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其安抱娇月:“不怕不怕,娇娇不要担心娘亲不要你,娘亲就是生气了,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其安突然懂事儿起来,娇月自己都想不到,很多时候都是她在引导其安,都是她在哄着其安,可是现在其安却也一下子就像是一个大孩子了。
她认真:“其安,娘亲会不会再也不理我?”
娇月说着就掉下泪来。
其安一看,更是手忙脚乱,“娇娇不哭,娇娇不哭呵。谁不要娇娇,我都不会不要娇娇的,往后我不是弟弟,我是娇娇的哥哥,我是大哥哥,我会保护你!娇娇不哭哦!”
娇月觉得自己好没用,明明是一个大人,但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仿佛真的是一个恍然无措的小姑娘。
她咬唇:“我不哭,可是我好担心,我真的好担心的。”
其安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娇娇不哭,我去找娘亲,我去找娘亲过来”
他飞快的就冲出了门,也不管外面还凉着,只穿一件普通的衣衫冲到了堂屋。
三太太正在拢三房的账,听到脚步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其安红了眼眶,小手儿抓衣服,小动作和娇月一样的。
他说:“娘亲,你原谅娇月好不好?娇娇知道自己错了,她好怕被丢掉,你不要再生气了,你原谅她好不好?她哭的好惨哦!”
其安认真:“娘亲,娘亲”
三太太看其安慌张成这样,心里一下子软了下来,她道:“娇月怎么了?”
其安拉着她就要往书房走,“娇月在书房哭,她这几天都好担心的,好担心被你丢掉。”
三太太吃了一惊,她自然是看出娇月这些日子的恍惚,只是却又以为娇月是因为犯了错才怕的,倒是不想孩子想偏了。
她道:“走,娘跟你过去看看。”
娇月此时还在书房哭,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娇娇!”
三太太看到一贯坚强的女儿哭成了泪人儿,立时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天呀,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就哭成这样。乖乖,不哭不哭呵。你乖。”
听到娘亲久违的温柔,娇月一下子哭的更惨了,她可怜兮兮的:“我是一个好孩子,我再也不敢乱说嫁人的事情了,我也不和湛哥哥出去玩儿了,娘亲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丢下我。呜呜。”
娇月哭的惨兮兮,三太太将她抱在怀里,细声细气的安慰着。
“娘亲怎么舍得丢下你啊,你这么娘亲丢下你不是要了我自己的命了吗?娇娇不哭哦,你看你给弟弟吓的。你不哭,你知道错了就好,娘亲不是真的生你的气,乖乖。”三太太抱着女儿也忍不住了,跟着哭了起来,“娘亲因为这事儿对你严厉是怕你走了娘亲的老路,不是每个人都像娘亲这么幸运的。”
娇月抽泣,不太懂。
她问:“娘亲,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再也不熊了。”
三太太摸着她的头道:“娘亲不是让你哪儿也不去,但是嫁人这种事儿,切不可胡说。当年就因为娘亲自己的戏言,家中才将我和你闵伯伯定亲,而后又有种种,说起来不过都是泪。娘亲不能让娇月走上我的老路,娇月可要切记,这样的话,女孩子是不能胡说的。”
娇月点头,使劲儿点头:“我晓得,娘亲别生我的气,我会乖!以后我再也不和湛哥哥说这样的话了。我是因为湛哥哥很嫌弃我,我才开那个玩笑的。你看我都没有和太子哥哥、致睿哥哥开玩笑。不过以后不会了,娘亲相信我,我保证,我发誓。”
娇月伸出两根手指头,想想又伸出三个:“反正我发誓。”
三太太握住女儿的小肉手儿。
“不用发誓,娘亲是相信娇月的,娇月懂娘亲的心意就是。”
娇月大声:“懂!我懂1”
三太太点头,她一手拉住一个孩子,轻声:“你们姐弟同心,娘亲很高兴,但是娇月呀,你真的不是男孩子,因此不可胡言。”
三太太翻来覆去的叮嘱是真的怕女儿走了她的路,虽然她是不会这样做的,但是难保家中多想,又或者誉王自己多想,如若这般,那就是大事儿不好了。
想到这里,她叹息一声,道:“乖乖的,娘亲才能放心啊!”
娇月重重点头,“好,我知道了!”
三太太又道:“誉王这个人阴晴不定,不好捉摸,也不是说不能和他接触,但是接触起来要有自己的分寸,娇月懂么?”
娇月:“我懂!”
她吁了一口气:“我是懂的。”
三太太总算是露出一点笑脸儿:“娇月最聪明了。”
三房这边的小插曲旁人并不知道,三太太也不会让外人知道,只是旁人不知道不代表老夫人不知道,家中的额事儿就没有能逃过她的眼的。
出乎意料之外,她这次并没有斥责三太太,反倒是觉得她做的对,也好在娇月还如若娇月大一些,那么怕是要惹来大麻烦的。
现在在娇月小的时候约束住她,往后也不会有大麻烦。
她轻声:“孩子们总归会长大,哪能一辈子天真呢!”
老侯爷哼了一声,有些不满呢。
“她总是用自己的想法揣度孩子,我乖月这么好,谁都会喜欢,谁忍心真的伤害她?别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会轻易给娇月定亲,就算是定亲了那又怎样?我娇月可是最好的,如果她不愿意,我就算是豁出我这张老脸也不会让乖月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再说,还有她舅舅呢!还能由着?我就看着,齐之州这孩子好。”
他的几个儿子,他真是没一个看中的,如若说最让他喜欢,那么当属齐之州无疑。
老夫人哭笑不得:“人家再好也和你没有关系,你可注意点你的行为。”
老侯爷叹息:“他咋就看不中嫣然呢?如若他娶了嫣然,可不就是我的儿子了。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坚定的不娶嫣然,我倒是更高看了他几分。他对亡妻的心真是日月可鉴。”
那般一个冷然的人却能够这样的多情,委实让人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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