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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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当着众人的面被撕碎,扔进了垃圾桶,而礼物则是放在班长那让女生自己去取。

“下面开始上课。”

没有一堆思想教育,也没有对送礼这事多余的看法,男人打开ppt直接开讲的行为吓呆了一群人。

手上转笔的动作没停,于望舒犹豫半晌停了下来,王维然在他旁边嘀咕着:“真是无情啊,多伤面子。”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们是没见过他更狠的。”当年的徐璈才是真不给脸,礼物全都扔进垃圾箱而且是当着人家姑娘面扔,可是呢一批被打倒就会有另一批站起来,百折不挠的精神在她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大叔,我发现你真的知道很多诶。”

于望舒把书合上,瞟过去一眼:“我可是你的学长。”

“大叔你今年到底多大,说真的,我学姐他们说上届没有你这号人物。”成绩好,被老师点名能说出答案还不死板的,真是少有。

于望舒抬眸看着他这个小学弟,说:“我今年26了。”27才刚过,说26不碍事吧。

“卧槽。”青年扶住桌子,“还真是叔叔级别啊。”

“放什么屁,26就叔叔了,那我30岁你是不是该叫我大爷。”

青年连忙解释:“我今年才21,真没想到……你都是我学姐的上一届了吧。”

于望舒摸摸光秃秃的小胡子:“不知道。”

不过这事过后,班上的人对自己倒是越发尊敬,其中缘由他没细想,主要是女生看他的眼神变了。偶然的一次模拟法庭第五次开庭:审理劳动争议纠纷中,他说了自己目前的职业,于望舒发现他俨然成了众人眼里的大哥。

王维然穿着小西装人模狗样的,看着男人说:“大叔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你是咱班上的黄金单身汉了。”

于望舒笑了笑:“别,我没这艳遇。”

“不对啊。”青年倏地发问,“你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没对象,不会是基吧。”

于望舒知道他是开玩笑,但这玩笑开的也太准了,所以他选择点头:“嗯,我是基。”

青年原本不信还在傻笑,可看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立马回神:“真……?”

于望舒的第一次出柜是和小学弟,他在事后想起都觉得不可思议,王维然的反应算是正常,他先是跳离了自己三步远,咋咋呼呼的又回来装作不在意,可他尴尬的脸色轻而易举的暴露了内心想法。

看看,同性恋也不是这么容易能接受的。

王维然的爱情很丰满,因为长得好加上性格外向,所以在外不愁女人,复古的发型在于望舒眼里不是很理解,他问过问什么要剪小虎队?

王维然咧着大白牙:“酷,还有妹子追。”

他以为王维然性子这么活泼会接受的快一点,最后是他自己失误了,小学弟似乎是被吓跑了,好在他没有四处宣扬而是选择了隐瞒。

于望舒难过了两天,毕竟小学弟是他开学第一个认识的朋友。

他开始杞人忧天担心怎么和于妈出柜,说到底,于家二老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算了,再等等吧。”等到有那么一个人让他咬牙狠下心,等到有那么一个人值得他去说。

房子太空缺少人气,他的心也空着需要住进一个人,午夜梦回总是惊出一身冷汗,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人可以诉说,所有事都在心里的感受很不好。

之前有过一则新闻,大概是科学家独自进入深山,远离喧嚣的城市和网络,10年后科学家出现了严重的交流障碍,他不能说话也恐惧与周围人交谈,整日活在自己的屋子里。

于望舒担心自己会忘记怎么去喜欢一个人,表面的坚强在黑夜的笼罩下终将变得破碎不堪。

腿麻忽然跌倒在地,双膝严严实实的跪在了地板上,一声闷响随之在卧室里回荡,于望舒揉着腿起来,闹钟显示4点,窗外的天都还没亮。

周五的课程是知识产权+民法学总论,上午再去公司开个会议,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出门前他和于妈通了电话,周末回去赶上妇女节,结果还被于妈取笑了一顿。

过节之前先做好充分的准备,于望舒打算买束送给于妈然后亲手做顿好吃的,就这么想着,他下班直奔菜市场,然而万万没想到还没到小区门口,就听见要吵翻天的争执声。

“你们来评评理啊,亲兄妹啊要这么多钱,妹妹坑哥哥啊!”

“小敏啊,有你这么对亲哥哥的吗!”

于望舒背着公文包,嘴里塞着肉包子,手里还拎着从菜场买回来的菜,刚到自家楼下就看见了舅舅一家子,于妈孤立无援,头发有些散:“哥,大家都凭良心说话,你从我这借的钱有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于奉新刚进局子的时候,是谁帮你们一家子忙上忙下的?你恩将仇报啊!”

舅舅两口子一脸怒意,于望舒这个暴脾气忍不住了,肉包噎下去后从人群外挤进去:“你们干嘛啊。”

“望舒也回来了啊。”

“有屁快放。”他直接怼。

贺章老脸一梗,哼道:“都是亲戚,原本十几万的账故意说成50多万,不合适吧。”

于望舒拉着他妈护着,被贺章的话吓得笑了出来:“我妈对娘家人好,你们就蹬鼻子上脸是吧,这么多钱是从银行转给你的吧,说我们故意讹诈?今天就去银行调记录,谁怕谁啊。”

“你!”

他那舅妈终于说话了:“当年要不是我们帮忙,你们家能这么快挺过来吗,再说了,贺敏你做什么什么的二级教授每个月那么多工资,也不差这么点吧。”

“嫂子,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于妈走上前想理论,但被于望舒拉下了。

“我妈拿再多的工资都是我们家的,关你们屁事,我妈的辛苦钱凭什么要送给你们。”于望舒讨厌这种小市民的心理,更讨厌为这种事与人争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妈做的唯一大错特错的事就是没让你们写欠条。”

贺章立马炸毛,手推搡着于望舒朝于妈喊:“你现在争气了,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读完大学的?我怎么说也是长辈,你就是这么教你的儿子对待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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