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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裴胥进来,她知道他们有要紧事,心里想幸好是套间,若不然倒没处藏了。

父亲的事情如此就算善了了。她心里轻松许多,有空担忧起自己的处境。

她想起来刚刚他给她叫了牛乳,喝了又叫她去睡,把她当小孩子一样。

心里搓搓磨磨的,总觉得不对。

就这样弯弯扭扭的想了半天,突然再听不到任何声响,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见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想了想才记起是在何处,心里暗道糟糕,忙漱洗罢穿好衣裳走了出去,到了外间,才发现早有人推了银架车来,正在往小厅的餐桌上摆早点。

她将手按在裙摆上坐下,对面的徐昭同她道了一声早。

大清早的,清白晨光一照,不知他怎么睡得,反正她与他就算是共处一夜了。

早饭也是沉默的,安静的,他用西式的早点,银质刀叉偶尔落在白瓷骨碟上发出些玲琅的声响,云瑶小口地喝着软糯的白粥。

心里想着要如何向他请辞。

直到用完,人家收好餐盘,她才迟迟开口:“谢谢叁哥,那么等下我就走了。”

她原本不知叫他什么,想起他那句“叁妹妹”,索性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叁哥。哪知他听了只是点头。未有多为难的样子。

他取了一边温着的毛巾擦了擦手,站起来,对她说:“走吧。”

云瑶没料想这么快,见他真的取下一旁的大衣,说了声等等,匆匆跑去里间拿了自己的外衣,路过浴室,想起来什么,快步走进去取下了那块昨晚已经洗净的靛蓝色手帕。

两人一齐走到楼下去,裴胥并另外四个人早已等在大厅里。

待他们一起走到外面去,福伯的车远远停在对面。

匆匆告别便各自分开,昨夜共处一室的人,也同陌路人毫无分别。上车前,云瑶向那边瞧了一眼,徐昭已经坐进车里。

上了车,福伯忙向她道喜,说是昨天晚上云凇就叫人送回了家里。只是身上有不少伤,已经叫医生来处理过了,现在还昏迷着。

他说着还问,要不要备什么礼送去重庆路。

云瑶料那人不会在意这些,略沉吟还是摇头。

他们的车这时交错相向开过,越行越远,云瑶看着那蒙了层白霜的窗玻璃,收回眼,天气冷冽,她整了整衣裳,这才记起,这一抹靛蓝竟然忘记还给他了。

车子开回家,厅里的酸枝长几上摆着一个眼熟的四方盒子,她认出来正是昨天那个陈恪行送给徐昭的生辰礼。

福伯见了赶紧说这是今早有人送来叫她收下的。

云瑶问可知道是什么人。话说出口又觉得多余。

叫人送去她房里就是。

福伯应了,她们一同上去瞧云凇。

进了房间,只见云凇躺在床上静静睡着,数月不见,他此时形容枯槁,面黄肌瘦,眉头紧皱,显见睡的不踏实。云瑶一阵心酸,眼睛潮了。

福伯见状也不忍心,先说他腿上有枪伤,久得不到不治疗,溃烂发炎,医生剜了好些腐肉,他疼到天亮时分,打了支杜冷丁才睡下,见她忍不住落下泪来,又急忙在一旁说了好些劝慰的话。

云瑶坐了好一会儿,才回到自己房里去。

一进门就看到那只四方盒子,上前解开丝绸缎带,层层剥开,见里面是一只黑檀八宝盒,共两层,第一层赫然是她送给陈恪行的那方印章并一纸契书,打开第二层,是一樽触手温润的白玉观音。

云瑶把荷包里那方帕子也拿出来摆在一块,她一眼不霎的看着这四样东西,只觉得这两日恍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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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越写越多,头大。不是熟悉的题材,感觉到处都没写好,瞎掰好难。

最近找了个工作,过两天要去996了,唉。

我打字比较慢,只能保证一周仨更,多了就是不忙,少了就是去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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