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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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足见,荣国的昌盛繁荣。

荣国民风开放,街上的女子并不在少数,多以面纱或帷帽遮面,身后伴有丫鬟跟随,应该多是些官家小姐。

林漪看的有趣,一双美目流转生姿,引来旁人围观。

“那不是夙府的马车吗?”旁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声音从鲜衣怒马的林漪移到了后头跟着的夙泷音身上。

看起来,夙泷音在上京城也是个热门的人物。当然了,他在六国九州都是有名的,区区上京,不过尔尔。

林漪撇撇嘴,没了方才的兴致。

“我说,这夙大公子游学归来了?”前方有人拦马,语气铿锵,林漪还没听出来到底是和夙泷音不对付的还是如何。

车夫轻吁,停了马车,侧头跟马车里的人说了什么。

马车里毫无动静,围观的人纷纷驻足,为了看个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将两方人马包在了路当中。

这情形就有点尴尬了,林漪还以为夙泷音是睡着了。

她引着马转了个头,正想去看个究竟,那人反倒是对林漪起了注意,“诶?我瞧瞧这是谁?莫不是夙大公子在外头找了个相好的吧?”

林漪一阵无语,停了马看他,“这位公子不知何方高人,我与夙公子清清白白,可莫要胡说。”

“清清白白?”那锦衣公子挑眉摇扇,跨步到了林漪马下,凑上鼻子那么轻轻一嗅,“啧,我看姑娘身段妖娆,体态盈然,自带一股悠然清香,想必,姑娘定不是凡人。”

这人嘴巴也忒的贱了,大庭广众之下对个女人评头论足的,这还有没有教养?

林漪柳眉惹了薄怒,她抽出长鞭就地一甩,打出雪白痕迹,“别不要脸,当心我要你好看!”

“啧,姑娘生的这样美,却是好大的脾气……”锦衣公子丝毫不惧,摇摇扇子摇了摇脑袋。

这也太欠揍了,林漪火冒三丈,“你!”

“林姑娘,还请息怒。”马车帘子掀开了一角,夙泷音施施然弯腰出了马车。周围看戏的人整齐地噤了声,尤以那些大姑娘小妹子为最,各个见了夙泷音俱是两眼放光。

林漪卡在这个地方不上不下,既不好接话,又平不下火气,嗔怒地打马到了夙泷音的身旁。

“你啊,还是太沉不住气了。”夙泷音温柔笑着伸手拿过了她的皮鞭,挥挥手就将它丢到了地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灼灼盯着林漪就像是看住了全世界,“京里可不是漠北,贵人太多,如果随便一只狗都要人来打发,那实在是很累的一桩事体。”

“夙泷音,你说谁呢?!”被称为狗的锦衣公子暴跳如雷。

林漪顿时对夙泷音又有了新的认知,她摇头转眼,美目莞尔,“说的也是了,好像是我太小家子气了。”

“哎,谁说不是呢……”

☆、第一零五章 我以笼中局,赠君流年锦

夙泷音说完话,眼神都没有再给,便转身回了马车。

其实这样,林漪也有那么点憋屈,为了避嫌,她不想和夙泷音呆在马车里,但是她骑着马,却觉着自己现在像是夙泷音的护卫,还有点平起平坐的架势嘛?

林漪暗叹口气,微扬起下颌,跟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那锦衣公子气的嘴唇哆嗦,扇子一收,三两下爬上了马车。人群开始交头接耳,纷纷投入担心的眼神。

林漪一脸懵逼,料想不到锦衣公子还有这等身手。

没等上两息,锦衣公子怎么进的就怎么出了,倒踢下去的身子还牵连了林漪,骏马受惊,当即嘶鸣哀呜,蹄子一撩就发足狂奔而去。

林漪被吓得魂不附体,抱着马脖子颤巍巍地往前穿行。

一路人仰马翻,林漪叫苦不迭,说时迟,那时快,斜道里突然窜出了一匹大黑马,马背上的玄衣公子连抽了三遍,骏马嘶鸣发力,堪堪和林漪来了个齐头并进。

“给我手!”

他清澈的眸子盈满了担心,林漪不知怎的鼓起勇气将手递给了他。他手上借力,林漪身子腾空而起,强行被拉坐到了玄衣人的马背上。

而林漪受惊的那匹马,跑着跑着冲进了皇城外围,立时被斩了双腿。

林漪心有余悸,等到马儿停下,她刚落地,除了想吐着实没有第二种观感。面纱在她按住后颈的时候就被扯掉,俏生生的美人脸,我见犹怜。

“姑娘,你没事吧?”那玄衣公子脸蛋有些红,想去安抚,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尴尬着收回手,后退了两步。

“没事,多谢公子相救。”

林漪大大咧咧地抹抹嘴,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的路人都在盯着她直瞧。反正看都看了,林漪可懒得再装腔作势,她笑着正要说话,后头的马车已经跟了上来。

等车停稳,夙泷音面带歉然地掀开帘子,表情做了十成十,“雍王殿下,让您受惊了。”

“无妨、无妨……”雍王有礼地还了他一礼,显然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主儿,声音都磕磕绊绊。

林漪默然睨着夙泷音,也不知道受惊的到底是谁。

“哎,要不是文二惊了林小姐的马,林小姐也不会白白受惊一场。”夙泷音皱起眉头,又用一副叫你乖点你偏还不听话的表情道,“不过姑娘家家的,以后还是少行些危险事儿吧,骑马什么的,不太适合闺阁小姐。”

“……”怪我咯?林漪抽了抽嘴角,真想揍他一顿表表心头之愤。

也不知道当初谁在马车里跟她絮叨了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七岁不同席等等教条,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一路都是这么心安理得坐着马车过来的,让个娇滴滴的美女子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这像话吗?

林漪真是气的鼻子都得歪了,哼了一声,“反正安然到了上京,以后也不会有机会行马游京,不牢夙公子费心了。”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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