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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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漫不经心又暗含警告,路与浓听了心头火大,猛地停下脚步,“齐先生,我以为现在我们之间应该算合作关系,而不是威胁与被威胁的对象。”说着,意有所指地望向身后的小女孩。

齐靖州眼神阴鸷,定定望了路与浓几秒,忽而一笑,松开她的手,“亲爱的,你说得很对。”

两人之间的交流刻意放低了声音,病房中那女孩没听见什么,只是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眨眨眼睛,掩去眼中隐晦的猜疑,玩笑似的问道:“这才刚结婚啊,表哥你不是惹表嫂生气了吧?”

“这是小维表妹,婚礼那天你们已经见过了。她是来帮忙照顾菁菁的。”随口介绍了两句,齐靖州又说:“你的感冒又严重了,不能再拖了,我先带你去找医生。”

齐靖州避重就轻,没有仔细介绍那个叫菁菁的小女孩,也没有解释那孩子为什么叫他爸爸。

路与浓微微笑了一下,经过刚才那一试探,她已经确定,这个叫菁菁的孩子的确是齐靖州的软肋,“就是普通感冒而已,不用再找医生看,更何况我之前来的也是这里,医生那里有记录的,你去帮我拿一下药就好。”齐靖州演戏上瘾,路与浓现在乐意陪着他,声音都比刚才温和了几个度,“我就在这等着你,顺便跟菁菁小朋友聊聊天。”

这最后一句明晃晃的威胁,气得齐靖州直想放冷气,偏偏这里还有柏小维在,他只能不甘心地道:“我很快回来。”

路与浓面上的微笑的齐靖州转身的瞬间卸下,淡淡的目光转向床上好奇地打量她的小女孩。没等她说什么,那小女孩先目露警惕,“你是不是想抢走我爸爸?”

路与浓目光微微一闪,“你爸爸?你为什么要叫他爸爸?”

林菁菁面露不解,“因为他就是我爸爸啊,我为什么不能叫他爸爸?”

“‘爸爸’这个称呼,可不能随便叫,只有我为他生的孩子才能这样叫他。能告诉阿姨,是谁让你这么叫的吗?”路与浓放柔声音,用上了诱哄的语气。抱着某种不知名的心思,柏小维在一旁默默观望,并没有阻止路与浓这一行为。

林菁菁听路与浓这样说,明显很不高兴,张口就想反驳,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拧起小小的眉头,不甘不愿地说道:“是爸爸让我这样叫的,他说他以后会收养我的,所以我要叫他爸爸。”

小女孩不开心地嘟着嘴,烦闷地拿出压在身下的皮夹玩耍。

收养?

路与浓挑眉,还想说什么,却在林菁菁拉开皮夹玩耍的瞬间,看见一张小照片。小照片边沿不太规则,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

照片在路与浓眼前一闪而过,让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没看错的话,那分明是她的照片!

“菁菁,这是谁的皮夹啊?能给阿姨看看吗?”

“这是爸爸的皮夹。”林菁菁犹豫了下,正准备将皮夹递给路与浓,旁边却突然伸来一只大手,一把将皮夹抽了回去。

“爸爸!”林菁菁眼睛都亮了。

齐靖州抱住扑到他怀中的林菁菁,有些不自在地将皮夹收好,而后对路与浓道:“医生配好药之后,马上会过来。”

男人异常的反应让路与浓生疑,她直截了当地道:“我想看看你皮夹里那张小照片,可以吗?或者告诉我,你藏着我的照片做什么?”

齐靖州面色冷淡,“你看错了,那是我妈的照片。”明显不想提。

齐靖州先前的不自在掩饰得极好,路与浓并没有发现,这会儿见他这反应,便有些惊疑不定,她真看错了?

路与浓没有再问,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柏小维目光微微闪烁,假装拿出手机玩游戏,发了一条信息:你那消息靠不靠谱?这姓路的真是我表哥找来的挡箭牌?我看着怎么不像?我表哥好像都偷偷摸摸藏人家小照片了。

☆、第17章 我是她丈夫

路与浓最后到底还是没去308,她也明白了,齐靖州之所以让她去什么308,估计就是不想让她看见林菁菁。光就这一点,她就不信,这个林菁菁的身世会简单,否则为什么不想让她见着人?刚才又为什么要理会她的威胁?

挂上点滴之后,路与浓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脑袋有些昏沉,就顺势在旁边的空床上躺下了。

可能是觉得柏小维待在这里碍事,齐靖州将人打发回去了,于是病房中除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就只剩下齐靖州和路与浓。

路与浓有心想打探林菁菁的身世,还未开口,齐靖州却先走到她身边,借着给她盖被子的动作,俯下身体轻声道:“菁菁的爸爸是我曾经的好朋友,我在好兄弟不幸罹难后,照顾他的年幼的女儿,是理所应当。我不管你想作什么妖,要是敢在菁菁面前提起这些话,让她伤心,我不会轻易饶恕你!”

替不幸罹难的好兄弟照顾他女儿?那好兄弟是不是还有个遗孀?是不是也要照顾好了?这套路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路与浓扯唇冷笑,齐靖州竟然和路昊麟是一路货色!

心知齐靖州不可能再跟她多说什么,路与浓索性懒得跟他废话,淡淡望了他一眼,静静闭上了眼睛。

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齐靖州噎了一下,随手将手中那片被角一扔,转身给已经睡着的林菁菁拉了拉被子,而后拿着震动的手机出了门。

路与浓本来只是不想再和齐靖州说话,奈何感冒加重,脑袋昏沉,晚上又没休息好,这眼睛一闭,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

齐靖州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大一小睡得安稳的情景。

走到路与浓床边,女孩有些憔悴的脸色愈发清晰地映入眼帘,齐靖州神色渐渐的有些复杂,不由自主将手伸向她略微干燥的唇。

感受到唇上有些痒,路与浓下意识蹙起眉头,却不知她这细微的动作,吓得床边的人触电一般缩回了手,恍然清醒般后退了半步。

路与浓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点滴恰好挂完,路与浓自己拔了针,走了出去。

“病房里的那个孩子呢?”路与浓拦住走廊上一个护士询问。

“那个孩子啊?点滴打完的时候她妈妈来接她,一家三口都走了十来分钟了。”

一家三口?

路与浓轻轻扯唇,礼貌地向护士道了谢,而后从后门离开了医院。

齐靖州将林阿漫母女送上车,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脸色难看地转向身后跟来换药的小护士,“人呢?”

小护士缩了缩脖子,一脸的茫然,她哪里知道啊!这点滴都没打完,病人竟然就不见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你是那姑娘的什么人啊?”

齐靖州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太太,正犹疑地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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