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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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受了伤会将自己封闭,有的人会变得温柔,有的人则会想要报复社会。秦不昼就是最后一种人,一个活脱脱的报社系男配,一个真·人渣。

秦不昼所居住的b城是三线开外的小城,物价很低,生活节奏也很缓慢,而孤儿院的地处也比较偏僻,只有周末一些有爱心的高中生和家庭主妇来做义工。但如果仔细统计一下近年来从孤儿院走出的和进去的孩子的比例,就会发现一个骇人的数字——每三个孤儿中就有一个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些孩子或者被卖掉器官,或者被卖给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做宠物,或者在反抗中被孤儿院的护工活生生打死。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将孩子称为“小天使”的孤儿院院长——前钢琴王子秦不昼。

秦不昼:“……艹!”

用精神力接收剧情到这里,即便是秦不昼也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个和他名字一样的原主简直丧心病狂,他都无力评价什么了。这人脑残吧,有种就去找黑社会的茬啊,再不行去当兵打鬼子啊!伤害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而这次的男主……不对,主角攻,身份则有些特殊——他是秦不昼心上人的儿子。

这是一个bl主线的世界,而且还是主角攻重生宠溺受的世界。

秦不昼的心上人名叫宋夕,和他是青梅竹马,秦不昼和宋夕的故事则又是一部三俗狗血的小言情了,只是一个是配角而一个是女主。但宋夕的运气不太好,没能撑到她的白马王子来找她,生下主角攻宋辞安七年后就撒手人寰了。

宋夕有几个哥哥,和宋夕的关系并不好。他们嫌弃宋辞安拖油瓶,并不愿接管小宋辞安。不知谁想起了秦不昼这样一个当年和宋夕闹得轰轰烈烈的追求者就趁夜把宋辞安丢在了孤儿院门口。

宋夕离开b城去了首都几年大着肚子回来,至死没有说出孩子父亲的身份,这件事一直是秦不昼心头的一根刺。小宋辞安和母亲极其相似的精致长相让秦不昼越加厌恶他,变本加厉地对他虐待打骂,宋辞安因母亲的忽视养成了个内敛沉默的性子,从来都不知道哭也不知道告状,不过他也没人可告状。

宋辞安初中时遇见了白瑞茗。白瑞茗是景城人,在家中并不受宠,被兄弟算计送到偏远的b城上学。

秦不昼受伤前曾在首都景城有着不错的名声地位,对许多名门望族有所了解,自然知道白瑞茗的父亲白靖是景城有名的花花公子,而且偏好少年少女,只是为了名声而没在明面上包养未成年。为了和白靖搭上关系,借他之手探寻当年宋夕一事的真相,他强迫宋辞安接近白瑞茗。

后来白瑞茗在接触中爱上了宋辞安,并且把他掰弯,两人纯情地背着家人谈恋爱,却被秦不昼发现。这让习惯了宋辞安的服从的秦不昼万分震怒,将宋辞安打了个半死,而此时白瑞茗也被家人带回景城。

宋辞安考上景城大学去找他时,却得知白瑞茗早已经跳楼自尽的事实。他背着和他一同前来的秦不昼找寻自己母亲当年的真相,却在真相大白前卷入黑-帮火并,被景城的黑社会打死,再次醒来回到了七岁的时光。

宋辞安一生挣扎在黑暗之中,唯一感觉到安宁的就是和白瑞茗相处的几年,所以他格外珍视这段感情。重生以后,宋辞安一边宠溺白瑞茗,一边筹划着把秦不昼送进了监狱,一边寻找着自己的过去,最后发现自己是景城黑社会教父之子。但宋辞安已经成为华夏联盟安全局的一员,毫不留情将自己的父亲一干人送进了监狱。

