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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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妈骂过了,心里再气也没辙,她拉着杜大磊谢了大半天。于望舒忘不了杜大磊临走前那个‘祝你好运’的眼神,太刺激人了。

“你看看,你都上新闻了。”

于望舒直勾勾的看着头顶的灯:“我跟他们没完。”

“你又不认识他们,怎么没完?”于妈拖着椅子坐下,叹息着抚摸于望舒的石膏腿呢喃,“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也真是的。”

“妈我真没事,男人嘛这点能耐都没有,怎么混。”也就在这装装逼了,他心里都哭惨了。

于妈看着浑身带伤的儿子,眼泪又止不住了,出去给他买了饭慢慢喂着,脸色稍微好点:“最近大家都不太平啊。”

“唔这话怎么说,妈你怎么了。”想想都多少年没被喂过了,于望舒居然有点享受,吧唧吧唧结果又被亲妈抽了一下。

“老徐家出事了。”

他随口就问:“老徐家是哪家?”

于妈瞪他一眼,手里却还是喂过去一勺饭:“你们还是大学同学呢,徐璈家妹妹出事了。”

“徐蓉……”话音刚落,于望舒眨眨眼呆滞几秒,随后心就像被人戳了一下,漏气了,“她怎么了。”有个可怕的念头正在从他的心底冉冉升起。

“她男朋友出轨了,徐璈带着双方父母一起去捉的奸,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他包养了一个小嫩模,徐蓉当场就崩溃了,上去给那个男人几巴掌,老徐家是什么地位,全家都是国家正级干部,听说徐璈让人把那个男人扒光了吊在酒店外,那家家长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愣是一句话都不敢吭。”

于望舒问:“妈,这事应该是藏着掖着,你从哪知道的。”

“你别小瞧妈的关系网行不行,玩的好的朋友还是有几个的。”

于望舒神情恍惚的张嘴、下咽,等于妈出去了,他慢慢翻个身,皱眉盯着一点:“不会是他吧。”也不成啊,徐璈不像是说他名字的人,虽然挺讨厌这人但对方的人品他还是相信的。

他用能用点力的手解锁手机,想看看网上有没有什么消息,和他心里想的差不多,徐家这事是没有半点风声。

倒是刷到了李氏酒店出现床品不卫生,有客人在里面差点被人贩子拐带的消息。

这种消息一出,几乎是所有人都对李氏唾骂,并且扬言再也不去这家住。

“不就是李浩家么。”于望舒嘀咕一声,觉得徐蓉这爱情来的蹊跷也来的富有手段,不过都和他没多大关系,他把手机塞在枕头下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带着忍耐不住的疼痛,脑子里总有一句话在回荡:我可是学法的!

那是一句脱口而出也不走心的话,多少年了。

这一夜睡的不舒坦,浑身酸痛的人躺床上动不了,这滋味于望舒发誓不想偿第二遍,他扒着眼睛撑到天亮才勉强睡着。

但上午警察来了,于妈一腔热血对着警察恨不得高举红旗,于望舒躺床上困到爆炸,满脑子都是叽叽喳喳的小鸟:“妈你声音小点。”

“我们已经调了那天的监控,下面我们会跟进。”

“谢谢警察同志。”

“这事啊估计查不到。”他不想打击于妈,可这就是现实。

于妈听他说的这么消极,上去又是一巴掌:“一定要让他们吃官司!”她想要一个说法,不是赔偿而是说法,随后无神的坐下,她拍拍于望舒的手,“就算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在我心里也是值得骄傲的儿子。”

于望舒一向不承认自己感性,但这是他妈,他忍住困意,也覆上于妈的手忐忑说:“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

“妈,我想念书。”

于妈第一反应是儿子在医院里无聊,开口就说:“妈下午就给你带几本书来。”可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她试探道,“你说的是……?”

“妈,我想读完课程,当年办理的是休学手续。”

于妈略带惊喜的神情落在于望舒身上,激动的手都开始抖了,嘴里说着:“我以为,我以为。”

“就是时间有点长,不知道学校还让不让我复学,要是不让,我就去读其他的学校。”

“不成!”于妈当即拒绝,“我一定让你复学,我和学校的领导关系都不错,你最近没事就赶紧拿起之前的书复习,我相信自己儿子的脑子绝对不笨。”

亲妈比想象中的还要激动,于望舒撑着颤抖的眼皮后悔了,还不笨呐,四年1200多天,该还给老师的都还过去了,再说四年中变化极大,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再跟上学校的进度。

“我现在就去和老张联系,你啊好好休息。”

于望舒连个屁都没敢放,在床上梗着脖子满脸通红,想到自己还有事没干,他赶紧掏出手机。

完了,那个看中的男孩不理他了。

于望舒发张自己的腿:“那天我被人整了,现在在医院,不好意思啊等我出院了见面好不好。”

信息刚发出去,病房门适时的响起,他头也没抬:“进来进来。”

“看你这说话的力道,还不错啊。”

“靠,怎么是你!”他把手机扔在一边,竖起手指指向衣冠楚楚的徐璈,“你还有脸来,滚滚滚!”

徐璈不恼,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他不紧不慢的坐下,从于望舒带有绷带的脸到打石膏的腿看了个一干二净:“你的事我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毕竟是因我们家而起,我应该来的。”

“滚!碰上你们一家真他妈倒霉,这条命都是我捡回来的。”真的好怕怕哦,于望舒在心里恶心了一下。

“李浩是教训你一顿,他不敢搞出人命,我是知道实情的所以。”男人望着他,一脸云淡风轻。

于望舒心存警惕:“所以干嘛。”

“我会帮你讨要一个说法。”

徐璈拿了梨自顾自削皮,仿佛说的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于望舒气得涨红的脸这一刻像是皮球,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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