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对上曲溪青的眼神,玉狐惊了一声,磕磕巴巴道:“他、他们是在做......做羞羞的事呀?!”
曲溪青哼笑,柔软的嗓音好似动听的琴音回响在洞内,“可不是,你看你又笨又呆的,坏了人家的好事。”
他噗嗤笑出声,后来笑得腮帮子又酸又软,将狐狸抱在怀中,道:“不过坏的好,下次再看到,继续咬他,不过你可不要给人家抓到了,你这身皮毛生得好,别人看到要剥了拿去当狐裘的。”
玉狐软软的腻在曲溪青怀里不愿动弹,“那我不去了,我怕被剥皮。”它又问:“小青,你要留在洞里跟我一块玩么?”
说起这,曲溪青从方才的调笑中回神,幽幽叹了一口气。
玉狐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的用脑袋去蹭他的下巴,担忧问:“小青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曲溪青抱紧了狐狸,眼神中透着伤感和委屈,“我被那农夫赶出来了。”
“啊?!”
玉狐想不明白,小青香香软软又好看,为什么会有人把他赶走?它都巴不得小青留下来陪它玩闹,小青性子虽然散漫却不安分,从前他肯留在洞里陪它几天它就高兴得跳起来了,怎么如今还有人要赶走小青呢?
玉狐想不明白的事也不想了,它挨紧曲溪青,“小青你留在这里呀,我不赶你走的!”
曲溪青笑着揉上狐狸的脑袋,“那就在这里待两天,我困了,你现在陪我睡会儿。”
玉狐乖乖的答应了,知道他怕冷,便团在曲溪青怀里给他当暖炉子,蓬松的大尾巴缠住他的腿脚,曲溪青入眠快,没多久便睡得酣甜。
玉狐这处洞穴位置挑得好,临近水源,下山的路也不难走,加上地方隐蔽清净,睡足的曲溪青闲来无事,就带着玉狐往林中更深的地游荡。
这时候春天刚到,不少冬眠过后的动物都从洞穴中跑出来觅食,有的提前发情,林子中弥漫着动物交配后留下的气息。
一路进去嗅得曲溪青跟玉狐浑身躁动,玉狐太过安分害臊不敢显露出来,可曲溪青张扬惯了,他回了洞内跳入水中自己给自己寻找快意,玉狐不敢多看,蹲坐在靠近洞口的大石背后,浑身难耐的替小青放哨把风。
又在洞里留了两天,第三天,曲溪青跟玉狐告别了。
玉狐十分不舍,它眼巴巴看着停在洞口外的曲溪青,说道:“小青,你若想我了就随时来看我,我一直都在这里睡觉的。”
他失笑,“别再睡那么多了,你想我了也可以来看我,不过不要白天过来,不安全。”
在玉狐含泪的送别下,曲溪青往下山的方向走。
早春的山谷清新秀美,素青薄纱拂过鲜嫩的草芽,曲溪青缓慢行至山腰,他采下花草弄了个歪歪扭扭的花环戴在头上,穿过一片竹林后,一间竹舍映入眼帘。
想到前几日玉狐撞见的事,曲溪青噙着一抹坏笑,化回青蛇往竹舍内爬去。
才进了窗户,便听到里头溢出的吟哦十分激烈。
蛇蜷在窗外头,屋内布局并不繁杂,正对着一眼看过去就是床榻,一榻淫荡放浪。
床榻上两具身体交叠着,那男人上身穿了衣裳,下身光着,想必是着了玉狐那一口留下心里阴影。
男人埋头在女人身上蛮干,动作粗蛮时不时伴着荤话,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屋外,男子扭头朝它的方向投来一眼,眉目间充斥着情欲与风流。
原本想做坏事的蛇看过一眼就爬走了,白白看了人家的活春宫,换作平时它定无事,只是它好不容易按捺住发情期,如今再受那刺激怕是忍不住要去撩拨其他人。
曲溪青下山后,也不知往哪里去。
他不想在外头游荡,从前他为化出人形找寻那股气息爬遍每一处,如今化成了人,目标一下子就没了,能想的只有那古板无趣的农夫。
几日不见,不知道那根木头会不会想念他,有没有出来找过他。
曲溪青绕在小道上晃荡,这条道是村民通往村外来往必经的一条道。
正值春种忙碌的时候,整条道上望去清清冷冷,石板上的青苔被露水打湿,脚下时而一个打滑,曲溪青扶着一旁的竹子站稳,后方传来车轱辘的声音,
他扭过身子,一位妇人正使劲推木车,正欲离开,只听身后那妇人一声惊呼,哐的一声,木车翻倒在一侧。
妇人躺在石板上哀叹,曲溪青定定看了会儿,才朝妇人走去。
滚了满地的果子,曲溪青伸手边把妇人扶起来边道:“我帮你捡。”
就在妇人起身那刻,沉厚的声音由身后传来,“你在做甚么!”
曲溪青身子一歪,他连忙扶住竹子站稳,转身看去,来人正是他心心念念了几天的农夫。
然而此刻,他居然在睦野的眼神中看到他对自己的怀疑?
他怀疑自己使坏推了老妇人?
曲溪青气急败坏,捡起两个果子猛的往睦野身上砸去,“你混蛋!”
骂完,他便又跑了。
第16章 入城浪
遭人误会居然会这样难过,曲溪青憋足一股气埋头跑,直到腿脚使不出一丝气力,才摇摇晃晃停了下来。
环顾四周,山野葱郁,人迹罕至,曲溪青发现他已经出了宝泉村的地界。
抱着希望回头张望,坐等右等,也不见睦野过来追他。
曲溪青难过极了,他闪入人高的草丛中化回青蛇,这才下山不过半日,就糟受睦野的不待见,他竟然怀疑自己。
它朝入口处望了一阵,等不到人,看来只能回去找玉狐了。
蛇委屈巴巴地循着上山的方向爬行,这时外道上突然传来马车经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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