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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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塔当然注意到了德拉科今天的倒霉十分不正常。被人撞倒一次还算正常,但是一天之内经历了被撞倒,被绊倒,踩到水滑倒,楼梯突然移动摔倒,被皮皮鬼推到,某个人的魔杖走火正好把德拉科击倒,等等奇葩的摔倒方式,德拉科绝对是被人诅咒了。

想想有动机和能力诅咒德拉科的人,似乎也只有日记本君了。安妮塔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一种诡异的感动,不过,玩笑开一天也就够了,再继续下去就太恶劣了,日记本君必须停止。

再说了,德拉科现在肯定也意识到有人对他施了诅咒了,在不知道日记本君存在的情况下,这口黑锅也只有安妮塔来背了。希望德拉科不会因为这个而更生她的气才好。

“父亲,你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地诅咒别人。”安妮塔无奈地劝道。

怎么能说是随随便便呢?任何惹女儿伤心的都是敌人。

“谢谢你帮我出气啦,不过一天也够了。我和德拉科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的。”

一天怎么够,他的诅咒最少能持续一周的。其实他希望诅咒能一直持续下去,马尔福家的小崽子离安妮塔越远越好。

“父亲!”

女儿竟然为了德拉科那个臭小子凶他!日记本君有小情绪了。

“好吧,我会把诅咒解开的。”日记本君委委屈屈地说。

“等等,我们不是立过牢不可破誓言,你不能伤害德拉科的吗?”安妮塔问。

“这个……”日记本君略有点心虚地说,“伤害的定义也挺模糊的,这种程度的小恶咒不能算是伤害。”

“你还有什么’模糊’的定义没有告诉我?”安妮塔狐疑地问。

“没有了。”日记本君飞快地否认道。

安妮塔眯着眼睛打量了日记本君一会儿,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第106章

德拉科在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里处理了两大桶的鼻涕虫。在此期间德拉科一直提心吊胆的,根据他今天的运气,如果发生类似于把鼻涕虫甩到西弗勒斯的长袍上或是他自己摔进装满鼻涕虫的桶里的事情,德拉科一点儿都不会吃惊。

好在德拉科的坏运气似乎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就停止了,他顺顺利利地处理完了两桶鼻涕虫。德拉科意外地挑了挑眉,松了口气,嘴角浮现出一个微笑。

德拉科回到公共休息室,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安妮塔的身影。德拉科压下心中的失望,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心不在焉地和同学聊天,一边等安妮塔的出现。可是直到同学们纷纷和他道了晚安,公共休息室只剩下德拉科一个人,安妮塔也没有出现。

难道想和好的只有他一个人吗?德拉科垂下眼眸,半晌,自嘲地撇了撇嘴,站起身回了房间。

半夜,德拉科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床上的帷幔,无法入眠。

德拉科想到了白天的那些糗事,其实在摔第二次的时候,德拉科就猜到他应该是被人诅咒了,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安妮塔捣的鬼了。但是奇异的,一向注重仪表的德拉科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安妮塔也挺可爱的。甚至于在看到安妮塔在一旁笑得灿烂的时候,德拉科觉得他再出几次丑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安妮塔开心就好。

似乎每次只要是安妮塔的事,他的原则和底线就一退再退。

因为他很喜欢安妮塔啊。

他喜欢安妮塔?

他喜欢安妮塔!

这个认知让德拉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随即他又傻傻地笑了出来。

是啊,他喜欢安妮塔,所以才会对安妮塔的隐瞒那么不安。不是他想要掌握安妮塔的秘密,而是安妮塔的隐瞒中透露出的不信任让他害怕了。

他希望和安妮塔永远是亲密无间的,他希望和安妮塔分享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他希望让安妮塔微笑的人是他。

但是安妮塔好像并没有要跟他和好的意思啊。想到这里,德拉科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地淡了下来,又恢复了之前垂头丧气的样子。

就在这时,德拉科的房门被敲响了。德拉科躺着床上没有动,那么晚了,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人来找他。再说了,现在他没有心思和任何人交谈,除非那个人是安妮塔,但怎么可能是安妮塔呢。

他不去开门的话,敲门的那个人认为他睡着了自己会离开的吧。

然而敲门者出乎意料的执着,德拉科烦躁地低吼了一声,还是起身去开门了,敲门的那个人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会知道大半夜打扰一个马尔福的下场的。

“安,安妮塔?”德拉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愣在原地。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现在是在做梦对吧?

“不请我进去吗?”安妮塔对德拉科眨了眨眼。

德拉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在德拉科意识到他喜欢安妮塔之前,他见安妮塔的时候从来不会脸红,因为他们两个太熟了,他们两个打打闹闹都很正常。但是现在,安妮塔还是那个安妮塔,德拉科却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这不仅仅是安妮塔,这是安妮塔!

德拉科沉默的时间长了一点,安妮塔有点不安地压低声音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

“没有!”德拉科大声反驳道。

“噓!”安妮塔一把捂住了德拉科的嘴,向两边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出来,才保持着捂着德拉科嘴的姿势“挟持”着德拉科进了他的房间。

德拉科浑身都僵硬了,脸更是热得像烧起来了一样。德拉科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安妮塔捂着他嘴的手上,大脑中刷过一排排的弹幕:

“梅林啊,安妮塔在我的房间里!”

“我的房间有没有很乱?!”

“大半夜的安妮塔过来干什么?”

“安妮塔是不是也……”

“夜黑风高,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

安妮塔摸了摸德拉科的脸问,“你发烧了吗?脸怎么那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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