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 / 2)
最最难能可贵的是,还是当今镇国侯家的女儿!
这样的姑娘,谁不盼着能娶回家给自己当儿媳妇啊!
于是佩珩收获了不知道多少欣赏打量的目光。
接下来又是一轮作诗,第二次轮到萧杏花的时候,别人只以为她依然要让自己女儿代作,谁曾想,这一次,她却让自己儿媳妇秀梅起身作诗。
秀梅本就是出身秀才之家,自小读书的,遇到这种事自然没有怯场的道理,也起身,大大方方地作了一首。
众人看在眼里,越发暗暗感叹,想着去年太后娘娘做寿,也是见过这位萧家的小儿媳妇的,那个时候也没太看在眼里,不曾想,如今竟然也是正儿八经侯门少奶奶气派了,做起诗来也是秀雅大方,并不比别人差了去。
一时就有人夸,只说萧杏花有福气,两个儿子自然是虎父无犬子,眼看着都是成才的,就连两个儿媳妇并一个女儿,也是有文有武。
夸着夸着又说到了小叔侄两个,越发觉得萧杏花有福气了。
萧杏花在众人略带欣羡的奉承中,自然是心里喜欢,颇有些飘飘然,不过细想下,自己也笑了,人家其实就是看着她背后的萧战庭罢了。
太平时候人们讲究多,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眼瞅着仿佛要打仗了,这个时候谁都记起她这个大将军夫人来了!
而就在这一片盛赞之中,胡贵妃旁边坐着的一位,却有些心里不痛快了,那人不是别个,正是宝仪公主。
宝仪公主的亲事已经差不多敲定了,是定国公家的嫡长孙,以后这位嫡长孙便是降阶承继了家里的爵位,至少也是个伯爵。况且这位嫡长孙年方十八,生得相貌堂堂,才情武艺都是极好的,配宝仪公主绰绰有余。
大家都觉得,宝仪公主丢了萧战庭,反倒捡了个好亲事。
嫁个少年郎总比个三十多岁老男人强吧?
宝仪公主之前也这么想的,所以对萧战庭,如今也没什么惦记的,特别是看到她皇奶奶怀里抱着的那两个娃。
两个娃儿虽然可爱吧,不过她一个年轻姑娘,看着自然没什么感觉。她本是十七八岁桃之夭夭的年纪,每日所想不过是妆容衣衫,而这两个白胖娃娃虽看着还算有趣,不过想想是萧战庭的孙子,便有种难言之感。
谁曾想,你满心以为的梦中情郎,竟然当爷爷了?想想都觉得以前的一片痴情喂了狗。
只不过,她现在坐在胡贵妃身边,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心里不是滋味,不是因为萧战庭,却是为了萧佩珩。
身为□□公主的她,至今还记得,那个跟在哥哥嫂嫂身后,看着满脸羞涩,总是微微低着头,仿佛很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姑娘。
如今不过一年多时间,怎么活脱脱变了个样?
这满场的夫人们是不是眼花了,不来夸她这个公主,竟然去夸这么个曾经的乡下姑娘?
这可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宝仪公主暗暗有些不快,只好低下头吃月饼。
谁曾想,心里不爽快,月饼也颇觉得难吃,特别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身为一个公主,那滋味真不好受。
好不容易这宴席结束了,宝仪公主气呼呼地回自己宫殿去,一边走着,一边问旁边的嬷嬷。
“那萧佩珩,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定了婚事?该不会老大不小还没嫁吧?”
嬷嬷低着头,暗暗叹了口气,她真不想说,其实人家萧家姑娘比自家公主还小两岁。
她只能陪着笑了笑,道:“原本之前,太后娘娘是有意把这位萧姑娘配给涵阳王殿下的,可是后来涵阳王殿下去找了太后娘娘,不知道说了什么,于是这婚事终究没成。如今我听着,是有意当年在乡下时的个年轻后生,那年轻后生如今正在准备秋试,若是中了,到时候金銮殿上御笔亲点,赐个官儿,怕是这婚事就也定下来了。”
“乡下的年轻后生?”宝仪公主微微拧眉:“果然是乡下来的,便是飞上枝头,还是那不上台面的眼光。”
嬷嬷是有心教导自家公主,好让她改改那得罪人的脾气,于是便笑着继续道:“其实也好了,可见这位萧姑娘是个得了富贵依然不忘初心的,再说了,听说那位年轻后生也是有些来历,竟然是当今晋江侯的亲侄子。这也是一门好亲事,算得上门当户对,说起来,也是这位萧姑娘有眼光了。”
“霍碧汀的亲侄子?”宝仪公主回想了一番,想起来了:“是了,我也听说她认了家里人。”
“对,就是晋江侯的侄子,之前认过亲的,说起来这事也是巧。”
宝仪公主点头,再点头,拧眉沉思半响,最后才喃喃自语道:“我倒是要去瞧瞧,这萧佩珩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人,怎么她还惦记着以前那么个穷书生。”
第101章
宝仪公主这边的打算,萧杏花自然是不知的。那晚她惦记着两个孩子,想着要让叔侄两个早点歇息,于是应景赏了赏月,就向皇太后那边告罪离开了。
皇太后知道孩子得早睡,自然赶紧应下,又命人特意去了宫里御厨做的几盒子月饼,各样馅料都挑了一些好的,让萧杏花这边带回去。
萧杏花带着儿女媳妇回去萧家后,先让奶娘带着两个孩子去睡了,自己洗了洗,便也上床歇下。
谁曾想,刚躺下,便听到外面动静。
萧战庭的脚步声比起寻常人本就来得重,比屋里的丫鬟嬷嬷自然更要重一些,是以她一听就知道他进来了。
她在榻上,半侧着身,面朝里,没动,只闭着眼睛装睡。
他走进来,也没太出声,来到榻边,伸手碰了碰她脸。
一阵酒气随着外面桂花的香气袭来,酒气并不呛人,反而因那桂花香气,而带了淡淡的甜。
她想笑,咬了咬唇,继续装睡。
他便起身,去旁边的浴室洗洗了。
她便继续躺在那里,胡乱想着,他今日看上去是喝酒了,只是不知道和谁一起喝?可是喝多了?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他又进屋了,这次酒气散去许多,人也闻着带了一股清爽的气息,想必是那香胰子的味道了。
他翻身上榻,抬手将她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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