿主的各种要求哦~】

系统:脸好痛。

第27章 天下第一美人

南风阁的老鸨秋娘为此番忘尘的出现下了大功夫,提前半个月便放出了消息,把好此道的人胃口吊的十足,纷纷对秋娘口中这人间绝色好奇不已。

因此还没到时间,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三三两两坐在一处谈论风花雪月,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要属今晚的主题,忘尘。

一位公子哥自以为风流的摇了摇扇子,“听说这忘尘公子有沉鱼落雁之貌、幽兰翠竹之姿。”

他的同伴闻言,“上次秋娘也说无忧公子如何貌若天仙,结果不也只是算的上中上而已,我看你啊,别抱太大希望。”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公子哥连连摇头,并不赞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可与上次不同,这不连左相家好这口的那位也来了么。”

“他哪次没来?!”

公子哥不与他纠缠,“我们且看便知。”

南风阁占地不小,分前院和后院,后院是阁里公子下人住的地方,前院则是用于晚上的各种活动。前院约莫三层楼高,中间打通,楼上的位置便用作雅间。

此时天色将晚,南风阁前院灯火通明,精致漂亮的灯笼高高挂起。半透明的红色纱幔的从空中垂下,在微风中摇曳轻晃,营造出一种欲语还休的暧昧来。

墨浔一身玄衣,衣服袖口绣着金色图纹,随意的靠在椅子上,交叠搭在矮桌的双腿修长有力。从他的视线看下去,一个模糊的身形隐灭在层层叠叠的红纱间,只见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嘴角染上一抹不羁的笑意,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他修眉高鼻,五官深邃,吞咽时喉结滚动的模样性感无比,叫一边伺候的丫鬟玉儿羞红了脸。这人气势非凡,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若是能被他看上带回府里,日后不说锦衣玉食,也好过在这世人唾弃的地方受罪。

男人哪有女儿家浑身温柔似水的好。

玉儿自认有几分姿色,于是便伸出葱葱玉指,羞涩的拿起酒壶,欲要为墨浔斟酒。

刚从门外进来的凌溪止住了她的动作,皱眉拿过酒壶,凌溪说,“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玉儿看了看黑衣公子的脸色,见他目光始终放在楼下,并没有不满的意思,她再不甘也只得咬了咬牙退出去了。

凌溪是当朝三品大将凌远之子,武学资质出众,从小便跟在墨浔身边做他的伴读,颇得墨浔信任。他身材挺拔,长得也是玉树凌风,只因时常冷着一张俊脸,让人觉得不近人情。

他先是为墨浔手里的酒杯倒满酒,然后才半跪在地上行礼,“王爷。”

墨浔随意的嗯了声,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觉得这南风阁如何?”

凌溪:“南风阁既能吸引王爷屈尊前来,想必自有它的可取之处。”

墨浔:“呵,本来倒忘了你惯常是个会拍马屁的。起来吧。”

凌溪起身站到王爷身后一步远的地方,语气十分激动,脸上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属下句句属实。”

墨浔摆手揭过这个上演了无数次的话题,“要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凌溪:“属下查到当初消息传到白鹿书院后,郑珰公子便连夜从白鹿书院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郑珰公子常年在白鹿书院求学,京城里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有人说曾在城门外见过一个形貌与之相仿的人,再之后便销声匿迹般没了消息。”

“属下猜想,郑珰公子必是落入了奸人之手。”

“至于郑裕公子,当年去白鹿书院求学之时便已不见踪迹了。”

墨浔看着杯中的酒水,一粒细小的沙子沉在杯底,若不仔细观察就会忽略过去,他将杯子放到一边,“继续查。”只要存在,总能查到蛛丝马迹。郑太傅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绝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父皇也是老糊涂了。

“是。”凌溪抱了抱拳,又有些迟疑的说,“王爷,大军明日才能进城,若是皇上知道王爷提前进城,还到这烟柳之地,会不会怪罪王爷?”

墨浔闻言大笑,“皇兄可比你了解本王,今晚这么热闹的日子,本王岂能错过!”

此时,幽幽丝竹之声响起,众人期待已久的鉴美终于要开始了。

喧闹的声音安静下来,众人屏气凝神,只等美人出场。

却等来了老鸨秋娘搔首弄姿的上了台。

秋娘是个女人,如今三十有几,年轻时也是红极一时的头牌。后来年纪大了,不知为何开了这令人闻所未闻的南风阁,专收模样出色的男子□□表演,还不强制接客。

做这行的人皆嘲笑她不知所谓,南风阁必定是一个客人都没有的。没想到头一个月的冷清过后,这南风阁竟红火起来!

秋娘五官长得艳丽,画了浓妆反而显得俗气了几分,看着台下众人不满的表情,她在心里暗暗点头,看来大家都对忘尘的出场很期待啊。为免引得客人反感,秋娘只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心满意足的退下台子,还不忘给郑珰投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郑珰:抱歉,帘子太厚他什么都没看见。

郑珰不舒服的挪了挪屁股,坐了太久,他腿都快发麻了。此时他依旧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长及腰部的头发挽在脑后,微微低着头,鬓角一缕墨发便调皮的垂在侧脸。

他脸上戴了一张遮住上半张脸的纯白色面具,形状优美颜色浅淡的唇略微抿紧,显得十分清冷疏离。

靡丽的丝竹声缓缓落下,便有两个训练有素的丫鬟上前将郑珰身前的薄纱一层一层的撩向两旁,只余最后一层。

郑珰的身形几乎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看台下传来阵阵吸气声。虽看不清郑珰的容貌,但那通身与这市井之地格格不入的气质已经足以叫他们疯狂了。这样的人,应该是幽居深谷高洁的隐士,而不是在这里供男人意淫,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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