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第四十六章 教官口嫌体正直
栖霞山一游过去了一个多星期,林漪自从那天和他们分道扬镳就失去了联系。
杨教官虽然还在带着军训,但是心早就奔向了别处。
他在想,是不是需要去看看小姑娘,到底小姑娘也是喊他一声哥哥的,而且,两家都是有所走动的世家,总应该去看看吧。
去看她的理由可以有千百种,可是杨教官想想那天被她泪湿的衣服,心里又不自觉地打起了退堂鼓。
还是算了吧,他都把人吓哭了。
无往不利的特种兵队长头一次发现自己在某些地方也是笨拙的厉害。不知怎的,竟觉得失落。
在纠结中又过了两个星期,杨屹之带的军训也算是完了,他也要跟着部队离开学校,回到联队去了。
不过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尤其最近总是有些许片段在脑海里闪过,他打算顺着记忆回溯从前,好去探查蛛丝马迹。
给队里告了假,他根据记忆回到了原本租住的小屋。租的地方是普通的公寓房,坐落在大学城的附近,极其掩人耳目。
他打开门,门里一切如常,没有被翻过的痕迹,四处检查之后也没有看见摄像头。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进了大门。
等把门关闭,他才皱着眉思索到底有什么东西藏在这里。
这个屋子他很熟悉,他很肯定有重要线索在屋里的某个角落,可是按照他的性子,必然是放在一个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那么问题就来了,别人意想不到,他现在也想不起在哪里,这下可就难办了。
杨屹之想的头疼,扶着额头冷汗涔涔,过了片刻,他站起身,先检查了各个凳子有没有夹板,又开始检查瓷砖有没有松动,最后所有边边角角都找了一遍。
出租房就那么大,只有五六十平米,每个屋子都是一目了然,他实在想不通到底在哪里。
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特种兵的警觉告诉他应该快速撤离。
他抹去了所有痕迹,快步出了屋子,门砰的一关,那个脚步声已经到了楼下,眼见着就要上来。
杨屹之蹙眉,从容镇定地敲开了隔壁房门,边敲边喊,“开门开门,还不放老子进去!小娘皮的,给你点颜色你还开起了染坊?还不快给我开门!”
他气急败坏地踢了房门一脚,谁成想门还当真开了。
杨屹之手心全是汗,脸上却还保持镇定,他计算着脚步的速度,打算等门开全了先夺门进屋。
房门开了一条小缝,久违的小姑娘探出了脑袋,见了他之后,警惕的神色都放松了,“杨哥哥,你怎么……”
杨屹之拼命给她打眼色,林漪眼角一瞟,余光扫到转弯上楼的人影,立刻恍然大悟,配合道,“老娘偏不让你进门,你想咋地!拔屌无情还有理了?现在被人甩了倒是想起老娘的好了?要钱?没有!要命?哼哼!”
小姑娘从斜缝里伸出了一把削皮的水果刀……
杨屹之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他无力地扶额,不知道该怎样接茬。
“哎哟,小两口吵架就吵架,别动刀子啊!这是要闹出人命的!”
上来的是个微胖的妇人,手里拎着菜篮子,约莫五十岁上下,笑眯眯的一张脸,乍看上去和蔼可亲,很难让人有危机感。
杨屹之并不放松,冷哼一声,“人家的家事,你也掺和?这小蹄子是要谋杀亲夫!你看她凶器都拿出来了!”
“谁是亲夫?你要么是奸/夫!”林漪推开了门,叉着腰指着杨屹之的鼻子骂,“还了得了你?当初追我的时候花言巧语连哄带骗,把我哄到手了就拔屌无情翻脸不认人!现在被人骗光了钱倒是知道回来找我了?老娘还要给你贴?你能耐了呗?!”
“我……”
“你什么你?大娘你来评评理,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他哄去了身子,我这亏吃的多冤呐?本来以为就是他的人了,谁成想这人狼心狗肺人面兽心,转头就把我甩了。我这以后还怎么见人!”
“这……”
“大娘您别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就是个斯文败类,是个吃女人软饭的小白脸!我、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这下好了,香的臭的都被林漪说完了,杨屹之的俊脸红中发黑黑中透青,气压低得好像要把林漪吞了。
大娘紧了紧菜篮子,不打算掺和家务事,只摆摆手,喊她们让道。
林漪还要张口,气急败坏的杨教官一个发威逮住了小丫头就贴上了那一张一合的红唇,顺手便把人给推进了屋里。
房门还没关,大娘斜眼瞥过,只道了句,“现在这风气啊,小年轻怎么都成这样了……”
门从里面被拉关了严实。
杨屹之把林漪拢在胸前,眼睛还不忘从猫眼里探查外面的情况,等确定人已经上楼关门了,他才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林漪的眼睛闪闪发亮,眸子里带着一股兴奋劲儿,杨屹之看的哑然失笑。他的手把她拦在了门和自己之间,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呼吸都能喷到脸上。
后知后觉的杨屹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亲吻了林漪嫣红的唇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力道太大,小姑娘的嘴唇都是嘟嘟的泛着水渍,倒叫人怪脸红的。
杨屹之抽回了手,干咳着松开了包围圈。
林漪犹自兴奋,双手还握着拳头绞紧在胸前,“杨哥哥,我刚刚演的好不好?有没有吓唬到歹徒?”
杨屹之被气了个仰倒,想想她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只觉得臊得慌,“你从哪里学来的昏话?小小年纪知不知羞?”
“小说上人家和渣男撕逼都是那么说的呀。”林漪嘟嘴,不开心地拉住了杨屹之的衣摆,“我觉得自己演的棒棒哒!杨哥哥还不快夸我!”
现在倒是不怕他了。
杨屹之无力扶额,退回到了客厅里兀自倒了杯凉白开压压惊。
小姑娘没有得到应得的表扬,气鼓鼓地往单人沙发上一坐,盯着杨屹之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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