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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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的断玉,再打量着吓得满身冷汗惊悸不已的阮莛雯,大家看懂了,余竞瑶的这一鞭子,竟出神入化地只断了她头上的一只玉钗,剩下的那半截,仍插在阮莛雯的头上。

“好鞭法!”太子在人群中突然狂笑喝了一声,“这鞭子在皇子妃手中,竟如长了眼睛,果然名不虚传啊!”

然余竞瑶没有应声,只是冷颜面对着阮莛雯,怒火已燃上心头。

“你们不道我变了吗?以为我变了,就可以随意欺凌嘲讽?我今儿就告诉你,我没变!我就是我,晋国公府的大小姐!就是你们口中那个霸道刁蛮的余竞瑶!怀念我的跋扈不是,我今儿就让你们再尝尝这滋味!”

说罢一声巨响,余竞瑶的鞭子在半空虚击一记,众人不禁又是一颤。

“我堂堂正正的皇子妃也是你们能妄口巴舌嘲弄的?”余竞瑶本想忍忍就过去了,谁知她们一个个得寸进尺。“放肆?还有人比你们更放肆的吗?若再让我听到你们贬低三皇子一句,我让你这辈子都写不出放肆两个字!”说罢,余竞瑶目光凌厉森寒地瞪了一眼倚在沈彦霖怀里的沈怡君。

沈怡君自然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不禁打了个寒颤,躲开了。

余竞瑶的气势将所有人都震了住,从她嫁了沈彦钦,再没人见过她发火。如今看来,她果真还是那个目空一切,傲然霸道的余竞瑶。众人的思绪刚飘到这,就瞧着余竞瑶神情陡变,赧颜愧意地走到了公主的身边,揖身敛目,婉然施了施礼。

“竞瑶一时任性,扰了公主的生辰宴,还望公主见谅。”

公主怔了半晌,随即笑了。 “哪里的话,玩耍而已!”说着扶起揖身的余竞瑶。众人明白,公主的一个“玩耍”,沈怡君和阮莛雯的鞭子,算是白挨了。

公主淡笑盯着余竞瑶,“竞瑶可喜欢这鞭子?”

“当然喜欢。”余竞瑶挑眉挂喜。

“那你可知这鞭子是哪里来的?”公主勾唇,慧黠一笑。

余竞瑶诧异。

“这是陆侍郎辛苦为你求来的,为此,花费好一番的功夫。你可不要枉了人家的心意啊!”公主瞥了一眼身侧的陆勉。陆勉含笑颌首。

只闻太子蔑笑补了一言,“陆侍郎对皇子妃的心还真是深切啊。”

余竞瑶听了这话,欣喜的一张脸沉了下来。不是因为这鞭子,也不是因为太子的话,是因为这一家人的心思。从她入门到现在,安排她和陆勉同坐,对诗,而后又是送鞭子,这一切不都在设计之中吗?无论国公府还是公主府,他们的心思就只有一个。

“谢过陆侍郎,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说罢,余竞瑶将鞭子递了出去。见陆勉不收,干脆放在了石桌上,退到了一旁。

沈彦霖带着沈怡君去处理伤口,其它人都回到了正堂。余竞瑶见陆勉又坐回自己的身边,她蓦地起身,对公主揖了一揖,开脱自己饮了酒头不舒服,于是公主便唤了小婢,陪她去了后院。然到了后院,余竞瑶又说自己要去花园转转,遣小婢先回了。她离席的目的不仅是要躲开陆勉,她还要来找沈彦霖。

余竞瑶在偏院转了一圈,果然看到了安置好沈怡君,正从客房中走出的沈彦霖。余竞瑶唤了他一声,沈彦霖惊惑地跟着她到了花园中。

“世子,我有话想问你。”余竞瑶开门见山。

沈彦霖困惑。“皇子妃请讲。”

余竞瑶垂目凝神,想了想,随即举眸盯紧了沈彦霖,问道:

“我落水那日,到底是不是你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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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救水之谜

被余竞瑶这一问,沈彦霖愣了住。见他目光闪烁,余竞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是下水去救你了,但救你上岸的不是我。”

余竞瑶困惑了。

“我听到你的呼救声,便跳入水中,眼见着你沉了下去,我在水底寻了你好久,可没找到。待我出水面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岸上了。”

“接着你把我送了回去?”

沈彦霖点头。余竞瑶沉默了,黛眉轻拢,神色凝重,紧抿着薄唇思考着。

“对不起。”

“什么?”余竞瑶蓦地缓过神来。

“我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没机会说。”沈彦霖惭颜叹息。

潜意识里其实他也不想说。自从小时候见过余竞瑶一面后,她便成了自己的一个绮梦。不过她终究是属于别人的,即便不是陆勉的,也是沈彦钦的。他图的只是她能念自己一分好便心满意足了。

余竞瑶笑了,“哪里的话,毕竟世子也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见沈彦霖展颜,余竞瑶接着问,“世子可见到是谁救我上岸的?”

沈彦霖摇了摇头,余竞瑶懂了,眉眼一弯,谢过世子便告辞离开了。沈彦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也默然转身回了偏院的客房。

余竞瑶匆忙朝正堂去,她心里的疑团未曾解开,她要回家,找她此刻最想见的人。还没走出花园,有人拦了她的去路。余竞瑶抬头,是陆勉。

余竞瑶没功夫和他纠缠,更不想和他扯不清,于是漠然颌首从他身边绕过,却被他一把攥住了胳膊。

“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陆勉含笑道。

余竞瑶微惊,推开了他的手。“我已为人妇,彼此还是尊重一些的好。”

“那你到底为何嫁他。”

“两情相悦。”余竞瑶的耳朵红了。

“那我呢?”

余竞瑶举目望去。陆勉温润如玉的脸上,眉宇凝起,沉寂清冷,隐着一丝无奈。余竞瑶不禁吸了口冷气。一直认为陆勉接触自己是为睿王利用给自己难堪,然此刻看来,好似不尽然。想起方才的那首诗,余竞瑶恍悟。可他不是不喜欢自己吗?

“陆侍郎,何必这样呢。”余竞瑶叹声道。其实有些话,她一直想对陆勉说,既然如此,干脆借机说个明白。“冒然解除婚约,是我的错,我一直想向你道歉。但如今我嫁都嫁了,再问这些又有何意义?”

“有意义。你若不喜欢他,可以回来,我还会待你如初。”

余竞瑶愕然,他话怎能说得这么轻松。“陆侍郎,你不觉得你这话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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