秦不昼强迫主角攻接近主角受,最后反倒阴差阳错成就他们的恋情。

了解了剧情,秦不昼再看自己如今穿越到的阶段,正是宋辞安重生一年、秦不昼收养宋辞安第二周。

如今的秦不昼只是任由护工虐待孤儿,还没有出现死去的孩子。等到一年后才会开始贩卖器官,然后是贩卖孩子。

一道白光闪过,把沉沉天空划出一道大口子。倾盆大雨泻出,像一张细密的网,将一切事物都笼罩在灰蒙蒙中。

秦不昼从原主一衣柜的黑白休闲装里终于挑出件颜色鲜艳点的花t恤,换上压箱底的大裤衩,走到楼下看着饭桌边的孩子们和护工时,并没有看见宋辞安。

“辞安呢?还在睡吗。”他问一个正在喂孩子吃饭的护工。

护工抖了抖眉毛,不满地说:“房间没人,一大清早不知哪里去了。这孩子让人不省心,就知道乱跑,院长您真该好好教育教育他。”

秦不昼皱皱眉,从主位上站起身就往院中走去。他穿着双人字拖,踩踏过的积水豪迈地飞溅到他肩上背上身上,不一会儿,衣服就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秦不昼是在小花圃边上找到宋辞安的。小孩显然在雨里站了很久了,从头到脚没一块干爽的地方。他站在栅栏边上,像一座小小的雕像。

秦不昼到他面前,于一步之遥处停了下来。

☆、第37章 古风君臣(番外)

“君者,天下苍生为大,江山社稷为重。”这是父皇临终遗训,谆谆教诲,他时时刻刻谨记于心。年年岁岁,从未有过一丝偏移。

朕应该,是恨你的……

萧洛栩每每想到秦不昼,只觉得尽是无措。

这世上有红颜为祸水,祸乱朝纲,乱帝王心。而秦不昼作的妖丝毫不比这红颜祸水少。

斛州水患朝议,他忿然之下顶撞了秦不昼,退朝以后被摄政将军压在身下雌伏,前所未有的耻辱。萧洛栩本以为自己会恨极怒极,但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冷漠。已经无所谓了,既然以身化利器,就要将所有个人的情愫抛弃,他不是萧洛栩,也不是大悦帝王,此时此刻,他只是大悦的武器。

直到再见到秦不昼。

他似乎一夜间就变了,那沉重的阴冷的戾气消散而去,剩下的是眉宇间的飞扬和洒脱,他青丝随意束起,面如冠玉,金眸笑意俨然。

萧洛栩突然觉得,这才应该是秦不昼本来模样。

再一次的朝会,他如同变了一个人,从曾经的严肃阴冷到在朝议上插科打诨,连唇如枪舌如剑的薛大学士都拿他没办法。

朝议结束,身体不堪重负,正要倒下,却看见了远远走来的摄政将军。失神之间,落进一个温暖怀抱,那温度和气息让萧洛栩竟不想逃离,仿佛失去的部分终于变得完整。

他不知自己为何强忍着羞意和痛楚让男人为自己沐浴、上药,秦不昼脚步远去后,萧洛栩睁开眼,双眼里载满对自己的厌恶。

可他仍控制不了自己去触碰秦不昼。

院中舞剑,被随意挑飞,秦不昼从背后握住他手腕:“我教你。”本以为那之后他会提出什么过分要求,却没想到——

“替我梳头。”男人俯身凑近,含笑的模样倒映在少年清澈的眼中。

他听见周遭风声猎猎,他看见雪从天上飘落,可是很快,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眼里、耳朵里、心里,只剩下秦不昼。

有一支名为秦不昼的军队和萧洛栩兵刃交接。萧洛栩,溃不成军。

笼络大臣,断其羽翼,萧洛栩谨慎地一步步紧逼,不知何时,曾只手遮天的摄政将军已经渐露颓势。谋士向他请命把秦不昼生擒,萧洛栩道:“便按你说的去做吧。”

汇集皇室暗卫的日子定下,萧洛栩疑问:“为何定在那日?”

谋士说:“那天秦将军必会约陛下出城的。”

事情果真如谋士所料,萧洛栩在原地等待秦不昼,看着他抱着个长布包跑来,走到近处时表情一点一点地淡去,逐渐染上了讥诮。他看着秦不昼毫无反抗地被带走,心中竟生出希望他反抗的念头来。秦不昼应该是无法无天的,不受任何束缚的,他如何能将这美丽的野兽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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