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张恕甚至想到云鸠会不会在一气之下回去九重天,但是转头一想,他要拿回肉身,不会走,这才稳定了一下心情,但是随后他又想起等云鸠拿回身体,会不会想走。
那个时候应该也走不了了吧。毕竟不是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地方,而是不同的世界。
心里很乱,张恕漫无目的的横穿过湖面,向zy村收容区方向不快不慢地行进。
到了临近zy村时,才愣过来找玉石不是往这个方向。
k市的南面有一个玉石市场,东南亚一带,还有y省本省的玉石交易都在那个地方进行,算是西南地区最大的玉石交易市场。
他应该往南走,而不是向西。
zy村收容区的广播,在最开始时还收到过,后来经常在外面跑,慢慢的没有时间摆弄收音机,就再也没有听过那边的消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转了方向,用神识一看,张恕又是一愣:zy村收容区里有人!
不,应该换个说法,zy村是k市外一个规模很大的收容区,整个靠湖的山谷地带全是收容区范围,最开始接纳的人数恐怕比市区随便一个收容区都要多。
就张恕知道的,市区的几个收容区满了以后,剩下的人和进入k市的人都被拉到zy村来。
当时回从学校回家乘坐的k???次列车就是直接从k市转向驶到zy村,那趟列车上除了他和谢高文,可没看见同车其他人离开这里,如果市区容不下的人都被拉到这里来,可想而知人有多少,他就是因为看着人太多,太危险,才离开的。
看来这里果然没能从第二次疫潮爆发中幸免,山谷里几乎每一米土地上都有一个丧尸!
但让张恕惊讶的是在满坑满谷的丧尸包围里,居然有一小片地方还有活人!
第二次疫潮到现在,已经是不短的一段时间了,这些人怎么活下来的!?
本该往南去找玉石市场,可是看到还有活人,张恕犹豫了。
最后他决定过去看看,如果不是bp监狱那种情况,就把人救出来,十区已经有几万人,不在乎多几个。
那是个过去的工厂,两个拱顶房的车间和一幢建国初期风格的灰黄色二层小楼就是几十个人仅有的生存场所。
一道三米多高的围墙是他们唯一的屏障,人在墙里,丧尸在墙外,怎么看怎么叫人替他们发毛。
地下倒是有一条通道,像是过去的防空洞,但是只延伸出去几十米就垮了,大部分隧洞被泥土塞得满满的。
张恕怀疑是炸垮的,因为围墙外有一道凹陷垮塌的深沟,看着发散状散开的形状,跟仪表厂洞里庞五、王立炸的那个几乎一样。
小楼顶上站着四个拿枪的人,一人盯一个方向,楼里一个挤一个的睡着大概二十几个女人、小孩和老人,门窗都用铁条加固过,很多门窗外面有抓挠的痕迹,看来曾经被变异丧尸攻击过,居然还能活下来,说明这些人里最少有一部分枪法很好。
同一个小院子里的另外两个车间里也睡着人,有一个里边全是男人,另一个只坐着几个醒着没睡的人,半个车间里放满了物资。
张恕很快就看了个大概,周围的情况也摸得差不多了——变异丧尸不多,能让这些人离开的方法有好几种:最近的是码头,可是停泊的船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往西南方向,一个学校的操场上停着两架直升飞机,跟船一样,缺乏人维护,不清楚还能不能飞,而且假如没有驾驶员,能飞也不成;最后,就是火车和公路并行的隧洞了,有三道后来装上的钢板门,不是问题,可离得最远,大概有六公里多,如果找不到车,带着老人、孩子要走好几个小时。
雪倒是停了,可是风很大,顺着山谷越刮越急,比h镇那一边的风要大了很多。
张恕想了半天,下面楼顶上的四个人都没发现他。
现在还是夜里,约莫三点多的时候,院子里没有一盏灯亮着,怕招惹丧尸,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放哨的人能看的范围也就很有限了。
一个人想毕竟有限,不如跟这些人商量一下,看有没有更好的离开的办法……张恕猛想起,如果他就这么下去,恐怕招呼还没打先要挨枪子。
愁,怎么出现好……
云鸠曾说过:行若端,气必正。
既然是抱着救人的目的,畏首畏尾的干什么?
云鸠……
张恕叹气,手边一闪,桑竹籽剑离体而出——
第一百零一章
云鸠没有入定,甚至没有打坐,所谓闭关,不过是不太方便当着张恕的面,有意支开。
甲甬还没来,他只能等着。
张恕猜测的晚了点,云鸠已经后悔了。
元婴没恢复,元神没恢复,一身修为比炼气期的修仙者还要逊色几分,动辄耗光全身灵力,加上这个托庇的身体之小,连日常生活也要依赖别人。
他本该耐心一点,等一切恢复完好,肉身也得回来的时候,再问张恕。
那时候,当有八成把握,可是一急,好了!
“叽咕咕咕……”
小肚子一阵咆哮,云鸠歪头看看地上炉子前放着的粥,本来想怄气不吃,结果没三分钟,在越来越大声的“叽里咕噜”声音里,投降了。
钻出被子,一脚够着凳子,滑下床,走到炉子前盘腿坐下,伸手拿着碗里勺子搅搅,已经没有热气了。
他试着吃了一口,尽管房间里温度不低,可粥还是很冰,冰得一嘴奶牙怵怵的。
哎!张恕!
现在不知跑多远了……
云鸠陡然一个激灵:法盘!说做给张恕的法盘被养元珠里一通闹,闹忘了!
魔王要找他们,必然不会只派出一队十九个妖魔,而张恕不管去哪,都要杀丧尸,他神识能看的范围只有那么点点大,到时候灵力一动,妖魔老远就能察觉到!
石蛋呢!?
云鸠跳起来,急着抓小背包,脚丫踢在碗上,碗翻了,粥全泼了出来,脚尖也疼得他连着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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