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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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有电影里夸张出的彪悍架势,可谁都知道要是遇到变异丧尸,所有装备跟纸糊的一样。

从湖滨路拐上机场路时,车身颠簸了一下,张恕往窗外地面看,一具尸体的半截身躯被车轮碾得翘了起来,是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肌肉和皮肤萎缩了,紧贴在骨头上,他身上雪掀起老高,落下时重新把他掩埋住这是个死的,可能有活的藏在雪下。

李头对着步话机说:“准备开火。”

张恕收回目光:“别开枪,枪声太大,城里变异丧尸不少。”

一面说,飞向车前的桑竹籽剑划出一道道弧线,几乎没出什么声,就把路上的丧尸清理了。

甚至树后,巷子里的,被切断了脖子倒出来,车队里的枪手才发现那些地方藏着。

李头安下心,重新下令:“别开枪。”

车速慢下来,有雪太厚的原因,同时也不敢贸然突进。

车速一慢,声音小了,车外的死寂越发清晰,车队按照壮壮指的路,缓缓地从一片老式居民区里穿过,头顶环城高速公路桥表明,他们已经进入k市市区。

眼睛能看到的丧尸很少,天是灰的,地上还比较亮些,有任何东西出现在路上都很容易看出来,可是张恕神识里,两公里内有几千个丧尸,实在算不上少,不如就在这里下车。

“云鸠,你留在车里?”

云鸠仰起脸,难得配合一次,很有乖宝宝态度地软软回答:“好。”

李头拍了下小杜的肩,小杜会意,停下车。

张恕把云鸠放到座位上,下车时还把云鸠头上的绒绒帽拉下来点,把小耳朵也包进去。

刚要关门,云鸠说:“伏羲图上一之上是为几?”

张恕被考了无数遍,条件反射地回答:“十六。”

云鸠又问:“十六之侧?”

“十五。”

车里李头、小杜和壮壮都没听懂,不好问,但脸上表情挺怪的。

云鸠最后问:“五之数顶是为几?”

“六十。”

“很好,你硬记功夫不错,”云鸠摆摆小手:“去吧!

第七十一章

张恕一笑,对云鸠那边的李头说:“李头,帮我照看下。”

李头说:“放心,你自己小心点,我只有枪弹,比不上你,但是杀几个丧尸没问题!”

“车队离我别超过一公里,接下来可能走得很慢,不过家乐福超市快到了。”

这是先前商量好的第一个目标,李头通过步话机要三辆车原地待命,张恕孤身朝前走,就在他走到十字路口时,四边大楼里的丧尸一下子涌了出来。

车上跟来的人大部分是李头最老的手下,也是最早见过张恕的人,看张恕一个人往前面去,个个屏住呼吸。

八卦中,从两仪到六十四卦,其排列方法相当于数学里的重复排列:二的平方为“四象”,二的三次方为“八卦”,二的六次方为“六十四卦”,初始的二则是天地、阴阳、乾坤,表示对立的一体化。

简单来说,八卦就是古人把世间万物数理化后按规律制成的一张表,错误的理解,八卦是迷信,可如果真的懂了,它是科学,是一门比现在的科学还要精深的科学。

本来很难理解,可云鸠是个中高手,张恕没上大学高数,但高中的数学也凑合,伏羲八卦排列的数字对称稳定,呈八横八纵,每一纵数字和为二百六十,比如刚刚云鸠问的一之上十六,再往上是十七、三十二、三十三、四十八、四十九、六十四;五到六十的纵列之间分别是十二、二十一、二十八、三十七、四十四、五十三。

数字本身就是很奇妙的,七玄又以六十四卦为青冥剑诀前六十四式,创剑诀时一定融入了他对八卦的理解运用,云鸠的意思,就是要张恕把纵列数字变成剑招,看看青冥剑诀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围上来的丧尸还不算多,但如果把被车声引来的,往车队去的也算进来,数量不少。

暂时没有变异丧尸来,这些脚步蹒跚的丧尸根本不算威胁。

张恕好整以暇地把数字和招式一一对应,确保不会出错,然后才慢慢平推出右掌,第六式“讼”,因为下接十一式“泰”能最快分出剑光,所以他选的六。

湖湾时杀“蜈蚣”,第一式中段动作能够接上十一式,但那只是动作相接,第一次以伏羲纵列来用青冥剑诀,别说张恕,就是车里的云鸠都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从动作上看,第六式和第十一式接不起来,“讼”是踢腿勾足,一手剑指,而“泰”是坠腰压腿,单掌斜劈,两个动作完全搭不在一起,普通人要做出来的话,肯定手忙脚乱左右不分,张恕有武学底子,身体自然而然的习惯恰恰好弥补了动作转换间的隔断。

旋身踢腿勾足,右手剑指横眉,腿上收到最紧时左手成掌斜劈,左腿跟左臂动静完全一致,张恕的身体在这瞬间下压出两道平行弧线,半空的桑竹籽剑画出第三道弧线,弧线行到末梢剑光一闪,第二把剑凭空出现。

明明是两招,接得好,看起来一招就把剑光分出来了。

张恕手脚带起劲风,掌心对着的雪地“嘭”一下向外激射出雪沫,天上两道青光也在同时光芒闪动,窜出数道浮游的光点,好像突然来了几只青色的小鸟,分别围着两把飞剑飞快地旋转飞舞,它们跟着剑斜刺而下,剑把丧尸切开,而光点更进一步把还没倒下的尸体绞碎!

太快,李头、小杜他们看不到过程,只能看见两道青光落下的地方爆开黑红色的血雾——如果是敌人,这场面叫诡异,但张恕是自己人,这就该叫美丽。

充满了死亡和血腥气息的花朵,随着张恕的动作一朵朵盛开在车队前前后后。

强烈的颜色对比,浓重的色调,就像流行于万圣节的插画、海报,既让人惊艳,又令人不寒而栗。

张恕沉浸在不同以往的灵气流动轨迹中,从外表看,双眼像是被催眠一样,陷在一片茫然中,没有焦距。

可神识里,周围一丝一毫变化都在他掌握中——

雪沫溅到墙上,落下,墙面的白霜挂住了一点粉末。

有一个丧尸在死亡降临的瞬间做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上唇外翻,浑浊的眼瞳变大……

它像沙砾、粉尘做出来的,被青光一碰,从头到脚霎时间散开,衣服、肌肉和骨骼变成一粒粒、一滴滴的,飞扬四散,然后落地,染了一大片洁白的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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