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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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chapter100重逢

帝国历19年6月,罗格兰·贝伦根大公薨逝,皇帝波伦萨·亚格兰派遣以第八公主、国防部总长柯依达·亚格兰一级上将、外务卿法贝伦·雷诺为正副使节的使节团前往吊唁,为了赶上葬礼的日期,使节团从帝都出发,抄近路取道桑科切尔海湾,历经十多天的跋涉,终于抵达威姆顿军港。

此时已是7月上旬,整个大陆迎来炎炎盛夏,对冰海一带来说也是一年中难得的有着温暖阳光的短暂时光,但相对于帝都的草木葱郁骄阳烈烈来说,这一带依然是寒风料峭,唯独冬日的冰雪渐次消融,黑色的土地□□在苍茫的天空下,光秃秃的树枝开始长出枝桠,星星点点的绿意给这片荒芜的土地染上几分雀跃活泼的气息。

冰海一带的气候与旧王国时期的北疆冰原大抵类似,正值7月上旬,整个大陆迎来炎炎盛夏,对这里来说也是一年中难得的有着温暖阳光的短暂时光,但相对于帝都的草木葱郁骄阳烈烈来说,这一带依然是寒风料峭,唯独冬日的冰雪渐次消融,黑色的土地□在苍茫的天空下,光秃秃的树枝开始长出枝桠,星星点点的绿意给这片荒芜的土地染上几分雀跃活泼的气息。

柯依达看在眼底,想起多年在雪域冰原厄峥嵘岁月,竟有几分感慨。

“公主殿下!”

“德默克中将阁下,有劳了。”

柯依达此行,除了随行的法贝伦等外务处官僚,只有林格带了部分神鹰军亲卫随行,一路并没有惊动各地的总督和军区统领,也很早便传出口信给第二师团接待事宜不必过于铺张,但北疆海军第二师团统领德默克·里约中将还是亲自到驻地门口迎接,麾下的三位舰队指挥官以及其他上校级以上军官亦在身后等候了多时,柯依达的马蹄方到门口,两列仪仗齐刷刷地立正敬礼,场面简单,但不失庄重和敬意。

柯依达微微点了点头,放眼便向队列之中扫去,像是在寻找什么,先是一身上校制服立在军中的安瑟斯,然后是他身后有着一头奢华金发和异色双瞳的青年,目光所及的一刹那竟有片刻的失神。

“公主?”

赫尔嘉像是察觉她的失态,轻轻凑近了低声提醒,她方才警醒似的回过神来,跳下马,立定,右手抬着前额,向列队的将兵们还礼。

然后便是简单的寒暄,一路便进了总指挥部的大厅。

“威姆顿军港地势险要,气候恶劣,也真是辛苦阁下与诸位了。”

柯依达一路行来,留意着周遭的营盘和港区军舰,守备严谨,也算是治军有方了。

“殿下过奖了,这本就是下官等的分内之事。”

“上次的会战报告我已看过,虽然之前战况不利,但是最后的表现令人意外。”面对德默克中将谦让之语,柯依达只淡淡抿了下唇,“俘获的那位诺曼贵族还在军中吗?”

“是,红发艾瑞克伯爵,在诺曼领主中地位不低,并且海战也很有一套。”德默克点点头,“下官等想试着从他身上获取些信息,只是……”

“还是一无所获吗?”柯依达挑了下眉。

“是,不过亚伯特上校已经从其他的战俘和截获物资中得到不少的讯息,伯爵那边也正在积极地想办法。”

听到这个名字,柯依达搁在扶手上的手竟是微微颤了一下,淡淡地垂下眼睑来,隔了一会儿方才抬头将目光移向左下首侍立的金发青年。

刚刚满二十岁的青年,金色的头发已经过肩,色彩似乎要比想象中来的浓烈耀眼,五官英挺,无懈可击,而面部的轮廓似乎是被海风吹多了的缘故显得硬冷犀利,仿佛是感觉到她审视的目光,这年轻人抬起头来,一对异色的双瞳,深蓝如海,漆黑如墨,宛如浩瀚的星空深邃无边,眼底的目光不带半分畏惧,只定定地看过来,削薄的唇线抿紧,线条犀利冰冷。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当年那温文如玉的金发男子再度归来,与眼前的年轻人依稀重合。

柯依达怔了许久,仿佛被一种莫名苍茫感猝然击中,许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她方才回过神,垂下眼睑:“亚伯特·法透纳上校是吗?凭借一支驱逐舰分队困住海盗船旗舰并且俘虏了对方首领的人,便是你?”

“那是在安瑟斯·亚格兰上校的配合掩护之下,下官不敢居功。”金发的年轻人略略低了低头,声音硬朗,不卑不亢。

柯依达不再说话,只看了他许久,复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德默克中将:“德默克卿,明日我将从威姆顿军港启程前往贝伦根岛,调用亚伯特上校的第五舰队随行护航,没有问题吧?”

从威姆顿军港到贝伦根本岛,有十五天的航程,也历来海盗滋事较多的航路,以柯依达的身份,调用一个舰队的兵力随行护航,本是意料中的事情。

但在座的人们还是略略骚动了一阵。

安森哈尔少将似是十分意外,瞥了一眼兀自站立的金发青年,眼底的嫉恨显而易见。

而安瑟斯亦是有些许讶异,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想了想,却还是作罢了。

德默克中将却是未动声色,仿佛早有安排一般:“护卫公主殿下的安全本就是下官等的分内之事,亚伯特上校虽然年轻,但胆识过人,想必定会不负所托。”

于是此事便这样定了下来。

金银妖瞳的青年没有说话,只抬起头来,立定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北方的昼夜温差很大,入了夜便比白天更添几分寒意,料峭的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清冷的凉意便顺着肌肤的纹理渗了进来。

“公主,你已经看很久了。”

赫尔嘉关上窗户,将手里的一盏姜汤放在桌面上,但见柯依达靠在椅背上,抬手支着额头,兀自沉思的样子,手里一枚银白色的吊坠,表面的纹理已有大半杯磨平,内嵌的一枚手绘小像也已然泛黄,唯独当年一对璧人,影像依稀留存。

淡金发色的温润青年,笑容清澈干净,眼底不见芜杂。

红色头发的女副官眼底黯了一黯,只轻轻道了一句。

柯依达仿佛从沉思中惊觉,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嘲似地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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