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安珩将墨镜取下来挂在胸前,没有丝毫犹豫,立马朝着black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她的想法很简单,相逢即是有缘,如今他们偶遇,就是天定的缘分,自己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她丝毫不敢分心,black走得极快,不断在人流之中错身而过,她紧盯着,却还是在迂回的长廊中把人跟丢了。
安珩气喘吁吁,她穿的小背心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摸出手机给black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将她扯进了一个狭窄逼仄的巷子里,下一秒滚烫的身躯紧贴了过来,她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早已经被面前的男人给捂住了。
安珩:“……”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会儿又是纷至沓来的脚步声,隐约间有一个粗糙的声音说了句什么,外面突然安静了,人又走了。
安珩盯着面前的男人,因为喘着气,她的胸口不停起伏,挂在胸口的墨镜因为重力将她的黑色小背心往下扯,扯成了深v,里面便是春光无限了。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手背,有些痒。
他眼窝幽黑,也盯着她。
其实这算不上巷子,不过是两堵墙之间的缝隙,一个人绰绰有余,两个人只能紧贴一起,稍微动一下,便会擦枪走火。
black身上冽人的气息来不及收敛,令人生畏,他神色不明,眉眼敛着,放开她往后肩抵着墙,无形之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声音骤然一沉:“你知不知道随便追上来的后果?”
安珩差点就被他的目光唬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black,如果早知道,她肯定天天在这里守株待兔。
这会儿,她真是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只觉得面前这只小黑兔秀色可餐,佯装无辜道:“刚才那些人是在追你啊?我不知道啊,是他们先撞了我,也不道歉,我生气才追上来的。”
迪拜的七月,天气异常炎热,沙漠城市,分分钟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铁板鱿鱼。
安珩的双颊被热得红彤彤的,两鬓还流着汗,汗珠顺流而下,从颈项到锁骨,最后浸没在胸前,她却浑然不觉,往前俯身,侧着脸,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这时,刚才走掉的那帮人杀了个回马枪,又折了回来,安珩听到那个粗糙的声音问:“那里面找过了吗?”
安珩动了动,似乎想出去。black捏住她的手抵在墙上,这一来一回,两人免不了身体接触,他身体紧绷,眼神颇为警告,意思是,别乱动。
安珩恍若未觉,只是一脸得意又俏皮地问他:“black,你信不信我能带你上天?”
作者有话要说:带你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怎么办?我觉得你们都好可爱啊,比我还可爱,每次看你们留言都好好笑,好暖还开心啊。
我一定要更爱你们。
第010章
我妈说,调戏你爸是我终身的事业。
————《小奥利奥的私人日记》
chapter 10
当远处的哈利法塔,从仰视变成俯视,脚下是茫茫黄沙,视野越来越开阔,black终于相信,安珩是真的可以带他上天。
热气球越升越高,沙漠中的越野车已经成了一个一个的小黑点,追逐他们的那一群人,只能急的跳脚,却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为首的那个声音粗糙的男人气得眼睛发红,一脚踢翻站在他面前的人,大脚踩到人的背上,破口大骂:“一群废物,一个人都抓不住!”
他仰头,眼睛瞪得浑圆,眼珠子要鼓出来似的,那架势,好像要吃人,周围的人莫名害怕,悄悄的退开了些,以免像此刻被踩在脚下的那人受到殃及。
直到热气球越飞越远,男人咒骂了一声,才转身走,嘴里骂骂叨叨,“一群废物,都等着回去领罚吧。”
本来这一次,他们得到消息,黑沙的人会趁着文化节在文化中心进行一场秘密交易,只要他们能抓住黑沙派过来交易的人,那他们的主人就可以先发制人,可是……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眼神晦暗,心中大为不解,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这半路冒出来的拦路虎到底是哪方势力?
***
刚才拉着black进行百米冲刺,现在安珩双手撑在热气球的柳条筐上大喘气,喘了一会儿,便趴在柳条筐上笑得不能自已,笑够了,才歪着脑袋问他:“你说,咱们这样子像不像拍电影?”
“像那啥?”她歪着脑袋认真想,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亮光,突然直起身子,说:“像威尔史密斯夫妇。”
black低头笑了,笑容很快散去,他移开目光看向远处,喉结一滚,烟瘾上来了,便伸手去裤兜摸。
今天的任务是黑沙临时要求,等价交换,他向黑沙讨了另一个机会,而今天他本来要做的是另一件事,中途折过来,走得急,烟没带。
一抬头,面前横着一条白嫩嫩的手臂,被阳光晒得有些微微泛红,手里拿了一包烟,另一只手自然下垂,五指间把玩着一个黑色打火机,嵌着金色的边,中间刻着英文ann。
black斜睨了她一眼,到底是将烟接过去,倒立着烟盒抖出一根叼嘴里,随口问她:“你烟瘾很大?”
每一次见她,烟总是随身带着的。
安珩没回答,笑眯眯地举起打火机,朝着black眨眼笑。
black无声地睨着她,突然伸手准确地捏住安珩的手腕,微微用力,将人往自己面前扯了一步。
安珩还没反应过来,愣怔间,black低头,就着她的手把烟点燃,猛一吸,起了火星子,忽明忽闪。
两人的距离极近,男人身体的热气呼啦呼啦往她身上窜,10000英尺的高空,有风,吹得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她清楚的看见了他头顶上的两个旋儿,像黑水中致命的旋涡。
安珩突然想起,老一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两个旋儿的孩子爱哭。
black一抬头,面前的姑娘睁着浑圆的眼睛,目光澄澄的盯着他。
喉结一滚,他放开安珩,背抵在柳条筐上,一只手撑着,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嘴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地朝着空中吐出一阵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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