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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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熙白和苏乐年两人站在路边,钟熙白双目沉沉的看了眼苏乐年,“一,我和莫总是朋友。二,昨天我之所以为和莫总出去,是因为莫总好心的帮助我,买衣服的钱是我自己付的,而最后的用餐也是因为我为了向莫总表达感谢。三,我的事情又和你有什么干系,需要你在这里向我指手画脚?”

苏乐年哑口无言,心里更是一片悲凉。

说完这话后,钟熙白转身走了,苏乐年默默地跟上,与钟熙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一切都似乎只是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然而苏乐年心中的不安却越发的强烈了。

直到钟熙白来到了修锁店的门前,走了进去。

苏乐年顿时慌了,他想要冲进去阻止,却又不敢踏进那道门,这样的纠结让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没过多久,钟熙白就和一个中年大叔走了出来,他的身上背着箱子,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苏乐年脸色苍白的望着钟熙白,满眼的哀求。

中老大叔刚刚出店,就见到脸色不是很好的苏乐年站在他们门前,这着实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

钟熙白带着中年大叔到了他住的地方,指着门锁道:“就是这家了。”

中年大叔见到了要换了锁,把箱子一放,就要开工干活。

“等等!”苏乐年叫了出声。

中年大叔停下了手头的工具,不解的望向了苏乐年,这么一路也算明白这两个青年是一路的了,看两个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在闹矛盾,他以这双看过人生四十年的眼睛发誓!

苏乐年望着钟熙白,语气悲伤的道:“你真的要换吗?”

钟熙白不为所动的将目光从苏乐年的身上移到了中年大叔的身上,说:“大叔,麻烦你换快些吧。”

中年大叔看看苏乐年,又看看钟熙白,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门锁上,手里的工具向门锁伸了过去。

苏乐年的脸上慢慢流露了绝望,仿佛这道门锁就是钟熙白心门上的那把锁,只有他和钟熙白才有那道门的钥匙,可是,现在钟熙白要把那把锁给换了,那么他再也没有进入的钥匙了。

“没有丢钥匙,为什么要换锁呢?”苏乐年失神的看着中年大叔手里的工具挨上了门锁,口中不由发出了呢喃声。

中年大叔的工具终究是没有拧下去,中年大叔微微叹气,把手里的工具放了回去,把箱子关上后就站了起身,看着钟熙白的面上充满了一股难言的沧桑和睿智,犹如经历了世间百态般缓缓说道:“年轻人,如果有什么误会就两人坐在一起把话讲明白了,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别因为一时赌气而失去了一生中最宝贵的朋友。”

钟熙白:“……”

苏乐年看着中年大叔,仿佛中年大叔就是他绝望中的那一点光一样,全身上下无不述说着自己对他的感激。

中年大叔路过苏乐年的身旁时,拍了拍他的肩,最后一声轻叹,背着箱头也不回的走了。让人不由有种他刚刚拍苏乐年的那几下寄托了他对苏乐年的万千话语般的感觉。

中年大叔下了楼后,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所以心里乐滋滋的。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钟熙白感觉自己已经丧失了语言,现在这年头的人就是任性,只听说过客户悔单的,没听过商家撒手不干的。

苏乐年维持中年大叔在他心中留下的火苗,扯了扯嘴角,对着钟熙白轻声道:“你看,这就是命中注定。”

钟熙白看着苏乐年眨了眨眼,然后两步上前,摊开了手,“把你身上的钥匙给我。”

苏乐年心中的火苗晃了晃,导致他也感受到了一阵晕眩,身体也不由晃了晃,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我不会给你的。”苏乐年语气凄凉,却无比的坚定。就像这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的绳索,所以他要牢牢地抓在手上一样。

钟熙白面无表情的望着苏乐年,苏乐年顶着来源于钟熙白传给他的压力,竟是毫不退让,因为他的后面已经没有了退路。

钟熙白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就要进屋。

苏乐年连忙跟上,似乎害怕被关在门外一样。

钟熙白皱起了眉,神情终于流露了厌烦,看着苏乐年沉声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这样?”

钟熙白眼里的厌烦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刀的凌迟在他的心上,但还是勉强的扯着嘴角,想要露出一个无事的笑容,最后失败了,只好低下头,默默忍受着那心如刀割的痛苦。

钟熙白索性进了屋,苏乐年也跟着进了屋。钟熙白走到卧室,苏乐年也跟着走到了卧室。所以就是钟熙白走一步苏乐年跟一步,完全就像个背后灵一样。

没过一会儿,钟熙白的忍耐终于告竭。走到阳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苏乐年也走到了阳台看着钟熙白掏出手机。

“不好意思,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请你帮个忙。”钟熙白这边说道。

那边说了什么……

“恩,是这样的,我今天可不可以到你家里去住?”

那边又在说什么……

“我这边的确有些麻烦。”钟熙白顿了顿,“恩,好,谢谢你。”

钟熙白挂了电话,眼尖的苏乐年捕捉到了钟熙白通讯结束上的显示着莫文轩三个字,瞳孔顿时一紧。

钟熙白已经把手机放回了裤兜里,“你既然喜欢这里那就住这里吧,我今晚去别的地方。”

苏乐年看着钟熙白,低低地问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钟熙白看了眼苏乐年,“这话不是我刚刚问你的吗?”

“那我离开这里好吗?你不要去别的地方。”

“晚了,我已经和人约好了,我已经爽约过一次,不可能再爽约第二次。”说罢,钟熙白就去了卧室拿衣服。

苏乐年没有再跟钟熙白进入卧室,只是颓然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死气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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