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2 / 2)
孟今今无法,只能点点头,目送着宋云期进去。
她巴巴地望着,心里期望着宋云期能劝动玺帝见自己一面。
片刻后,宋云期便出来了。
孟今今心急地问,“怎么样?陛下愿意见我了吗?”
宋云期摇摇头,“今夜你与我宿在宫中。其他事明日再说。”
孟今今心头沮丧,怔愣地御书房紧闭的门扉看去。
宋云期已抬步要走,她忙拉住了他,以为他还不知道,低落道:“我是从大牢过来的。”
他停下脚步,侧头抬眸看着她:“牢房简陋,不适合人住。母亲已允我将你幽禁在宫中,直到此事水落石出。”
孟今今惊愕地微睁双眸,没想到他替自己去求了这些,一时失语。
“你……”
夜里太冷,宋云期咳了两声,“走吧。”
她想将披风还给他,只是他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不高兴。
孟今今停住了,缓缓放下手。
就像初次进宫那般,她跟在他的身后,穿过道道宫门。
宋云期在宫内是有寝宫的,他虽鲜少在宫中留宿,但寝宫却布置得舒适华丽,亭阁流水,一样不缺。
一路走来,宋云期受了冷,先去沐浴了,偌大的寝室只剩孟今今一人。
孟今今将披风解下放在桌上,因今晚没见着玺帝,整个人垂头丧气的。
她坐了下来,一手撑着脸,目光落在宋云期的披风上,抬起那只被宋云期牵过的手,想到方才他突然的出现,心跳又陡然加快。
孟今今心中对宋云期感激不已。将他方才所有的举动都归咎到了那蛊上。她想没那蛊,宋云期不会进宫来帮自己,不会脱下披风给她,不会出言安慰她,更不会在意她被关在哪里。
都是因为蛊,就像她不可指控对他做得那些事一般。她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一股难言的滋味弥漫在她心头,空落落的。
孟今今趴在桌上,鼻间是他身上的清香,挥去了那些异样的感觉,想是蛊在作祟。
她叹了口气,因为这蛊,有时真假已经难以分清。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孟今今的思绪很快又回到了自己莫名被牵连的事上。
宋云期命宫人送来了餐食,孟今今没想到宋云期还这般细心。
她没什么胃口,拿着汤匙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碗里的汤水。
宋云期沐浴回来扫了一眼在桌边呆坐的孟今今,径直去了床上。
孟今今放下汤匙,慢腾腾地挪过去,在床边坐下。
“吃好了?”
她点点头,一对上宋云期的视线,便克制不住的避开来,就是做不到与他对视,索性低头不看他了。
“谢谢你,麻烦你特意为我进宫。”
宋云期靠在床头,一直在看着她,淡道:“是我来晚了。”至于原因,宋云期早上命若卿不用再将她的消息传给自己因而很晚才知道。而这些他自是不会告诉她的。
孟今今摇头,“不是的,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今晚要是不跪那么久,陛下也不会消气,陛下要是气不消,我照样要倒霉。”
说到这,孟今今便灰头丧气的。
“今今。”
宋云期突然唤了她名字,孟今今惊了一下,抬头去看他。四目相接,她不由自主攥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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