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此人手段阴狠,本事不低。你瞧她一掌给老蒋伤成什么样了?”
“我是跟老尸祖缠斗,耗费功力太多了,要不然,我弄死她!”蒋赫地虚弱的说。
“别逞能!”
“呃,我去看看明瑶。”
“且不说老蒋,就刚才,她于不动声色中就把鬼婴所咬伤口里的毒血给逼了出来,足见她的道行已臻江湖一流水平。”
“那又怎么着?”娘说:“我们夫妻还怕过谁?”
“不是怕的问题。”老爹说:“她是个难缠的人,而且还有红背蛛母在后,熟知你我的底细,我怕她暗中还留有手段。再一者,尸祖还没有放回去,要是再生什么变故,得不偿失。”
娘这才默然无语。
“爹,红背蛛母是什么来历?”我忍不住问道:“她怎么,怎么只有一张脸呢?”
“明瑶!明瑶!”
刚问了一声,那边蒋赫地已经大呼小叫起来,我们一怔,连忙都过去瞧看。
蒋明瑶先受尸祖掌力所伤,又被自家毒蜂乱蜇,满脸都是溃烂疤痕,双臂之上也全然遍布,整个人眼帘紧闭,气息微弱,实在是惨不忍睹。
刚才天色昏暗,现今已经渐渐发亮,众人也看的清楚,各个惊惧。
“妹子啊,你怎么伤成了这样?”蒋明义双目垂泪。
“那个该死的贱人!”蒋赫地低吼道:“老子迟早毁了她!”
老爹俯下身来,忧心忡忡道:“老蒋,能救吗?”
“先是尸祖,后是毒蜂,含阴化毒,针针入肉,而且伤面太大了……”蒋赫地说着,已经是老泪纵横。
我听得心惊:“蒋伯父,那明瑶妹子就无法可治了?”
“我养的那些毒蜂的毒针,不是普通得肉针,是蜜针!蜇中人之后,毒针都会留在肉里,化在肉里,根本不能用五行之物拔毒。”蒋赫地擦了一把泪水,说:“蜂毒本身性是至阴的,又与尸祖体内的尸毒绞缠在一起,可谓是双阴合一,至阴无比……”
“你能不能别啰啰嗦嗦讲那些大道理了?”老爹忍不住说:“你就说,要怎么才能拔毒?!”
“我,我不是说着呢嘛!你急啥急?我比你还急!又不是你闺女!”蒋赫地哭哭啼啼的,老爹都无语了。
蒋赫地哭的打了个嗝,然后气儿才顺了些,说:“想要拔毒,就得需用用少阳之气攻破,而且必须得是二十五年以上的精纯功力,才能奏效。但是眼下,咱们这附近,二十五岁以上的男人,早都结过婚了,哪里还有少阳身来支度少阳之气……”
“少阳之身,二十五年以上的精纯功力。”老爹瞥了我一眼:“想找这样的人也不难,眼下就有一个。”
第19章 舍身救人
“弘道?”蒋赫地留意老爹的目光,也看向了我,当即愣住:“他,他是个精壮童男,可是他还不到二十岁?”
“他从小跟着汉琪修炼六相全功,心无旁骛,又有天赋悟性,也肯吃苦,虽然不足二十五年,但抵得上二十五年的精纯功力。”老爹说:“功力高低不在时间长短,刚才那覆纱女子,年纪也不大,但功力之深,恐怕你老蒋也比不上。”
蒋赫地立即看向我:“弘道,你肯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肯。”
且不说陈蒋两家的交情,单论见死不救,也不是大丈夫行径。更何况我们麻衣陈家的忌讳就是见死不救。只要能救蒋明瑶,我怎么会不答应?
“好孩子,好孩子。”蒋赫地激动的眼中闪烁着泪花,说:“我一直都瞧着弘道这孩子好,这相貌堂堂,仪表不俗……你们陈家跟我们蒋家又是门当户对,弘道是世家弟子,又肯用功,不做纨绔,有他来当我的女婿,我还是很满意的……”
这话说的我和爹娘以及蒋明义都面面相觑,各个惊愕。
“等一下!”我连忙打住蒋赫地的话:“伯父,您说什么呢?!不是要给明瑶妹子治伤吗?”
“对啊,治了伤之后,你就得做我女婿了。”蒋赫地一本正经的说。
“老蒋,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老爹一脸没好气:“你是胸口挨了一掌,不是脑子!难道这样也被打糊涂了?”
“什么开玩笑!?”蒋赫地说:“弘道救了明瑶之后,明瑶还能嫁给别人吗?”
娘诧异道:“老蒋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蒋赫地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蜂毒与尸毒合二为一,入体混血,化到肉里了!没有别的工具拔除,只能用少阳之气刺穴,把那两股毒从毛孔中给逼出来!明瑶这脸上,还有这上半身全都是毒伤,弘道要一个穴道接一个穴道的去刺,又不能隔着衣服去刺,这样一来,不就是等于说弘道不但瞧见了我闺女的身体,还把我闺女的身体摸了个遍吗?你家儿子这么占了我闺女的便宜之后,难道不用负责任?”
蒋赫地说的义愤填膺,就好像我现在已经占了蒋明义的便宜似的,我都呆住了:“伯父,你早说是这么个治法,我就不治了。”
“那你是要我女儿死?”蒋赫地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这……”我怎么觉得好像是我成了伤害蒋明瑶的凶手了?
“老蒋,你这就不对了,你这不是挖坑让我儿子往里面跳吗?”娘为我主持公道。
“我老蒋是那种人吗?”蒋赫地义正言辞的说:“刚才是弘道问我能不能治,我说了治疗的办法,老陈就了你们的儿子,你们这儿子也自告奋勇,说愿意治——所以,从头到尾,我就没有求你们治,是你们毛遂自荐,跳出来说要治的!结果我同意了,你们又反悔了,这不是浪费我感情吗?再说了,多少人想占我女儿的便宜,想当我的女婿,我都不愿意,这让你儿子赶上了,天大的好事,你们还推三阻四,想什么呢?!”
“就是!”蒋明义在旁边摇旗助威:“我妹子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叫你给她疗伤,便宜死你了!想什么呢?!”
“……”
我低头又看了看蒋明瑶,那脸给蜇的,无论从什么角度,也看不出来如花似玉。
再说,我记得小时候见过蒋明瑶,这丫头长得黑瘦黑瘦,还牙尖嘴利,特别泼辣。
“你们说怎么办?”蒋赫地一摊手:“老陈,我最疼我这个女儿了,要是她死了,我也就不活了,要是我不活了,我儿子肯定也不活了,你们一家三口,要生生逼死我们一家三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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